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又要来找我们?”既然猿齐知道一切,慕殊也不再装强,没有阻止梦清雪上前搀扶,而梦清雪也冷言问猿齐。
见到两人那亲密劲,猿齐意味深长笑道:“慕小兄弟还真有福气,能让梦小姐对你如此温柔体贴,可真是羡煞为兄啊!”说完一转身,将折扇当成刀,朝上一挥,折扇中竟然夹杂着一把非常短小的匕首。
匕首被猿齐大力甩出,如子弹般,朝远处的树林飞去,三人只听见树林中传出一声惨叫,一道黑影从一棵树上掉落下来。
“只要不管我,不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吗?为何偏偏要叫人监视我呢?”猿齐似乎在为那名被自己所杀的梅山弟子悲伤,止不住的摇头轻声叹息。
“猿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梦清雪感觉捉摸不透前方的那位青年。
似乎,猿齐嘴角永远都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又似乎,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再似乎,常人永远都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谜一样的男子!这是梦清雪给猿齐的评价。
“怎么?觉得我很奇怪?”就像是能轻松看穿梦清雪心中所想,猿齐靠着身旁的岩石,问道。
梦清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因为连梦清雪都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和猿齐对话。
平常人和猿齐,不管是思想还是交流上,都有太大的代沟。
“的确,凡人是不会了解我的。”猿齐低眉微微摇头,给人一种孤单,一种寂寞的感觉。
慕殊请梦清雪将自己的伞拿过来,撑伞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呢?我也想问问自己,大概是想来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会有好戏看,而且你们就是主角。”猿齐忽然孤单化戏谑,指着慕殊与梦清雪,神经兮兮的笑着继续道:“奉劝你们一句,不管是祝家爷孙,还是常家父子,甚至是整个梅山,都没有一个好人,包括……”猿齐拿折扇一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殊两人,然后转身离开山崖。
看着猿齐离开时,在阳光下显得孤单的身影,慕殊与梦清雪心中升起一股悲哀。
或许,这就是因为太过优秀,导致行为作风都很乖张,而不受人所能理解的空虚吧。
……
夜晚,慕殊与梦清雪两人早早回房,分别洗浴一番后,慕殊睡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摇挂星空的弯月,迟迟不肯入睡。
因为慕殊身体还没恢复,所以这两天都是慕殊睡床,梦清雪则总是在椅子上眠一会,或者坐在床边守护着慕殊。
今夜如往常,梦清雪见到时辰已晚,便吹灭油灯,端正坐于床边,闭上美目。
……
在梅山大殿内,二十余名梅山精英弟子以及几名长老身穿黑色夜行衣,规矩的跪在大殿内。
祝林同如皇帝般,坐在大殿最上方的黄金椅上,闭目沉思,预测时间差不多已经午夜子时,便一挥手,洪声道:“成败在此一举,出发吧!小心那梦姓女子。”
接受命令,众人以常敛常白父子为首,走出大殿,朝着慕殊所在的厢房方向而去。
“你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空无一人的大殿,祝林同抬头,对着上方问道。
月光如昼亦如霜,仿似为覆盖大殿的琉璃瓦披上银白色雪衣。
在大殿的楼顶上,猿齐盘膝,背依月光而坐,从腰间抽出长笛,放在嘴边,慢慢吹出优雅的曲调。
……
子时!原本沉目就寝的慕殊忽然睁眼,看着依然乖巧坐在床边的梦清雪,一把抱住其纤腰,将梦清雪柔弱的娇躯拉上床,然后屈指一弹,两根银针扎断挂着蚊帐的线,蚊帐快速的滑下,将床内的景象遮住。
梦清雪坐着的时候虽然闭着双眸,但其实并没睡着,被慕殊突然抱上床,下意识的想要惊叫,红唇却被慕殊用手捂住。
当见到慕殊不安的眼神时,梦清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中已经平静,慕殊方才放手。
“师弟,怎么回事?”原本一间房是一个人住的,床本就不大,如今两人都在床上,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连两人的脸都近在咫尺。
慕殊不说话,神色凝重的朝着窗户位置仰下巴。
梦清雪见状回头,视线穿过透明的蚊帐,借助着照射进屋的月光,见到房间两侧的窗户纸被一根根小竹筒捅破,淡淡的烟雾从竹筒内喷出。
“师弟,怎么办?”梦清雪在慕殊身旁时,总是失去自己的主张,什么事都希望由慕殊来决定。
慕殊从床的内侧取出包袱,将包袱解开,抓出一把银针,然后小声在梦清雪耳边交代几句。
梦清雪点头表示明白。
窗外,四名梅山弟子正在通过竹筒朝慕殊房间内吹进毒气。
“这小子也算有福了,能和那位绝色美人死在一张床上,这一辈子就算没白活。”一名弟子趁着换气的空隙,满脸嫉妒的对着身旁的三人道。
“如果换做是我,那我也心满意足了。”另外一名弟子也赶紧淫秽的笑着接嘴道。
四人中只有一名年纪稍大的男子正经点,对两人道:“别废话,快看看解决没有。”
那两人停下动作,用手指沾点口水,捅破窗户纸,将脸前凑,想要观察房间内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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