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静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气息的变化,也知道聪明绝顶的玄远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些什么,可是现在她已经一片混乱了,实在不知怎么解释比较稳妥。
这个时候,杜衡出声了,“你好,我是杜衡,明朝人士。请问这位先生,你手上的那柄剑是否能借我一看?”
玄远看了看他,目光中的冷淡意味更甚,“你对静儿做了什么?”
杜衡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气质儒雅的年轻人居然会答非所问,愣了一下,才说:“静儿?什么静儿?”
玄静尴尬地笑笑,举手示意:“是我。刚刚,那个雀儿,是……假名。”
“哦……”杜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回答:“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她捉住了。你看我额头上的符就知道了。”
“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那就是说你企图做什么。是什么?”玄远居然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了。
玄静担心这么盘问下去会被他知道,忙插嘴说:“都是些小事啦,反正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了。对了,杜衡,你要看那把剑做什么?”
杜衡的眸中倒是一片严肃,“那把剑的剑鞘,上面的图案很有意思,似乎跟我呆过的那个地方的地形颇为相似。”
“你呆过的地方?”玄远并不知道杜衡的身世,故有此一问。
杜衡只得简要地复述了一下,自然略去了死因等不利于自我形象的部分内容。
玄远一字不漏地听着,又想起了“乾坤布衣阵”,难道说,韩洛前辈留给他的这把剑上其实就留着乾坤布衣阵的线索?只是,按照杜衡的说法,这个阵法多半已经启动了,必须得赶紧找出来。
“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吗?”
杜衡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还真不行了。从明代到现在,地形变了太多了。不过我是松波府人士,那座山已经也在差不多这个地方吧。不过,这次出来后却是直接被一阵引力给吸引到了这里,似乎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呼唤所有的鬼魂。其实,我到这里也有几个月了,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增长得很快,而且,到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会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要沸腾一般。”
“沸腾?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某种力量的引导下到了这里,然后又接受了这个力量赐予你的能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怪事吗?”
“嗯。”杜衡除了好色之外,还是一个不错的情报来源,“就是在月圆之夜,我发现有些朋友会不见。其实,一起来的有好几个鬼,只是过了这几个月,他们都不见了。”
“难道他们比你还弱,连几个月都撑不过被玄启师兄清理了?”玄静不怀好意地揣测。
“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理解了,但是我这几个朋友都与我不同,他们是潜心修炼的人。所以,他们的灵力都高出我许多。所以我很不能理解……”杜衡摇了摇头,居然也是一脸的落寞。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被邪魄吸收了。你听听看,我这种假设有没有道理。你死了之后,灵魂被困在了松波府某处的一个阵法中。近来,由于地势变动,阵法出现了缝隙,所以你跟你的朋友得以逃出。”玄远顿了顿,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借此理顺自己的思维,“逃出之后,你们又被邪魄的强大引力吸引,来到了这个校园。而邪魄的成长还需要吞噬大量的魂魄,他一方面释放自己的气息以促进你们的成长,另一方面又在每月的十五、阴气最盛之时,选取你们之中的能量足够高的魂魄来促进自己的成长,所以才导致了你的朋友们的无故失踪。”
杜衡垂下了眸子,满心哀伤,“原来是这样。如果他们都跟我一样,无心修炼,就不会这么消失得不明不白了。”
玄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了平静,现在也进入了处理正事的状态,“那我们把剑鞘上的图案描下来吧,然后拜托历史系的云卿查一下这个地点,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没错。”玄远点了点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看校园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邪魄已经有些苏醒了,携带邪魄的人应该就是学校中的某个学生,而且十有八九是暑假留在学校的那些学生。这个学校应该有记录,我明天去找校长商量一下,尽量缩小我们的搜索范围。”
“对了,我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玄启啊?”
“丫头,你这才想起我啊~”玄启慵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玄静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躲到了玄远身后。
玄启一下子被刺激到了:“喂喂,我好歹也是你的大师兄啊!听到我的声音,需要这个反应吗?”
玄静瑟缩着又站了出来,“我……这不是你的声音太突然了嘛!这么安静和谐的环境中,突然有个人高亢的声音,正常人都会吓一跳啊。”
“哼。”玄启虽然不解气,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我醒来就听到你们在讨论这个问题了。玄远,你知道这个阵?”
“嗯。乾坤布衣阵,就是给我这把剑的前辈提起过的。邪门的阵法,如果成了我们几个肯定不是对手,所以必须得在阵法完全启动之前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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