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开电灯,屋子里明亮起来,商玉文和詹大林都一惊:木床上卷曲的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脸色发灰,眼珠血红,嘴唇发紫,就像僵尸。男人一见到灯光,立刻捂住脸痛苦的扭动着,模糊不清的哼哼:“……光……光……疼……”詹大林吓得往后跳了一步,说:“我操他妈!这……这!”
刘村长看到小六,也很吃惊,紧张的说:“小六咋……咋变成这样了?”小六在床上挣扎,突然翻身爬起来,撑起双臂,恶狠狠瞪着商玉文等人,就像要扑过来,商玉文连忙说:“快闭灯!”小六媳妇闭了灯,屋里一片黑暗,只剩下刘村长微弱的灯光,小六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静,趴在木床上恢复了安静。
天机 四
商玉文十分紧张和震惊,他虽然只是短暂的看到小六的模样,他就确定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病症。众人都不敢出声,心跳如鼓,屋子里很安静,商玉文待小六安静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向木床。詹大林急忙说:“小商,你干啥?!小心点,那家伙不像有病,就是个怪物啊!”商玉文说:“我要看看他的病情。”商玉文走到木床边观察小六,他带上手套,轻轻摸了摸小六,小六手脚冰凉,体温很低,很不正常。商玉文见小六稳定一些,取出仪器测了小六的血压、心跳体温等等。
詹大林见商玉文做完检查,暗自出了口气,好奇的问:“兄弟,我说咋样?”商玉文皱眉沉默不语,小六的身体特征已接近于病危,他问刘村长:“他病多久了?”刘村长说:“能有两个礼拜了,不过原来没这么邪乎。”商玉文很失望的对詹大林说:“我没见过这种疾病,也没有听说过。”詹大林一听,紧张的说:“妈的,这像是有病吗?我看就是他妈的鬼!操!”他接着问刘村长:“老刘,他们都变成这样,你咋才他妈通知我们啊!?”
刘村长紧张的辩解说:“一开始他们就是发烧,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们自己也没说什么。我以为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病的严重了,像……像撞邪了……俺才给县里打了电话,我打了三次电话啊,你们才来。”
商玉文心知刘村长作为普通农民不懂疫情的严重性,耽误了时间,县里接到消息的人更是没把这里的事放在心上,把刘村长的通报置之脑后,又耽误了数天。他说:“这可能是一种罕见的传染病,村长,乡亲们最近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物品吗?”
刘村长想了想,说:“没有呀,他们就是正常过日子,哪也没去。我也问过了,他们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
商玉文心中紧张,他心知疫情的严重性,虽暂时查不清病因,也要采取果断措施,他紧张的说:“刘村长,詹大哥,这种疫情很危险!我们现在必须把他们隔离起来,避免他们传染到别人。”詹大林紧张了起来,瞪着眼珠说:“兄弟,事情他妈的严重了?!”
刘村长一听,犹豫不决的说:“……隔……隔离,啥隔离?……不……不行啊,他们只能待在屋子里……要是……”
詹大林也说:“是啊,这黑灯瞎火,刮风下雨的,还是别折腾这些人了,怪麻烦的……我看这些人很危险的,兄弟,要不咱们等到明天,先回去,再找人,让别人来弄吧……”
商玉文神情坚决的说:“不行,刻不容缓!现在就要隔离!虽然不能确定这种病症是否有传染性,我们也必须进行隔离观察。”
商玉文让刘村长准备一个大屋子,将村中所有患病者集中在屋子里隔离。黑夜风雨交加,村子里吵闹起来,商玉文、詹大林和刘村长费尽心力,才把患病村民们安置妥当。
与此同时,商玉文用手机联络县卫生站,要把这里的紧急情况及时汇报,但是手机却打不出去,他万分焦急,又拨通几个朋友同事的电话,一样无法联络。詹大林试了试手机,竟也是这样,商玉文用刘村长家的电话,还是同样结果,东水村似乎被隔离了。商玉文和詹大林弄不明白手机、座机为什么打不了电话。商玉文把带来的不多的抗生药物给患病村民们分别注射了,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他和詹大林在疲劳中草草睡了。
次日清晨,商玉文早早起床,他关心一宿之后村民们的病况是否会变的更严重,来到大屋前,让守夜的村民回去休息。商玉文一进屋子,就感到阴气扑面。商玉文看到屋里挂着镜子、纸符、红布,都是刘村长吩咐人弄来辟邪的。商玉文看了看集中起来的患者,他心中震惊,八人躺在木床上,都脸色发灰,眼珠凸出,流着口水,似乎比昨夜更加狰狞了,看起来十分恐怖。詹大林进屋也吓了一跳,说:“……他…他们要变成怪物吗?!”商玉文检查了患病村民的血压,心跳,体温,看来抗生药物并没有取得效果。患病村民们体温都很低,心跳缓慢,意识模糊,病症越来越严重。商玉文试了手机,仍然无法打电话。
詹大林手足无措的看着商玉文,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商玉文面对恶化的局面,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们虽然对这种疾病没办法,要把这里的疫情通知出去,要让外界知道这里的情况,做好应对准备。”他看到外面风雨连绵,下了一晚上都没有停过,对詹大林说:“詹大哥,一会儿你就带几个人冒雨离开这里,就算是徒步走,也要把情况通报县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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