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振奋起来,把玉蝉从脖子上拿下来,在放到银镯子嘴里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活过来的银镯子还算是人吗。不过这种犹豫也只有一瞬间,我掰开他的嘴把玉蝉放进去,再把他的嘴合上,再接着给他做复苏。
再进行了一次复苏之后我把玉蝉从银镯子嘴里拿了出来,银镯子还是没有反应。我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绷紧的神经全部都送掉了。
这是我第一次害死人,还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参加王坟岗的活动,我就不会遇到银镯子,之后也不会让他和我一起来倒斗,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我早知道银镯子太傲了,所有事都要扛着,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的,还要跟下来。这全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银镯子。
我趴在它胸口,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背,然后听到银镯子用很轻的声音叫了我一声‘虫子’。我愣了一下,连忙抬头,银镯子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好像马上又要死过去一样,他好像要说什么话,我凑过去,他在我耳朵边上说:“你压着我了……好难受……”
我一愣,银镯子已经把我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我哭笑不得,刚才不知道是谁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拉回来的呢,现在倒好,怪我压着你了!
我也没心思怪他,只要他活过来,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要他醒过来,接下来的恢复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脑子又恍惚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玉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不是酸痛了,用痛入骨髓也不能形容了,甚至是感觉全身上下的肌肉经脉和骨头都已经被撕裂了,疼得我抽搐。
银镯子看样子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他掰开我的嘴,给我灌了点水,但我一点东西都咽不下去,水就停在嘴里,虽然我很渴,却一点都进不到喉咙里,全部吐了出。银镯子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放下了水壶,坐在我边上。
刚才那下冲击,虽然银镯子帮我分担了很多,但是剩下的部分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强烈了,骨头虽然没有断,但也受了很大的刺激,估计不是一会儿能够缓过来的。
银镯子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趴在我耳朵边上说:“看你现在的情况也已经走不了了,要不要留在这里,等我和胖子汇合了,找到路了,再回来接你?”我一下就急了,一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说:“我和你一起去。”虽然我真的‘说’了,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在哪里做口型。
银镯子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你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接着走下去?”我反正也说不出话来,干脆就不说了,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要是他不让我跟着去,他要不撕了自己的衣服,要不砍了我的手!
然后他真的把我拉住的那块衣服,用刀裁了下来。我差点就要哭出来,这一路都坚持走下来了,怎么能倒在这种地方?!
“还有一种办法。”银镯子把玉蝉拿到我面前:“要不要试一下。虽然没有先例,你要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用玉蝉救回来的,但这玉蝉肯定有恢复的功效,能恢复到什么样子我们就不知道了。而且,用这个东西来恢复自己的身体,我会变成什么东西我们也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我还没有死,只是恢复一下而已,应该不会变成什么不得了的怪物吧?
“要试吗?”银镯子又问:“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要是你要尝试,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都得自己负责。”我艰难的点了点头,自己负责就自己,反正我要是这样没日没夜的下斗,大概也没多少日子能活了。
银镯子掰开我的嘴,把玉蝉放到我舌头下面,这种冰凉的感觉,让我猛地一震,而且含着这玉石,有一种它要滑到我喉咙里的感觉,我差点吐出来。银镯子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忍着,再睡一觉。
我摇了摇头,坚决不要睡,我可不想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银镯子大概知道我的意思,很认真的跟我说:“要是发现你变成了怪物,我会在你醒来之前把你杀了的。”我还想反驳,银镯子一个手刃砍在我脖子上,我直接昏了过去。
我在梦里又梦到了小时候,那次我在重症监护室里醒来,没有看到一个亲人的面容。刚刚醒过来,我应该很糊涂才对,但我十分清醒,清醒到当时的被子的左角有一点褐色的斑点,在旁边的护士是一个很老的大妈,我甚至还记得我的床号是九,这是爷爷的恶趣味。我的幼年记忆差不多都泡在酒精和福尔马林里,那是的我就感觉自己会疯掉,事实上,我确实是个疯子。
“啊……阿嚏!”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这个喷嚏打得太过用力,我直接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顺便把嘴里的玉蝉吐了出来,正好吐到手上。
我愣了一下,捡起玉蝉挂回脖子上,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最后站起来蹦了蹦,发现身体轻松的像刚打了激素那样!我心里大喜,看来这玉蝉是有实际效果的,而且我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目测手还是手,腿还是腿,也没变成绿巨人的颜色,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也还像以前那样帅,没发现什么超越遗传学的变异。【妈】的!这就像身边跟了个奶啊,***方便,以后连伤药都可以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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