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得有几千人吧?”周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妈的!又是个鬼地方!”项昊骂道。
“哥哥,这种地方,就别提鬼啦!”罗瑞的声音打着颤,他也有点怵了。
“怕个球!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还铁三角呢,给咱长点脸行不行!”
“是呀,没什么好怕的,会被集体屠杀在这里的,多半只是一群悲哀的可怜人。”乐雨叹了口气,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殉葬坑似的地方,但她对于这些亡魂更多的却是怜悯。不夸张的说,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用百姓的鲜血写成的史书。
她无意间一回头,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原来在拱形门洞墙壁的前面,竖立着一块石碑。刚才一行人穿过门洞就向前走,没有注意身后两侧的石壁。
“你们等等!”乐雨快走了两步来到石碑进前,这块碑高有三米,下方还有一个不太宽大的底座,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一寸见方的小字。
陆林和项昊这才发现身后的这块石碑,不过上面字太多了,两个人都懒得看,只等乐雨看完来讲。但二人有了新的发现,身后的石壁两侧排列着数个灯盏,且一个个的沿着洞壁两侧一直延伸到前方的黑暗中。
项昊用头灯照着自己头顶上方高处的一个灯盏,开始掏兜,“这不错啊!不知道还好不好使。”说着他就丢了个火上去,那一点火星刚刚落进楔在墙上的灯盏里,就听到“砰”的一声,一团火炎从灯盏上方蹿了起来,一下子就照亮了众人身前。这还没完,所有的灯盏似乎都被一条引线连接着,它两边的两盏紧接着也燃烧了起来。接着“砰”“砰”声不断,一盏盏的火球沿着石壁两侧一个个的亮了起来,一直向前延伸着,快速将前方的黑暗一段段的驱散了。这个一直隐藏着真容的洞穴也被扯下了黑色的面纱,把本来面目暴漏在众人眼前。
原来眼前众人所处的空间只是这洞穴的一部分,往前数十米外又收紧了口,尽头依然是一个拱形的门洞,两边的门洞顶上各镶嵌着一只大铜镜。不同的是前方门洞的上方还刻着三个大字:明心堂!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打断乐雨看石碑的内容,此时她阅读的差不多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直起了腰。
“看明白了吗?上面写的什么?”陆林问道。
“这里的确是那个‘光明洞’,不过我们恐怕走错了,几个日本人应该不是从这里进来的。”乐雨说道。
“什么意思?”周伟一听日本人不在这里,马上急了。
“别急,我们顺着路向深处走,应该会会碰到他们的。附近应该还有一个大洞,他们大概走得那条路。咱们进来的这个洞口,似乎是整个洞穴的尽头。”
“你是说他们是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陆林接着问。
“没错!”
“那上面有没有提那个灾星什么的在哪里?”
“没有。不过这个洞本身就不简单,可以算是一个没来得急起用就被废弃的特殊基地。”
“基地?!培养恐怖分子?!”吴项对基地两个字比较敏感。
“不,培养封疆大吏!”
“啥?!”四个大老爷们一起叫了出来。
“别急,听我慢慢说。这个洞是明朝建造的,要说明白它,就要先提三个人,两个首辅,和一个圣人。咱们边走边说吧。”乐雨回答道。
就听她接着说道:“路上罗瑞提到过贵州有个阳明洞,这里的确和那里有关系。这就要从那位圣人说起了,如果说要从整个明朝的历史人物中,挑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出来,那这个人多半会是王守仁!王守仁,号阳明子,‘阳明心学’的开山祖师。一生立德、立功、立言,皆为绝顶的传奇人物!《明史》对他的评价‘终明之世,文臣用兵制胜,未有如守仁者。’其用兵如神,曾平定过宁王之乱,一生南北征战,立下十大事功,稳住了大明摇摇欲坠的局面。但这相对于他在思想上取得的成就,实在不值一提。明朝前期,整个大明依然沿袭着宋朝流传下来的程朱礼学,从科考到立身处世都以它为标准。但随着时代的进步,理学所引发的各种负面现像,使读书人乃至社会都陷入一种困惑中。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阳明心学横空出世,如一道照亮了黑暗的光芒,点亮了一个时代。”
“阳明心学?这个好像在路上听石井真提过,说是阳明心学传播到了日本,拉开了后来明治维新的序幕。”陆林回想着说道。
“是的,它对日本的影响非常深远。从战国时期心学传入日本,王阳明的这些异国学生中就涌现出了无数的人才。心学在日本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和融合,成为了整个社会的价值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把‘精进’这两个字,深深的烙印在了这个民族的骨子里!让他们努力把工作做到极致,就像花道、茶道这样,做到‘道’的境界。日本的阳明学权威安冈正笃,在二战后一直致力于用中国文化经典去教育日本的管理者,他的学生几乎囊括了日本政治、军事与财经界的所有高层管理者,其中还包括四届日本首相。另外曾国藩和蒋介石都是阳明心学的忠实拥护者,台湾有座阳明山知道吧?那就是蒋中正逃到台湾后命名的。”乐雨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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