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那孙哲的手略微地动了动,接着听到的呻吟声。长右和白玉灵迅速地上前慢慢地扶起孙哲。
“孙哲,孙哲!”白玉灵看到孙哲这个样子,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
温媛刚想说话,只听见后面有响声,追出去一看,一男子慌张地跑了。
“站住,别跑!”温媛带着人追了上去。
那男子带着个黑色的帽子,黑瘦黑瘦,神色极度慌张。温媛见他在逃跑时,就如一个喝醉了酒的酒鬼一般,身体根本就不受他支配。酒鬼是太过兴奋,而他是太过恐惧。只见他到了那走廊的尽头,根本不知道往哪跑。看到个楼梯口,慌里慌张地往下冲,一不小心脚踩了个空,整个人顺势倒下顺着那十来米的楼梯滚了下去。他那带着帽子的头以及手肘和膝盖,碰着那台阶的声音,让温媛想起那不明凶手不知道用啥工具肢解那旗袍尸体的场景。一旁的小贾见那男子已经摔得不能动弹,冲下去利索地扣住了他。
当小贾将那个男子带上来后,温媛好奇地摘掉了他的帽子,那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医护人员已经将孙哲带走了。白玉灵出来时,看见那男子的样子,睁大双眼直愣愣地叫道:“Tom!”
那男子此时已经没了力气,禁不住这一声尖叫,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温媛,他就是我的线人,拍到视频的那个!”
“什么?”温媛眼睛眨巴眨巴几下,“救护车!”
就这样,小贾连同这温媛扶着那Tom匆匆往楼下救护车里送。在906门口,温媛瞟见张博正和另外的法医查看那半具尸体。白玉灵不敢再多看一眼,把头扭到一边,匆匆地跟着下楼去。
孙哲和Tom被送到医院之后,两人住了同一个病房,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那孙哲本来有醒来的反应,然而到了医院之后再次昏迷了。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孙哲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也没有内伤。当白玉灵和长右问起为何这孙哲还昏迷时,医生说是因为惊吓过度。
Tom和孙哲差不多,除了他摔下楼梯时受了些皮外伤,也没有其他的伤痕。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是因为惊吓过度。
小贾被温媛指派在医院守着,一旦孙哲和Tom醒来,就给他们进行笔录。他们现在算是目击证人,掌握着一手资料。
长右和白玉灵守在孙哲旁边,那长右看着白玉灵那么关切的样子,一时竟为这孙哲感到高兴。走了一个白若溪,还有一个白玉灵。这辈子,也算是幸福了。长右久久地盯着孙哲那双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张脸,竟感觉有一丝冷风吹过。
这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思来想去,长右很想再回到现场去看看。也找个借口不在这看着白玉灵为孙哲那么担心,那么流泪。自己做点什么事情,总能不去理会这些。他真心地希望孙哲好,甚至比白玉灵还要多一点担心。可是,长右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不管怎么样,等孙哲好了之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应该带着莫莫离开了。
就这么纠结琢磨着,长右不知不觉到了医院大门口,天已经黑了。长右本想去拦一辆车回华南宾馆,好巧不巧,长右又看到了那个救他的和尚。
“大师!”长右显示出非常感激友好的态度。
“阿弥陀佛!”那和尚脸上永远带着笑,这就是出家人的情怀吧。
“大师,请问法号?”长右心想正式地和这个高深莫测的和尚认识下,刚想要亮明自己的身份,却遭到了和尚的阻止。
“你我本我缘分,有缘自会再相认。可能下一秒,我们会天各一方。那就算认识,岂不是白费一场,自寻烦恼?”
和尚的言行与他和孙哲时完全不一样,在长右面前,完全是一种超脱的高人一般。长右想接话,和尚抓住这缝隙接着说道:“你朋友昏迷未醒,你自不必担心,应该记着你答应别人的事情才好。”
长右见这和尚如此说,不禁更加觉得这和尚神秘。长右知晓他不会给他机会说话,所以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里有一锦囊,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你,务必收好。”和尚将手中的锦囊给了长右,大笑一声,唱着那静心咒扬长而去。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长右看着和尚远去,才见他脚下竟是赤着,不禁会声一笑,收起那锦囊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家中去了。
温媛已经拿到了张博送来的验尸报告。见那张博没有立即走的意思,温媛以马上开会为借口,侧面让张博赶紧回去干活。不想那张博表示这次的案子,他不得不说一些自己的看法。
首先,张博说了现场的大概情况。经过DNA的比对,死者就是从停尸房逃走的张萌。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出现在现场的至少有三个人。那么,凶手可能就是除了孙哲以为的另一个人。但这个人,他不是人,而是一只动物。从尸体里撕裂痕迹来看,根本不是一般的碎尸,而是完全吞食。如果是一个人,那这人也不可能在现场吃人肉,顶多先带回去再说。
“为什么说是一定是现场吞食,首先是因为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凶器可以用来碎尸。另外,我们已经把酒店周围翻遍了,没有找到其他的尸块。再其次,刚才你们的人说查过监视器的记录,没有任何嫌疑人离开或者进入现场。”张博如是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