“原……原来白槿花的四位前辈是……是这样子的……呜呜,我好羡慕他们!”
“他……他们是为了守护校园而牺牲的……”
“他们好伟大,我以有他们这样的前辈为荣!”
……
过了好久好久,大家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可惜,这本札记只记录到这里,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凌春丽抹着眼泪遗憾地说。
丁韶音的眼睛红红的,不停地拿下眼睛抹眼泪。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情绪,睁着大大的眼睛,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着旁边的段智。
“也许……当年的事,还有人会知道的。”她的声音仍有些哽咽,这句话却是对着段智说的。
米露和凌春丽都奇怪地看向段智,又看看丁韶音,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不是段智,你应该是……”丁韶音的双眼一眨不眨。
段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三位少女,忽然俏皮地笑了笑。
“小妹妹,你很聪明啊。”
“没错,我不是段智。”
“我是……许欣月。”
……
凌春丽吃惊得跳了起来。米露也变了变脸色,但他毕竟是米露,虽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仍能保持冷静。只有丁韶音像是早就料到了,所以还能保持坦然。
“韶音,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凌春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了。
“在我们出发去找李思蓉老师前,赵佶同学悄悄告诉我的。”丁韶音微笑着说。
“他?那个笨蛋怎么可能会猜到的?”
“赵佶吗?他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是吗?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竟然能够凭着蛛丝马迹猜破我的身份。”
……
三位少女社长毕竟也不是寻常女孩子,起初的惊惶过后,很快地适应了段智的新身份。对于许欣月这位传奇前辈,她们除了崇拜还是崇拜,根本没有丝毫惧意。
“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初那次碟仙仪式吧?我就是那时候被你们召唤出来的。”
“不过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们怎么可能会把我从那里召唤出来?”
“难道,是因为那个家伙的缘故……”
“其实,我现在只是个灵体。被你们召唤出来后,我一直藏在那个家伙……哦,就是赵佶的黄玉骷髅手链里。”
“最近,段智受伤昏迷,我就附在了他身上。”
“好久没有吃过校园里的食物了呢,真的很好吃呀!”
“只不过这个男人的身体好不方便哦。”
“是不是很传奇?没有吓着你们吧?”
“韶音,能再给我一杯橙汁么,好久没有喝过橙汁了哦!真的很怀念呢!”
“……”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附体在段智身上的许欣月开始回忆十年前那段往事。
记忆像灿烂的流星,瞬间划过时光的夜空。
望着全身染满鲜血,永远闭上双眼的三位伙伴,许欣月紧咬着嘴唇,双手颤抖地将一具木偶抱在怀里。
这就是三位伙伴最后愿力凝聚的载体。这个木偶是临时才做的,三名少女都没有一点木匠活的经验,白小哲作为其中唯一的男性,自告奋勇接了这个任务。不过他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木偶的脑袋大大圆圆,身子像根竹竿,一头破抹布似的头发,简直糟糕透顶。被爱美的少女们好好批评了一顿。对于她们来说,就算是死了也得找个美一点的归宿嘛。
只是时间紧迫,大家也只能将就了。
最后看了一眼远去的伙伴们,许欣月一转头,抱着木偶奔下楼顶,跑出会所。她首先赶到教师宿舍,找到了正愁眉苦脸地呆在房里的李思蓉,把她记录的白槿花灵异手札交给了她的这位班主任保管。
李思蓉一脸紧张地问她怎么回事。许欣月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抱着木偶跑开了。
她一口气跑到大明湖边,在湖边静静地站立了一分钟,然后深吸一口气,抱着木偶扑通一声跳下了湖中。
在白槿花灵异社中,许欣月向来号称水性第一。论起在水中的本领,就算是全社团的男性社员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为此她还被社员们起过“水中明月”的绰号。
她像一条游鱼一般斜斜地插入水中,潜向湖底。大明湖的湖底颇深,水温更是出奇地阴森冰冷。
不一会儿,许欣月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提着一口气潜到湖底,开始用携带的小刀挖开湖底的泥土,把木偶傀儡埋了下去。
埋好之后,她准备浮上水面。就在这时,埋入土中的木偶一下子钻破湖泥浮了上来。
许欣月立即将它重新埋好,并在上面压了一块大石头。
但是,过了一会儿,木偶又破土而出,连压着的大石都被顶飞了出去。
一连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这时候许欣月隐约记起,两年前有一位堪舆系的师兄曾经无意中跟她提起过一件事。当时那位师兄指着大明湖说:“我们学校的整体建筑布局是有讲究的,在风水上属于群星逐月的格局,而这个大明湖就是咱们学校的风水眼。如果大明湖遭到重大破坏,恐怕我们学校将从此不得安宁。不过学校里似乎曾经出过高人,在大明湖中设置了某种类似“神圣守护”的高明的阵法,寻常人休想轻易改动大明湖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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