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警察能不能管着这事儿?”我指着飞驰而过的电动车。
胡静茹的脸色异常难看,她否定道:“这不归我们管。”
我急了:“那你们警察能管什么?”
“你有事儿没有,没有我走了啊!”看来我说到她的痛处了,她气哼哼的说道。
老样子,我隔着门大吼了几声,林妙月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她一看到门前还站着个女人,不由醋意大发:“刚从精神病院带回来?”
看来她还没有睡醒,都没注意到胡静茹穿着警服,我说:“这是胡静茹胡警官。”
老爸叼着一根烟插话道:“嘿,这个脑子好使,竟然知道穿一身警服伪装。”
胡静茹的脸别羞得通红,她说:“是明人修让我送她回来的。”
“啊”林妙月惊叫一声后赶紧道歉:“对不起,你快屋里请,外面太热,进屋凉快凉快。”
老爸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说了句:“昨天熬夜时间太长,我在说梦话,一定是梦话。”说完,他就上楼了。
我看林妙月和胡静茹在沙发上坐着聊得很投机,就想着跟老爸商量个事情。
他的房门没有关上,我走进去,看见他一手拿个紫砂壶,一手拿着烟,两眼盯着电脑在看什么。
我说:“爸,你看我这裤衩好看不?”
他连头都没有扭一下就说:“好看,好看。”
我一屁股坐到他的桌子上,挡住电脑屏幕又问了一遍:“真的好看吗?”
“恩,花花绿绿的挺好看。”老爸两腿蹬地,把老板椅向后挪动了一米。
我把发票拿出去递给他说:“这是发票,你得给我报销。”
老爸真不小心,一口茶水正好盆栽主机箱上,主机里面发出“噗噗”的声音,然后冒了一股黑烟,液晶屏闪了几闪也熄灭了。
大惊失色之下,我一下子就从桌子上坐到了地上。
我的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着,一下子就抓住了老板椅的轱辘,还没等我抓牢,老爸又向后挪动了一下,我瞅准机会,一下子抓住他的凉鞋,他把凉鞋一拖,夹到裤裆里,光着脚向后退去,我一直摸,他一直挪动,我快抓狂了,我说:“发票都给你了,你总得给我报销吧?”
老爸把烟头狠狠的掷在地上,急忙走到电脑桌前,哽咽的声音说:“我的四十万存稿啊,让我怎么活啊!”
说完,老爸就小声哼哼起来,在我听来还蛮熟悉的,有点儿像二胡版本的二泉映月。
“完了,完了……”老爸扭过头来瞪着我,声嘶力竭的喊道:“给我出去,以后别碰我的电脑。”
我心想坏了,看他生气的样子肯定不会给我报销了,我怏怏的把门给关上,向楼下的客厅走去。
林妙月听到老爸的大叫,问了一句:“姨父,你怎么了?”
“我辛辛苦苦写了四十万字,就刚才,叶信一进来就给我报销了。”
我也学着老爸嘴哆嗦的样子说:“不管我的事儿,是他自己把茶水喷到主机上的。”
我很委屈,可也不敢再说什么,有林妙月这个暴女在,我一般情况不想说话,一旦说话,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我适时的把耳朵给捂上了,然后只看见林妙月的嘴唇分了又合,合了又分,还对我指手画脚的,老爸也参合进来,在楼上训斥着,全然不顾家里面还有客人。
我往楼上一瞅,老爸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一动一动的,我就是听不到声音,他那样子就像一台无声的抽油烟机一样。
趁着他们不吼的空档,我对在一旁不敢吭声的胡静茹说:“他们在说什么呢?”
胡静茹无缘无故的笑了起来,笑的我浑身发毛,我把手拿下来,指着他说:“你笑起来真好看,跟我一个病友太像了。”
老爸和林妙月不说话了,胡静茹的眼睛本来就大,一瞪我就跟俩鹅蛋差不多,鸡蛋太小,用来形容的话不贴切。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总算把剑拔弩张的气氛给缓和下来,为了摆脱他们吃人的目光,我赶紧转身把电视机旁边的电话拿了起来,我说:“你好,你找谁啊?是找小丽嘛?”
没办法,广告看的多了,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那边停了十几秒才说:“我是陆小凤,请问叶信在家吗?”
我说:“你打错了,这里没有叫叶信的,只有叫叶伟大和叶顾诚的。”
那边“噼里啪啦”响了几下,我估计是电话筒掉地上了,随后那边喘着粗气说:“叶哥,别耍我了,我是陆小凤,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不得不说,我这脑子太乱了,我回答说:“我不喜欢看电视,而且我看电视只认识一个金毛狮王。”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刚放下电话,又“叮铃铃”地想起来,我有点生气,这不是明显的骚扰电话么,我决定说狠话吓唬他。
这里是叶家诊所,包治淋病,梅毒……如有需要请告知我们,不要相信医托,他们很缺德,患者既然看病就是抱着治好的心理,他们就是利用这种心理,一方面承诺包治百病,另一方面跟你说很低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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