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怒火中烧,剑招凶猛,宝剑也发出嗡嗡之声,好像非要斩杀了哭笑童才肯罢休。二人斗了十多招,仍是平手,不分胜负。年轻人越来越怒,心中越来越急,他本想在众人面前博得面子,受众人的崇拜,没想到大意出错,丢了面子。
就在这时,一人说道:“师弟,住手。你又犯了临阵轻敌毛躁的错误。”年轻人虽斗得激烈,但一听语音,立刻退出,站立一旁,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背手走过来。
三 乱世妖魔 五十六
年轻人在众人面前十分高傲轻狂,但是见了来人,立刻非常恭敬的躬身说:“掌门师兄,您怎么来了?”他的言行举止对那青衣年轻人充满了敬爱与尊重,仿佛那掌门师兄是世上最强的人。
马天师见到那人,也是无比激动,竟然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像见到长辈一样,不停叩拜道:“周天师,您老人家也亲临了呀!这点小事何必劳您大架?小人能在此亲眼见到周天师一眼,真是受宠若惊,福运深厚,祖上积了阴德,西马派徒孙给掌门问安!”
那年轻人嗯了一声:“我见师弟出来,就跟来看看。”他又说:“师弟,你武功虽强,但不常下山走动,不知这世上的妖魔鬼怪的狡猾诡诈,尽管只是些山猫走兽,与他们对阵,也不要轻敌大意。”
东方无极目光一变,盯着那人,哭笑童也十分惊讶,那掌门师兄穿着一身青衣,看似古朴,修长得体,眉宇间带着一股威严气势,一步步走来,不容侵犯,隐隐有着非凡的风采。那人腰间挂着一柄古剑,紧贴在身侧,剑鞘不似年轻人黄金宝剑那么高贵,十分朴实,却隐隐有着不凡气势。
哭笑童看着那人和腰间的宝剑,不由神色一变,那掌门背着手走过来,目光却注视着东方无极和古剑。他突然说:“我师弟的金鳞剑,如何?”
东方无极说:“哼!剑是除魔之物,不在于是否好看,剑与主人心有灵犀,血脉相连,本应融为一体,需要贴身携带,怎能像玩物一样对待?”
青衣年轻人说:“好!师弟,你听到了么?”他说道,唰的一声拔出腰畔宝剑,一道光彩犹如秋日之光在走廊中照耀,他说:“妖孽,出招吧!”
青衣年轻人单手拿剑,右腿进步,挽了一个剑花,用一招仙人指路缓缓进招,刺哭笑童右肩。哭笑童连忙用双钉挡住宝剑,年轻人这一剑虽是简单的剑招,但气势磅礴,动作潇洒,完全是大宗师的风采。他剑招一变,变做两仪四象。哭笑童见众人将他围住,对手竟都是好手,心中焦急,慌忙躲开,那年轻人剑招巧妙,一剑接一剑连绵不绝,好像化作无数剑尖,竟然封死了左右去路,哭笑童猛向后一跳,才躲开那一剑,但他的胸口已经被剑尖划开了十字口子。
哭笑童暗惊,他心知那年轻人要不是有心卖弄,给师弟演示剑招,自己恐怕就要被刺伤了。青衣年轻人单手握剑,指着哭笑童说:“妖孽,你究竟从哪里来?来这所大学中干什么?还不如实招来,或可减轻你的罪孽!”
哭笑童说:“罪孽不是用来减轻的!”
年轻人“哼”了一声,踏步出剑,这一剑正气腾腾,招式规正,是正统光明的剑招。哭笑童虽以一敌众,仍勇猛的舞钉而上,去接宝剑。这时用金剑的年轻人受到掌门师兄的当众批判,心中郁闷难平,又被东方无极说了几句,正是怒火中烧无处发泄,他也提剑猛刺哭笑童,金光耀眼。这二人双剑虽然一前一后刺出,却是一套默契无间的双人剑法,不是同时出剑仍是双人合璧,招式名为百花争放。
两个年轻人步天罡,走八卦,同时出剑,金光闪过之后青光一现,哭笑童手中铁钉当啷落地,原来青衣年轻人真气爆发,剑光犹如一潭秋水已斩断铁钉,宝剑长鸣一声,傲然挺直,显得空自寂寞。这时众人看到剑身上有几道细细的红线,形成龟裂之纹。紧接着哭笑童肋下血光乍现,血水扑哧喷涌而出,他踉踉跄跄后退,靠在墙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
哭笑童与青衣年轻人相斗,本不至在短时间内落败,但他先被东方无极所伤,又见敌人好手接连出现,想抓个人质也难,心中焦急。而且年轻人之剑竟是一柄神器,所向披靡,斩断了他的双钉,最重要的是他迎青衣人之剑,那师弟又突然出剑偷袭,使出了阴阳两仪剑阵,他难以抵挡。
这时东方无极说:“两个打一个,还偷袭,哼!”
年轻人勃然大怒,说:“你胡说些什么?!”
青衣人摆手说:“师弟,不要无理,这位小兄弟说的也对。不过既然是除魔卫道,并不是比武打擂,也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庸俗之规了。”他的神情也对师弟的出手偷袭感到有些不快。
那年轻人不敢顶撞掌门师兄,瞪了一眼东方无极,昂头狂傲说:“若不是我和掌门师兄亲临这里降妖除魔,你们这些人早就死了!哼!你们这些凡人懂得什么。”
哭笑童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捂着胸口,桀桀怪笑:“嘻嘻!名门正派以多打少的次数做得多了,你们从不缺乏理由。呜呜,哈哈哈!你们既然打我这妖怪,当然不必讲什么规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不要再装了!嘿嘿!”哭笑童嘎嘎一笑:“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真是会说话,嘿嘿嘿!我杀人,就要以死谢罪,害我的人呢?谁让他们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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