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老爸徐徐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泪痕缓缓说道:“孩子,红梅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和你妈为了你,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再要孩子!你妈是个好母亲,也是个好妻子,更是个善良 的好女人,她不该承受这一切啊!”
阿禄眼神呆滞,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阿禄老妈抚摸着他的脸庞流着泪水说道::“今年你老爸他们单位要晋升考核,我们单位又要认识变动,而你要面临高考!
往年这个时候,我和你老爸都会一起出差或是一起离开一段日子,九十去内蒙给你妈妈红梅萨姆祭拜!”
阿禄的泪水无声无息,他一把揽过母亲,拥入怀中,痛苦地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妈,您这又是何苦啊?!”阿禄老爸颤抖着嘴唇,慢慢来到他们母子身边,一把抱住大声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的孽啊!”
说完,突然仰起头环顾着房间,抖地大声喝道:“红梅,如果你心里还有愤恨,还是不甘心,还依然想报复的话,那你就来找我吧!来找我吧!当初是我没用信守承诺,是我没有负责任,来啊!来啊!来啊!”
阿禄和老妈分开,双双想要开口劝劝他,屋子里突然绿芒闪动,大门口赫然站立着一个身穿夹花棉袄,蓬头散发的女人身影!
阿禄老爸一下起身,眼中闪烁不定,随后两个跨步走到近前,瓮声瓮气地说道:“红梅,虽然你时常托梦给我,提醒我一定要照顾好儿子,但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去祸祸我的妻子!”
那身影在阿禄老爸话音落下的时候,忽明忽暗起来,幽绿幽绿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的白炽灯都映衬得黯淡了几分,屋子里突兀地想了一阵悠扬的调子:
五月嘛五月里呀,大姑娘去赶集,
来到了高粱地,遇见了当兵地;
当兵地拉呀扯呀,撕坏了花衣裳,
解开了武装带,露出了怪东西;
那是嘛儿东西呀,我也不认得,
红红地、粗粗的,还是个长毛地!
“住口!”阿禄老爸断然一声暴喝,整个人颤抖着向后退回来,站在阿禄母子身边,眉头皱起脸色狰狞地咬牙说道:“红梅!我最后警告你,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来!”
人影原本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可是由于头发披散在脸前,根本看不清面容!
阿禄突然起身,站在父亲身边死死盯着眼前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人影,怒极反笑地说道:“人死如灯灭,纵然你有千般委屈、万般冤仇,尘归尘、土归土!如今你却返回世间,搅乱正常人的生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这就是你想讨回的吗?”
人影突然黯淡,随即绿光闪烁,赫然站立在了阿禄的身前,距离阿禄也就一米!
阿禄和阿禄老爸的身体同时一惊,忍不住都向后退了一步,阿禄老妈一手撑着沙发一变抬头流着泪说道:“红梅啊!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你看到了吗?他是你和大江(阿禄父亲的小名)的儿子啊!”
人影突然停止了闪烁的绿芒,一动不动,屋子里的绿芒也渐渐收敛,最后人影慢慢向后退去,知道又重新在门口的位置站定。
阿禄转身扶起母亲,后者眯着着双眼说道:“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也猜到了为什么你弟弟会将孩子送来给大江!
恐怕事情并不像你弟弟告诉大江的那样,如果我没猜错,你弟弟给送饭的时候,你一定正在分娩,他急忙喊人叫来你的父亲!
孩子呱呱坠地的同时,你父亲却将孩子的声音掩盖,狠心地告诉你孩子已经夭折,也就是他的掩盖,阿禄才从小落下了支气管炎的毛病。
而你更是相信了父亲的话,以为你你觉得,父亲这个时候能来看望你,还流着泪水,说明他始终是记挂着你的,你心里那时候一定很怨恨大江,恨他为什么不守承诺,为什么没有回来找你!
虽然后来大江抱着孩子在你坟前忏悔,但是你肯定认为他怀中抱着的孩子是他良心发现,用自己的骨肉给自己赎罪!你一定更坚定了要报复的决心。
但是大江和我每年在你的祭日去给你扫墓和祭拜,使得你的怨灵无法对我们再做出什么,可是你一直在积聚着、等待着,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是吧!?”
人影的头发无风自动,就那么奇异地飞卷到到脑后来回缠绕呈一个发髻!
阿禄终于看见了一张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俊秀的鸭蛋脸上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空洞的眼睛里,出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大江!跟我说实话!这次一定要是实话!”
阿禄父亲瞪着双眼,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竟然一时忘记了说话,听到声音才醒转过来,邪恶连看了看阿禄和他母亲,点着头说道:“他确实是你的儿子,我们夫妻俩为了他一直没有要孩子!如今他长大了,可是、、、可是却看到了亲生母亲最、、、最恐怖地一面!”
红梅厉声冷喝:“住口!你没资格指责我!看来我一直被家里人蒙骗了,就算是死,他们也在蒙骗我!”
阿禄母亲淡淡地对阿禄说道:“孩子,快叫妈妈!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阿禄缓缓转过头,看了看母亲,又转过头看了看红梅,眼神里尽是迷茫之色,他喃喃说道:“可是我感觉得出来,昨晚她要杀我,今晚她要杀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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