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自己哭得差不多了,队长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大家替你想想办法!”
这个人抬起头,看着队长,哽咽地说道:“我姓林,是老王的老乡,他老婆昨晚分娩,我特意来接他回去的!没想到走到半路,却。。。却。。。”
队长看了看大家,有看了看他,问道:“半路发生了什么?你说!”
他抬起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我们。。。我们见。。。鬼了!”
大家同时哗然一片,队长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楞愣神,然后指着他大声喝道:“别他妈胡嘞嘞,究竟发生什么了,赶紧一五一十地说,不然把你送到首长那里去!”
这个人一听,猛然抬起头,高声说道:“我胡嘞嘞?昨天是七月十四,我还说让他老婆挺过去,别让孩子今晚出生,他老婆咬牙说一定挺过去,这日子死也不能让孩子出来!太不吉利了!结果过了零点,他老婆就挺不住了,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来找他回去!
可是我们刚刚过了九孔桥,马上就要进扎哈卓尔苏木(苏木,内蒙地区对村镇的称呼)了,我俩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俩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可是距离苏木大约2里地的时候,我俩感觉身后越来越不对劲,就停下来了。也顺便小解。
完事我俩刚刚要再次继续走的时候,还是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人。
我俩同时转身,看见不远处模模糊糊地站着几个人,而且个头都很高。
我俩也不知道是谁,就扯着脖子喊了,说我们是矿上下来的,没带什么钱,老婆要生了,改天再送钱来。
可是对方似乎没听明白,几个人互相变换位置,越来越近。
我俩把手电调了调,同时一照,这不照还好,一照我俩都吓得瘫那里了。
那哪是人啊!浑身通红,看不见脸,幽绿幽绿的眼珠子,鼻子也没鼻梁,耳朵就俩窟窿眼儿。
等我俩缓过神儿的时候,周围站着七个这样的家伙,他们手里拎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伙。
然后互相交流了一下,一个家伙把自己的胸腔一下就开开了,花花绿绿的流了一地。
透着月亮地,雪白的大地满是通红。把我俩吓得当时就晕了过去。
等我慢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片树林里了,老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前面站着几个恐怖的家伙,我都不会说话了。不一会回来两个,身后拖拉着什么。
走近了我仔细一看,妈呀!竟然是老王被扒了皮,而且是整张的皮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又开始剧烈的哆嗦,大家都看出来,那是不由自主的,发自灵魂的震颤啊!
大家让他冷静,他环顾着看了看,慢慢放松下来,然后喝了口热水,继续说道:“我嗷嗷的叫唤,一个是害怕,另一个也是给自己壮胆,不让自己崩溃!
我当时在绑住我的树上使劲地挠,当时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现在想起来,如果在周围找找,树林里哪棵树上有类似的抓痕,那里肯定就是事发地点了!
而且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人,摆明了就好似来要老王的命来了,却没有伤害我!”
队长一听有戏,立刻组织民兵,并上报了部队首长。
部队首长非常重视,派了一个排的战士和民兵一起在周围搜索起来!
在下午的时候,民兵在二号泉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了那颗满是抓痕的树,然后立刻报告并警戒起来。
二号泉距离矿里的驻地大约30里地,有一片野生的杨树林子。
可是距离矿里的驻地这么远,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走回来呢?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队长知道他没有说谎,肯定有问题。
等所有人都到了林子外边,部署妥当后,进入了林子!
队长看着树上的抓痕,新鲜的,而且似乎由下向上抓出来的痕迹。
由此可见,当时他确实是被捆绑在树上的,而且双手根本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用来抓挠树干。
按照他说的方位,大家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清扫着雪面。
不多时,一片片结冰的血水露出来了,大家又把范围扩大了清扫,一个多小时以后,在结冰血水为中心几百米外,发现了老王的尸体。
队长过去的时候,看见几个战士正在捂着肚子哇哇呕吐呢。
他走到跟前探头一看,转身也开始哇哇吐了起来。
老王被扒皮以后,分尸扔在了这个土坑里,而且五脏六腑全部被挖了出来,连粪包都被挖出来捅破扔在了脸上。
部队的战士也是忍不住呕吐,这实在很残忍,根本不是人干得出来的!
大家把老王的尸首装进袋子运了回来。
后来调查了近一个月也没查出什么。不过事情始终没有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只是老王的老婆说过,老王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曾经犯过事,杀过几个人,才会带着她来这里!人家放话说为了报仇,不管他跑到哪里,都要找到他,非将他碎尸万段。
大家猜测,是不是有人花钱雇了降头师,然后放了降头出来报仇!
再后来,矿上开始大干,中央也下拨了款项,这件事就慢慢地被人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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