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世南皱起眉头,“你是说,几十年前有一个女人戴着这条项链来过齐那桶?”
“不止一个女人,”老人摇摇头,“当时有很多人,很多人来过这里,他们是一个家族的人,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个使命,他们带来了很多东西,停留了一阵子,然后他们便离开了,没有再回来过。”
我问:“村子里有其他人也见过这些人吗?”
老人又是摇摇头,说:“没有,他们那时没来村子里落脚,当时他们是中间有人受了伤,来村子里找到我,请我去帮助他们疗伤的。”
“那你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老人这次脸色变了,看上去有些古怪,他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喃喃道:“我不清楚,但是他们当时做的事,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因为在他们中间,有很多会使用巫蛊术的人。”
“巫蛊术?”
“对。”老人道,“在这里,会巫蛊术的人并不多,我也只是在很久以前接触过一些,知道这些人用的是巫蛊术,想想看,这么多会巫蛊术的人聚集在一起,能做什么好事?”
“那你当时看出来他们是在做什么吗?”
老人还是摇摇头:“不知道,我只在他们那里呆了一个晚上,治疗完他们那些受伤的同伴便离开了。”
世南和我对视了一眼,接着问道:“那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他们这些人是在哪里落的脚,在哪里停留过,能否带我们去找找?”
老人这回脸色更难看了,沉默了一会,便神情坚定地拒绝了我们:“不行,且不说我如今已经老了,身体不像当年一样能攀山越岭。你们说自己只是来调查事情的,我相信你们,但也希望你们不要自找麻烦,奉劝一句,在齐那桶这里,即便是本地人也不会到处乱闯,更何况你们这几个城市里来的毛头小子?看够了风景,新鲜完了,还是早早回去的好。”说罢,他转身就往屋外走,世南心里一急,说这不是到手的线索又要溜走了吗?追上前去就要接着问,被我给拉住了,人家不愿意说就算了,难道我们还能硬掰开他的嘴不成?毕竟他是村子里有地位的人,我们不能强迫人家,要慢慢来。
世南听了我的话,自己觉得也是,只得停住脚步站在那里干着急。我估量了一下,倒是觉得这次收获不小,一个看病的老人,身上居然也有我们要找的线索,而且知道二叔送给世南的这条项链的来历,道出了二叔给我们的项链和齐那桶在几十年前有过关联。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看来这次来齐那桶是没来错了,这个地方确实和那个铁盒子,和我们的身世有关联。
“你觉得当年那些来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抬头看向世南,摇摇头:“不清楚,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们家族的。”
“我也这么觉得。”世南说道,“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我身上佩戴的这条项链,二叔曾经告诉我是我们家族流传下来的东西,这条项链既然出现在几十年前来这里的一个女人身上,那么很明显,正是我们家族里的人,当年来过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并在那个铁盒子上面留下了找到齐那桶的线索。”
“那他们当时到底在这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世南摇摇头:“这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找出他们当年来这里停留的那个地方了,这恐怕也是那个谢家长孙,谢夜来到这里要寻找的。”
在这之后,我们一直呆在奥朴家里,一刻都不敢松懈的等着他的苏醒,一直等到晚上快八点的时候,奥朴的老婆才打开房门,告诉我们,奥朴已经醒过来了。
我们连忙进屋去,奥朴老婆在一旁叮嘱我们不要问得太多,奥朴现在精神不好,还需要休息。我们点点头,在奥朴床边坐下,看见奥朴正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我们,显然人还没缓解过来。
我们先拜托阿腊介绍了一下自己,并解释了我们的来意,说我们是来找一个人,调查一些事情的,问完了事就让他好好休息,不会多打扰的。奥朴听了半天才慢慢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告诉阿腊说我们想问什么就直问吧,我们这才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奥朴在峡谷里发生的事。
奥朴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渐渐回忆起来,说自己现在回想起那些在峡谷里发生的事,至今都还感到不可思议。在他的描述里,自己当时确实是受了惊,见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昏迷过去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当时他的身体已经过度疲惫。所以当他回忆起整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恐惧到产生排斥的情绪,这也使得他能够较为平静地向我们讲述了整件事的发生过程。
在奥朴的回忆里,那天,村子里突然来了个城里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背上背着个大背包,看相貌不像是少数民族,但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本地话,拿着一张地图就到奥朴家来找他。
“一张地图?”世南问道,“怎么不是个铁盒子,上面刻着地图的铁盒子?”
奥朴摇头说不是,那是张很普通的,自己画的地图,但画得很仔细,他当时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了是在哪里,那年轻人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问他能否找到这个地方,奥朴看了老半天,抬起头说这地方是你要去吗?那可不是能随便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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