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官若云和绍辉不同,厉寒看常生的眼神却更冷了,跟冰针似的扎着常生,可常生就是视而不见,瞟都不带瞟厉寒一眼的,就是无意间扫过,常生也是让自己的目光绕着厉寒走,就是不接触厉寒的目光。
清河不知道常生告的什么状,也不敢轻易开口,请完安之后就干立在她爹身边,一副不知所措,受尽委屈的样子。
清溪此刻立在一旁也是脸色沉沉,什么话也不说,看不出是喜是怒。
清河偷偷地拽了拽她爹的袖子,卓越立马轻拍了清河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才抱拳歉意十足地对上官若云说:“小女骄惯坏了,犯下如此大错不敢奢求皇后娘娘和厉寒殿下的原谅,但错都在老臣教女无方,还请娘娘和殿下责罚老臣,不要怪罪我女儿。”
清河眼中立马闪过疑惑,她推测,常生一定是告了她的状,能让她爹求皇后和厉寒原谅的罪状,会是什么呢?
逼婚是跟厉寒商量好的,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是真被揭出来,那也该是皇后娘娘连厉寒也一起教训才对,就算想护犊子,也不会当着城主的面把责任都甩在她一个人身上才对!
肯定是其它的罪状!
清河又想,难道是那段她和她爹的对话被常生说给大家听了?可那样的话,她爹就不会说教女无方的话,因为他自己也会被牵连进来!
看来常生只告了她一个人的状,会是什么呢?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软刀子
短短一瞬,清河的脑子里已经提出又否定了好几个假设了,但最后当她看到常生苍白憔悴的面孔,又想起刚才还和自己见面的常生根本就没病弱成这样,她突然就好像抓住了关键的所在。
看向常生时,又见常生朝她甩了个不怀好意的眼神,清河立时心里就有谱了。
清河突然跪地哭诉,“请皇后娘娘、厉寒大人明鉴,我真的没有动常生小殿下分毫,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清河怒指常生,“你们不要偏信他的一面之词!”
这话一出口,瞬间就在厅内激起了一片惊谔,大伙全都惊讶地看向清河,随后又莫名加疑惑地看向常生,来回在两人之间转换目光。
在大伙惊疑的注视下,常生也是一脸莫名地发问:“清河郡主何出此言啊?”
清河一窒,再木讷地看了看厅内的众人,她瞬间就明白自己又着了常生的道!但这话既已出口,总要圆回来才是。
“就是……就是之前……”清河面露难色,她本来是有信心辩过常生的,可谁知常生没按套路走,临时让她自圆其说,清河反而找不到好借口了。
“哦!你说之前那事啊!”常生很大肚地说:“那怎么能算伤害呢,清河郡主你的确没有动我分毫,只不过就是囚禁了我一个多时辰罢了,我又没生气,算不得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囚禁?!”绍辉最先炸庙,“清河你好大的胆子!连东方鬼帝的储君也敢囚禁?你……”
常生打断道:“绍辉你别激动,算我用错词了,不是囚禁,真的不是!”
绍辉怒了,“常生!你怎么回事?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帮她说话,你是不是傻啊?”
上官若云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清河刚想开口,常生却抢着说道:“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都忘了我有钥匙之力了吗?区区一个水幕结界怎么可能困得住我?我是自愿被困的,真的,你们就别为难清河郡主了,她也挺不容易的。”
清河冷眼看着常生,被常生的软刀子一刀接一刀地捅着,她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地往上蹿,想压都压不住,看常生的目光里不时地透出隐隐的杀气。
厉寒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怪我!”常生还是抢着说:“早上被你打了一巴掌之后,我不就来气了吗?一来气就口不择言了呗,就冲外面大喊了一句不让你结成婚的话。本是一句气话,谁知道清河郡主的婢女正好路过听见了,回去一禀报,清河郡主就当真了,然后就请我过去坐了坐,就是这样。”
绍辉一脸的不相信,“就只是坐了坐?”
“真的就只是坐了坐,然后还聊了几句。”常生说的一脸轻松。
据常生所说,估计清河郡主是真的怕他破坏婚礼,所以就让他又多坐了会儿。
常生心想,这事本来就怪他,总不好让人家新娘子在大喜的日子里担忧吧?就自愿多坐了些时候。
再后来,常生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了,然后就回来休息了。
刚巧回来没一会儿,大家伙就全都回来了,常生觉得大伙这个时间回来不对头,于是就跟过来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常生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别太当回事,清河郡主也别担心了,我没有告你的状,更没有诬陷你伤害我,你不用害怕。”
绍辉小声嘟囔道:“你是没有诬陷人家,可人家却反过来诬陷了你!还帮人说话呢,你傻不傻啊?”
“都是误会,”常生毫不在意地说:“没必要说的那么严重,又没人受伤。”
绍辉怒道:“就你那身子骨还用别人伤吗?一个救治不及时命都能没,出去呆那么长时间,还好没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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