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的路并不好走,灵盘的感应也时有时无的,大概是天气的影响实在太剧烈了。在感受不到信号的时候,杨修书就到自己的临时落脚点中歇歇,在那儿就看到了睡在草堆中的张思协。他看起来受了什么惊吓。神经过度紧张。一听见一点儿声响就醒了过来,看见是杨大叔才长嘘一口气,“大叔,您怎么也到这林子里面来了?”
“就你能来?”看见有外人进入了被自己藏起来的落脚点。杨修书还是十分警惕的,当时他还怀疑这个张思协其实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不过。大叔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这个地方不干净。”
“哦?怎么了?”
“唉,别提了。你看这么大的雪,居然还捉不到什么动物,这本来就不正常了;可是,你能相信吗,我刚刚见鬼了?”
“见鬼?”
“是啊,我等了几天都没有猎物上钩,正想离开。突然有一只狐狸就凑了上来,明明已经掉进我的陷阱里面了。我上去舀的时候居然跳了出来。哇,我可是挖了5米的坑啊,你觉得一只狐狸有可能爬上来吗?可是我这驴脑子,一看见狐狸就乐呵了,也没想就跟上去了。可是跟跟停停,就是追不上那狐狸。而那狐狸就好像在逗我一样,一看我落后的多了,就停下来等等。我可是个20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啊,怎么能被一个畜生看不起!”
“所以你就追得更起劲了?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被狐狸包围了?”杨修书放下了警惕心,没好气地问。
“是啊,大叔你可真神了!我就是追了好半天之后,突然那狐狸不动了,然后我往前一扑,却扑了个空,再回神的时候,哪儿还有狐狸的影子啊!一回头才发现,自己成了一群狐狸的猎物。”
“我说张思协,你名字里面的‘思’是取了装装样子的吗?你还能再迟钝一点吗?”
“唉,杨大叔,您就别说了。好了,咱们一起想个法子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地方不干净。您也别怕,这不有个年轻小伙子还可以保护您呢!”
见了活人,张思协的底气就回来了。
“这话说得不错,我也觉得这林子怪里怪气的,我们赶紧回寨子去吧,寨子多少总会好一点。”
接着,两人就结伴而行回到了寨子。可是,杨修书在这边保护了一个张思协,那边却有一个进山来找他的女孩子遇到了灾难。
那娟儿左等等、右等等,始终不见张思协回来,终于忍不住进山了。雪天的路本来就难认,更何况娟儿是个女孩子,平日里就没怎么进过林子,转来转去的就迷路了。不过,她就没有张思协的好运气了,毕竟杨修书也没有闲到漫山遍野地给自己找落脚点。
渐渐的,天黑了,可怜的娟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沿途都有做标记的,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找不到了呢?”
正急得想哭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小姑娘,迷路了吗?”
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与一般的老人家都不同。更关键的是,自己沿途走来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烟,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个老婆婆是怎么出现在她的身后的?
“是……是啊……”她哆哆嗦嗦的回答,紧张得不能自已,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婆婆有古怪。
“别害怕,婆婆不是吃人的妖怪。婆婆就住在山顶上那间小屋,你看那儿,是不是还有点灯光?”
她朝着老婆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到了一点豆大的灯光。只是,这并没有让她舒心多少,这么远的山头,自己居然能够将灯光看得这么清楚,这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吧?
“老……老婆婆……您一个人住在山顶吗?”
“是啊。我看你这一个人在这儿的,就猜测你迷路了,现在这天也黑了,要不去我那屋里休息休息吧,等到天亮了,婆婆送你回寨子。”
“婆婆你知道寨子?”娟儿稍稍惊喜了一下,却还是不敢太放心,这个婆婆实在很可疑。
“那当然了,不就是打面寨么,那做打面的杨修书,我跟他还是老熟人呢!”
“那婆婆怎么不住在寨子中,要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山上,生病了都没人照料,这样多危险!”可疑归可疑,一想到这年纪一大把的人还要每天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准备一日三餐,娟儿就忍不住心软了。
“呵呵,婆婆也想啊,但是这林子也需要有个人来照料。就像今天这样,你看,若是没有我在山顶上发现了你,你不就要一个人在林子中过夜了吗?这山魈、野狼的,随便哪个都不是你能挡得了的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的,娟儿忍不住都热泪盈眶了,这明明是一个古道热肠的老婆婆,自己居然还怀疑她,真是不应该。“谢谢婆婆,天已经快黑了,那我们赶紧回到您的小屋中去吧,不然那山魈、野狼,也不是您能挡得了的啊!”
那老婆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轻轻上扬,那表情显然是在说:“什么山魈、野狼,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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