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这个壁画,我又有了怀疑,因为我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壁画上出现过‘鲁殇王’这三个字。如果这张壁画说的是妖魔鬼怪神仙菩萨什么的,那也算了,没鲁殇王很正常,但是这张壁画中的一段说的明显是一个将军的日常生活啊,而且那个将军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如果我们现在还在鲁王宫里,那这个将军肯定是指鲁殇王,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呢?我实在想不清楚。
银镯子盯着柱子盯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说这柱子上的图案好像是一种图腾,但是太庞大了,他不能看到上面,又是盘绕的,他真心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图腾,又不想莽撞的爬上去,只好作罢。
银镯子点了支烟,走过来,问我有什么发现。我摇了摇头,这壁画上描述的情形和老爷子看到的,文字描述的情景没有多大的差别,也就是在衔接部分,描绘的是鲁殇王从阎王那回来了,重整雄风,再帮鲁国公打群架,然后再挂掉,然后再开外挂……看得我十分无奈,这鲁国公到底觉得自己的诸侯国有多厉害啊,照这样打下去,早就统一中原了。
银镯子让我不用急,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而且看这柱子的长度,能爬回到上面去也不一定。当我提到鲁殇王封号的问题的时候,银镯子也有些发愣:“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也是属于相信一手资料的人,你家老爷子既然说是王,那就当王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关系。说不定这鲁国公早就想做‘皇帝’了,封了这个王,正好证明了他的野心呢。”
“不对,如果他要证明自己的野心,为什么在这壁画上没有标注‘鲁殇王’,而且为什么在上面不直接说自己是皇帝呢?”
银镯子摇了摇头:“这个就真不知道了,你自己的看看壁画,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我点了点头,大概历史记录有问题也说不定吧,毕竟已经过了几千年了,称呼什么的记载有错误,也是正常的吧。
我接着画壁画,银镯子从还有一边画过来,这样也能画快点。
画着画着,银镯子突然‘咦’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银镯子指着壁画的一个地方,对我说:“虫子你过来看看,这个人的样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我走过去,他指着壁画上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就站在边上候着,但他的脸让我猛地一震——这和在防风墓里见到的那个祭祀的脸是一样的,跟个比目鱼似的,眼睛都往一边撇。
难道这鲁王宫和防风墓也有联系?!
我和银镯子说了之后,银镯子一拍脑袋,也想起来了:“对了,当初你就是戳了他的眼睛,我们才下去的!难道这个人长生不老,从那个时候活到了战国,还混了个官儿当当?”我摇了摇头:“不像是同一个人,你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武官,他曾经做祭祀,现在做武官,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而且看防风墓里的壁画,他的级别应该不低,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去陪葬了,就算没陪葬,也不可能活这么久,就算活了这么久,也不会沦落到做个小小武官的地步。这应该是一个种族吧,前面的有出息,到了现在没出息了。”银镯子耸了耸肩:“这种事也说不准,说不定他想来尝尝人间疾苦呢?但是,只是一个种族的可能性更大……”他捏了捏下巴:“不过我活了这么久,下了这么多斗,还真没见过有这个族的。”
我十分鄙视的抽了抽嘴角。他多大个人啊,总喜欢拿这个说事儿!
银镯子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就是爱想太多,脑子里装太多东西会累的。”我反驳道:“你脑子里的东西就不多吗?”银镯子笑了笑:“多啊。不过有些暂时不用的东西我就会先扔在一边,没必要要这么多东西压得自己心烦。我从来不做梦,那是没有用处的回忆。”
我让他快点打住,这话题怎么突然又变得深奥了。银镯子嘿嘿的笑,揉了揉我的脸,让我放轻松点儿。
我叹了口气,跟在银镯子边上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整天人格切换。
银镯子的包里没有放吃的,所有的食物都在我包里,银镯子忙活了这么久,大概也有些饿了,就去我包里拿吃的,刚走过去几步,他就很快速的退了回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拿出自己包里的炸药就要扔过去。我急了,大部分炸药,包括C4都还在我包里,要是他真的扔了个炸弹过去,不但我们两个,这整个宫殿都能被炸上天!
我连忙拦住银镯子,银镯子也冷静下来,放下炸弹,跟我说:“我们太大意了,那些蛊虫根本就没有死!它们又出来了!”我往包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那一堆蛊虫从刚才的绿斑里爬出来,已经快淹没半个包了。
银镯子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包,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拎起包,把那些虫子全部抖到地上,再甩到我边上。那些虫子估计也受到伤害了,没有刚才那么灵活。但我还是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几只虫子爬到了他的手上,银镯子想也不想,拿起打火机就去烧那几只虫子。我看他皮肤都焦了一块,连忙问他有没有事,他咬了咬牙:“没有。这种虫子应该可以很快繁殖,要是钻进去一只就糟糕了,难怪他们会认为自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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