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白天要给学生上课,课余要协助警局查案,时间不多。于是作为沈家的下一代传人的她便理所当然成了职业的捉鬼专家,每天到处跑来跑去。有钱拿的活自然开心,免费来医院做义工她可就不喜欢了。
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奶瓶,瓶子里装了奶水和符灰混合在一起,颜色有些诡异,这是真的奶水,可不是冲泡的牛奶,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举着瓶子对着空中,很快空中飘浮的那些婴孩的魂灵都兴奋的往瓶中钻了进去,这就叫守株待兔,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举着瓶子一边走一边收魂,一边不雅的打着呵欠。每次来婴孩的数量都那么多,现在的人,真是造孽啊。
突然之间,邪气直逼而来,胸口极度难受,空气挤压着肺腑,让人有欲呕的冲动。
居然,还有一只大的……
沈蔻丹急速向停尸间走去,里面隐隐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她不动声色的从门缝里望进去,却只见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正全神贯注的,对着台子上的一具刚出生的婴儿尸体。也不知道是在解剖还是干什么,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高速运动,各种形状大小的刀具、针线和笔在他手里挥舞得潇洒自如,灵动生风,手指犹如在跳舞一般,优雅而又带着霸气,仿佛手里握的不是刀,而是造物的神器,直看得沈蔻丹眼花缭乱。
最让人惊异的是,整个医院里最厉害的一个鬼魂,就这样硬生生被他一手摁着逼回了原来身体,然后用针线缝住几个身体灵魂脱出的通道,封闭了其五孔,将魂魄锁进了肉身。
“你是谁?”沈蔻丹用沙哑而冰冷的声音问道,前面那个人一怔,然后慢慢转过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教师节,呃,好像已经过了一小时了,还是要祝某人还有白子画节日快乐!
夜婆婆的本垒打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死魂钻了空隙,从青木手底下窜出,直向沈蔻丹扑去。
沈蔻丹心头一惊,退了两步,虽这些年捉鬼无数,却也没见过如此强大的阴邪之物。
鬼魂并无实体,一般无法对人直接造成身体上的实质伤害,特别是在具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面前。
但是它可以通过影响人的脑电波,控制人的中枢神经,使人产生麻痹和各种幻觉来置人于死地。未修炼过的鬼一开始没有法力,单纯只能凭制造幻觉和“鬼扑”来害人,被“鬼扑”过的人,不是被鬼上身就是被吸取阳气,体内大寒大虚,轻微的只是打个冷战,严重的会呈现出病态甚至查无死因。鬼通常借此来延长在人世逗留的时间,魂魄不至于散去。
如今面前的这个鬼魂和沈蔻丹先前收服的大多数鬼魂一样只是婴儿,脑袋特别大,龇牙咧嘴,咯咯咯的诡异笑着。
青木见它逃脱,快而不乱的从旁边箱子里拿出一个金属瓶,对着空中喷了两下。沈蔻丹顿时感觉一阵透骨的寒冷渗透四肢百骸,然后那个大头娃娃在空中离她不到两分米的距离迟缓停顿下来。仿佛被瞬间冰冻了一般,有了淡蓝色的半透明实体,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笑容。
沈蔻丹爱在离家不远的运动场跑步,总是习惯了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篮球、足球、羽毛球和棒球,在青木还未喷那种东西凝固住鬼魂之时,她已经反射性的操起旁边的扫帚来反击。如果是鬼魂,在她强大的气场下自然会避开,可是那鬼此刻正好凝固成形,于是,可怜的大头娃娃打着转儿,砸破玻璃,飞到窗外去了。
青木愣住了,沈蔻丹自己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沈蔻丹心虚的把扫帚扔到一边,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猫儿知道肯定又要笑她了,她为什么总在关键的时刻脑残呢。
青木无奈摇头,怕吓到对方,假装不经意的扯过白色布单盖住架子上的尸体。
“婆婆能看到?”
沈蔻丹对上他关怀的眼,心头一丝温热,用沙哑的声音道:“那是自然,我在这医院呆了大半辈子,这些东西我见得多了,什么小鬼见了我夜婆不是绕路跑。”
青木点点头:“婆婆这么晚还不回家?”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无儿无女,经常住在医院。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青木温柔一笑:“婆婆刚刚也看到了,我是来这工作的。”
“你是捉鬼的?”沈蔻丹疑惑,眼前男子似乎不太对劲,但她法力不够看不透彻。
“不捉鬼,我是死化妆师,院长请我过来化妆。”
“给那个婴儿?”沈蔻丹惊吓状。
“对。”
“医院最近不得安生也是他闹的吧?”
青木点头:“他带着其他死婴到处闹腾,一直在找爸爸妈妈。但是因为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出不了医院,没想到被你一扫帚打出去了。”
沈蔻丹大汗:“化成什么样子了,我可不可以看看?”
他们倆都是顶尖的化妆高手,只是青木一般是给死人画,而她是给自己画。看到居然有人在给死婴化妆,她自然想参观参观。
青木犹豫了片刻,慢慢拉开白布单。
一具精雕细琢的婴儿躺在沈蔻丹面前,皮肤不像刚生出来那般皱巴巴的,而是光滑粉嫩,脸儿水水,让人直想上前掐一把。咬着手指蜷缩成一团,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只是身体有几个位置缝着透明的线,一般人根本就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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