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焦真想锁了它,可是钥匙在服务员那里,现在都几点了,总不能因为锁电梯把人家吵醒啊!再说了,现在就他一个人,万一把人叫醒,“神经病”电梯突然好了怎么办?
他前思后想,决定由它去了。自己躺到阅览区的长沙发里打盹儿去了。
小焦每次打盹儿都不敢睡死,就是半睡半醒之间,以免有客人进入到大厅的时候他不知道。
这也是经验。大厅的地面是地板砖的,来宾馆的客人基本都穿皮鞋,不论男女;所以只要一进大厅,晚上厅里安静得很,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就说明有客人来了。
小焦迷迷糊糊地,刚刚彻底放松下来,就隐约听见了电梯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猛地想睁开眼睛,然后起身,可是无论他怎么动,就是动不了。
小焦脑海一片清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嘴也张不开,身体也动弹不得。
突然,他觉得有人在他的左耳边吹气,弄得他痒痒的。
然后又是右耳边,接着就是脑门儿上。
小焦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鬼压身吧!?
他心里立刻骂了起来:XXX的,赶紧离老子远点!滚回你该去的地方,我XXXX,别没脸没皮地赖在人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回去!。。。。。。
反正就是如上那些,小焦在心里几里哇啦骂了一遍。
然后思维一动,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他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没有人。突然看见窗外正在下雨,怪不得刚刚天黑漆漆的,是阴天了啊!
小焦冷汗已经渗出了头皮,后背也是虚汗一片。他抬手低头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在3点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小焦坐在总台前面的椅子上,对着监控探头,就没敢动弹。
早上六点一下班,他就跑回了家,和老爸说了昨晚的事情。
老爸把车停了,带着他来到一位朋友家里。
小焦只知道人家姓杨,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盲人,自己的父亲称呼他杨瞎子。
进屋后杨瞎子什么也没问,他们父子俩什么也没说,就是简单的一阵寒暄。
然后杨瞎子沉吟了一会儿,对着小焦说道:“孩子!昨晚过得不好吧?”
小焦皱着眉头看了看父亲,父亲点头示意。
他张嘴说道:“是啊!很不好!”
杨瞎子笑了笑,接着说道:“鬼压身!但是你小子知道用脏话骂跑它,而且连带人家女方家属都问候了个遍,差点没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掘出来!难怪它要跑了!”
小焦斜眼看了看父亲,他知道父亲不许他随便骂人,更不许他有类似的口头禅。
父亲没看他,却紧张地看着杨瞎子。
杨瞎子掐指捏了捏,然后呵呵笑着说道:“你小子啊!幸亏你是处男之身啊!对方是个年轻女子,芳华二八,客死在了异乡,尸首就在你们宾馆主体的大柱子内。估计是被人谋害后,顺手埋在了里面!她倒是无心害你,只是在耍耍你!因为你的处男之身她也根本害不到你!可是长久下去,难保不会有别人被谋害!”
小焦一听自己没事,心里的大石头顿时放下了。
父亲这个时候说道:“瞎子!我认识他们宾馆的老总,你晚上有时间没有?”
杨瞎子笑着说道:“那就好!有时间!”
小焦和父亲下午一起来到宾馆,见到宾馆老总后,小焦如实说了昨晚的事情;他父亲又把杨瞎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宾馆的老总一听,顿时坐不住了。他和小焦的父亲是战友,当然知道他不会乱说。再加上小焦昨晚的事情,他就更知道事情的严重了。
然后约好晚上一起,并安排总台服务员离开一段时间,大厅的监控探头也暂时关闭,直到完事。
晚上的天气是个好天,夜空中群星闪烁。
小焦和父亲左右搀扶着杨瞎子如时来到宾馆,宾馆的老总赶紧相迎!
寒暄过后,杨瞎子从包里拿出香碗,放在了宾馆大厅中心的柱子前面。
点燃香火,杨瞎子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黄纸人,靠立在香碗前面。
一切妥当,杨瞎子开始念念有词,一动不动地跪在香碗前面。
蓦地,杨瞎子本来已盲的双眼突然睁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芒看着前面的柱子。
接着,他用右手掐断了香碗里最左面的一根香,然后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靠立在香碗前面的黄纸人赫然直立起来,然后似乎要挣脱什么一般,艰难地移动着。
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黄纸人终于像摆脱了什么禁锢一样,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就又靠立在香碗前面。
杨瞎子缓缓伸出手,把黄纸人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然后站起身
小焦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宾馆的老总更是呆若木鸡。
小焦的父亲拽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儿,和父亲一起把杨瞎子搀扶起来。
宾馆的老总此时也明白事情结束了,赶紧过来道谢,并塞了500元钱。
杨瞎子摇摇手,叹息着说道:“可怜的女孩子!竟然被人这般对待,死后也不得自由身!看来谋害她的人也是略知此行的人,真是行行都有败类啊!
她的魂魄已经出来了,我回去会妥善处理的!骨骸暂且留在里面吧!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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