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很现实,最现实莫过于权利和金钱。权利这东西不好说,正常的情况下有权利的人一般不会太富有,你要说他贪污受贿就当我没说,我就闹不明白了,只要解决温饱和一块睡觉的地方不就成了,贪污那么多钱做什么?让它下崽子还是准备施舍给别人?
钱这东西就很特殊了,你没有的话肯定不行,可是多了又遭人惦记,多的数不清了还可以换来权利。
老爸果然厉害,用了点儿钱就在政府部门给我找了个美差,好像是人事部,管着不少人呢!
林妙月和老爸催促着,我心想:不用精心打扮了,反正他们收了老爸的钱,肯定不敢对我说三道四,他们要是惹火了我,我就把他们受贿的事情捅出去。
所以我上身就穿了个黑色背心,下身还是花裤衩,脚上好歹混了个拖鞋。
我家东边两里地的地方有个汽车站,当我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老爸拉着我就往东南角走去。
车站里面停着四五十辆长短不一的汽车,花花绿绿的让我眼晕,上上下下的旅客更让我眼晕。
车身上贴着五花八门的广告,竟是些光屁股大胸的女人,你说减肥药和美容院用女人做广告也就算了,就连个卖狗皮膏药的也用,你说用就用吧,还把膏药贴人家胸口上,贴胸口上也就算了,你还让一个彪形大汉用手摸着。
我对那些不会做广告的彻底失望了,摇着头跟在老爸屁股后面向东南角的厕所走去。
厕所门口还有个收费处,摆着一张三条腿儿的桌子,好像是四条,那一条是用砖头砌起来的,一个直径半米的花色太阳伞立在那里,我心想:这老大娘还挺会享受,临老了还出来服务群众。
一个小女孩儿可能很急,她把一个五毛的硬币扔在桌子上就跑了进去。老大娘麻利的拿起来装进兜里。
高风亮节啊,看人家这思想觉悟。这个车站方圆三四里地就没个公共厕所,老大年冒着中暑的危险在这里把守着,唯恐那些内急的人随地大小便。
要是在大街上随地大小便肯定会影响市容,老大娘在帮人解决内急的时候收些服务费还是应该的。
“大姐,这是我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儿子。”老爸好像跟他很熟。
老大娘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说:“那行,你让他坐那里,以后在这里收费就行。”
老大娘的个子不怎么高,直到她从桌子后面出来我才看出来,我以为刚才她是坐在椅子上呢!
老爸刚才对老大娘还是一副笑脸,对我说话的时候转眼间就冷酷了很多:“以后你就在这里收费,小便五毛,大便一块!不要和人打架,听见没有?”
这工作挺刺激,每天坐着就能赚钱。我一屁股坐到有个碗大窟窿的竹椅上,满怀信心的回答:“你就放心吧!”
老爸扭头就走,不忘嘟囔一句:“我什么时候也不敢放心。”
这是老爸对我的考验,我有些担心:要不是做不好这个工作,老爸会不会把遗产转赠给其他人?随即,我又释然了,谁敢要?谁要我跟他打官司,要点儿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到时候光诉讼费和赔偿都吓死他们。
生意还不错,老爸前脚刚走,就有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儿走了过来。一个穿着红色T恤,一个黑色超短裙,两个人都提着款式不错的包包。
两个女孩儿很前卫,都是浓妆艳抹,尤其是胳膊,竟然都有刺青,张牙舞爪的黑龙栩栩如生,似乎呼之欲出。
T恤女孩的嗓门很大:“总算赎身出来了,我想明天做个激光治疗,把刺青去掉,然后再做做美容。”
短裙女孩用宝宝打了她一下,有些不高兴的说:“你就好了,遇到辉哥那么有情意的人,可以脱离苦海,重新做人了。”
我没有偷听人说悄悄话的嗜好,看那T恤女孩有点面熟才稍微注意了一下。
女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些面熟呢!女鬼今天有些异常,似乎被高僧超度了。
头上的铁钉被去除了,头发没有了那么张扬,温顺的贴在肩膀上。由于没有了怨气,黑糊糊的眼圈也没了,高僧还给她换了一身能够遮羞的衣服。
见到熟人,我说话的欲望被勾起来:“去对面的纤诗美容院吧,我就在那里做的。”
两人一愣,女鬼瞪大了双眼,拉起短裙女孩转身就走。
短裙女孩回头看了我两眼,带着笑声说:“他不就是整形失败的产物嘛,有什么可怕的。”
天地良心,我不过是想和女鬼套近乎才说做过美容,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不含任何添加剂。哎,不就是以前喝点儿奶粉,身体里面多了三聚氰胺,我只听说三聚氰胺对肾功能不好,难道肾功能的好坏能从脸上看出来?
不行,我得跟女鬼解释解释去,不能让她毁了我的名声,不然以后都混不下去了。
打定主意,我就一路狂奔,向着女鬼追去。
我也不怕工作没做好被老爸臭骂,我老爸有钱,大款,不在乎那几个小钱,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爹!
暑伏天就是热,还没跑多长时间,浑身都冒出了热汗,好在我没有跟丢,原因无他,短裙女孩一边跑还一直问女鬼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我是顺着声音追赶的。
皇朝酒吧,我亲眼看见她们跑了进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叶顾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