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老东西,我赶紧扭头看了看趴在我背上的老爸,他睡得还真香,闷倒驴果然名不虚传,啥时候我得试试去。
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地缓缓驶来。 明人修伸手把车拦住,他对我喊道:“快背着你爸上车啊,你往回跑什么?”
我说:“我,我怕。 ”也不能怪我胆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个司机要再撞我的话,我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虽然说我命好,可是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如果非要说我运气有那么好。 我觉得自己光靠买彩票都能发家致富。
我寻思着,现在司机这个职业忒不地道了,跟人有仇了,直接开过去轧死仇人,完事儿了扬长而去,而且弊端太多,前段时间听说一个色盲竟然都能开公交大巴。 这样的事情太让人害怕了,尤其是我这样的,真要吓出个好歹来,还不立马找块板砖拍死他丫的啊,所以,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车管所一定得负好责任。
林妙月十分紧张地看着我和老爸,她安慰我道:“这个车不会撞我们的。 你快上车去医院啊!”
那司机估计有什么急事儿,他把头露出车窗喊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啊?”
说话还挺冲,有种,我喜欢,我把老爸往副驾驶座位上一扔,对着司机说道:“你把他拉到医院。 ”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地小伙子。 他有些害怕的说道:“不会是死人吧?”
我把老爸的头使劲儿往司机的脸上凑,司机的头赶紧向左边躲避,可终究没有躲过去,我把老爸的鼻子对准他的脸,我说:“还有热乎气儿呢!”
其实我就是想让他知道老爸还活着,不明就里地人肯定以为我有啥不良企图呢,要说有,倒也没冤枉我,我就想试试当司机的快感,我开车就去路上瞎溜达。 看见谁不顺眼就撞谁。 这比挑一桶大粪见谁泼谁还要有成就感。
明人修顾不上那么多废话,他把我爸从副驾驶座位上抱出来。 然后又钻进了后面的座位,我急道:“那是我爹,你就别折腾他了。 ”
正说着,胡静茹已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林妙月急冲冲的把我拉到后面,后面一排座位竟然挤下四个人,那拥挤程度可见一斑了,比坐火车还要受罪,看来这交通问题是得改善改善了。
“人民医院。 ”明人修焦急的喊道。
老爸的脸还是苍白一片,这会儿他再也不会对我发火,再也不会跟在我和林妙月屁股后面偷窥我们谈恋爱,可是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我不希望老爸就这么走了,他毕竟是我亲生地老爹,我更希望他会数落我,打我骂我,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是有人疼有人爱,而不是一个永远惹人讨厌的神经病。
一直想着继承家产,可老爸真出事儿了,我发现自己太无耻了,没有尽到做儿子的义务也就算了,以前还老是诅咒他不得好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老爸不要死好,我可以容忍他的打骂,也可以容忍他总是用味道十足的脚气熏我,可是还是不能容忍他偷窥我谈恋爱,太不道德太下作了。
明人修问道:“你爸到底怎么了?”
林妙月皱着眉头回答道:“我们也不清楚,以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
我说:“我知道。 ”
明人修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想想老爸这两天地反常,我十分肯定的说:“偷喝闷倒驴了呗!”
我和明人修紧挨着,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大腿上说:“没工夫和你扯淡。 ”
幸亏我明智,没让林妙月坐到中间的位置,要不就让明人修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占去便宜了,看来警察也不可靠啊,处处想着占美女的便宜,就连我内定的老婆都不放过,不过不能怪明人修,谁让他长那副德性,活二十多年了恐怕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呢!
可我一想,我不是也没碰到么,我们两个是半斤对八两,可是我一想,还是八两多,这个便宜就让我占了吧!
司机还算热心,他关心道:“这个大叔怎么了?”
我刚想说两句,林妙月抢先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正说这话呢,他就昏迷不醒了。 ”
看来司机不是热心,他也够无耻了,竟然有勾引林妙月和胡静茹的意思,明面上是关心,其实是想让林妙月和胡静茹对他增加好感,不得不说,这家伙城府太深了,深得两腿都够不着底。
至于是什么腿儿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会是人腿儿!毕竟骂男女相互勾搭都是说他们“有一腿儿”,真要有两腿了,那麻烦就大了。
胡静茹的嘴终于憋不住了,她小声地问道:“明队,你不觉得刚才那辆车撞叶信很奇怪吗?”
明人修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也注意到了,可惜没看清楚司机什么样子,而且车牌也被遮盖住了,当时只顾得叶信他爸了,也顾不上追那辆车了。 ”
我忽然大笑起来,左手胡乱在明人修大腿上摸两把,总算报了刚才地一箭之仇,我说道:“明人修啊,难道警察都会喜欢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吗?”
林妙月照着葫芦画瓢,也在我大腿上摸了一把,只不过力道有些大,我觉得有些疼,她说道:“叶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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