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瞪着眼睛,从挂着薄薄的窗帘的窗户望出去,隐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站在洋井旁边。
他定睛仔细地看过去,还是模模糊糊地,但是能看清女人此时正在慢慢转身,看向屋子里。
小金立刻起身穿衣服,然后嘴里喊道:“谁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现在出来压水你做饭呐!”
小金下地穿好鞋子,抬头一看窗外,已经没人了!
他心里登时就无名火起!本来好不容易睡着了,现在被弄精神了,又感觉热了。
小金咬牙切齿,嘴里嘟嘟囔囔地开门准备出去看看。
门岗背打开,小金就愣在门口,瞪着大眼睛看着!
门口此时和人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头发不长,齐耳的短发,满脸都是血!
七窍流出来的血虽然干涸,但是黑黑的血迹仍然挂在那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好像刚被什么撕扯过一样,四肢上下也全是血口子,有的还跟孩子的嘴一样,向外翻翘着!
小金看着愣神了足有半分钟,然后就哇哇大叫起来!
隔壁的母亲听到声音,起身就赶紧出来了。
见到小金正站在门口哇哇大叫,走过来拍了他脑袋一下,然后骂道:“死小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鬼嚎什么?”
小金一听是母亲的声音,立刻眼泪鼻涕一起全下来了,立刻瘫软地坐在门口,呜呜地哭起来。
小金母亲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拉着小金去了自己的屋里!
她听完小金断断续续的哭诉,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然后喃喃地说道:“难道是她?真是邪门儿啊!”
转过头对小金说道:“儿子!今晚你住我这儿,明天再说!”
第二天天一亮,张卦起来压水,小金的母亲就走过去和他嘀咕了一阵,张卦侧脸看了看屋里的小金,然后点点头回去了。
小金被母亲拉着来到张卦的家里,张卦的妻子热情接待了他们,张卦从里面一出来,就满脸的肃容!
他走到小金身前,然后缓缓说道:“小子!昨晚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了吧?”
小金瞪着眼睛诺诺说道:“张叔!你。。。也看见了啊!”
张卦啐道:“你小子是被下蒙了吧!”
小金一缩脖子,看了看母亲。
张卦徐徐说道:“你小子随时命硬,但是这个游魂着实厉害!
月初的时候,火车在道口撞死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被撞得四分五裂,但是也被撞了个脑浆迸裂、浑身是血!”
小金一听,看了看屋里的三人,然后哆哆嗦嗦地说道:“张叔你是说。。。昨晚我看见的。。。是那个。。。被撞死的。。。女人?
难怪她。。。浑身是血!还低着个脑袋,肯定很难看!”
张卦叹了口气说道:“看看今晚还会不会来找你吧!如果她还哈市来找你,你就危险了!”
小金母亲一听,急急地问道:“老张啊!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张卦幽幽说道:“这个女人还没到头七,就出来在死亡的地方来回转悠,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女人死得很不甘心,估计是有怨气,想要带走一个去陪她!”
小金听完,霍地一下站起身,然后穿着粗气说道:“不行!我要出去避避风头!”
张卦冷笑着说道:“她若是跟定了你,你跑到外星她也在你屁股后面跟着你一起去!”
小金看着母亲,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他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两眼放光狠狠地说道:“他妈死了还不消停!点儿背被撞死就自认倒霉算了!
还要抓我一起陪着,今晚我准备一桶汽油,烧死个败家娘们儿!”
张卦看看小金,又看看他母亲,然后说道:“不至于!不至于!你先别下狠话,晚上我跟你去住,看看去情况再说!
如果她真的是冤魂不散,我也有办法对付,你只要配合就好!”
小金抬头看看张卦,然后看看母亲,慢慢起身走到窗前,喃喃说道:“人走背字儿喝凉水都塞牙缝!这次就拿她出气了!
谢谢张叔的好意,我有办法!你们在家,我去一趟江北,下午回来!”
说完,转身就出门,也不管母亲河张卦他们在身后的喊叫!
小金来到江北,径直奔禅宗寺而去。
禅宗寺不大,但是香火兴盛,周边的居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来这里上香。
小金从侧门进去,让小沙弥去报告主持,然后跟着来到后院。
主持见了小金,俩人都互相作揖,然后问道:“金施主匆忙到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啊?”
小金缓缓走到近前,对着主持说道:“明月方丈!您仔细看看我,或许能明白!”
明月眯缝着眼睛仔细端详起来,然后眼睛突然睁大,面色有了少许诧异!
然后低吟了一声佛号,缓缓说道:“金施主曾经有恩于贫僧,既然金施主有此一劫,贫僧理当出手相助!
金施主请到外面稍后,我换了便装就随你回家!”
小金诵了一声佛号,转身出门去了。
这个明月在一年前,曾经带弟子去省城另一家寺院办事,在途中遭遇劫匪,说是劫匪,不过是一群初中生没钱上网了,碰巧倒霉的和尚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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