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袍?”晓看见了,她的穿着她的样貌。
“晓,我是来找你的。”
“紫金袍在身,你就是夜玄天?”晓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夜玄天存在?不只是传说而已?”
“我是夜玄天。”玄天转身看了眼绝泉,又说:“绝泉殿下是幽冥鬼蜮的王子,玄天的朋友,你不用担心,他没有恶意。”
“玄天大人找我何事?”晓问。
“把大人去掉,叫我玄天就可以了。我是来找你求一卦的。”
“那我叫你声玄天姐姐吧。”晓又说:“姐姐可以通晓过去与未来,为什么要找我请卦?”
“我只想印证一下我半月前的卦象。”
“姐姐跟我回去吧,我给你起卦。”
玄天与绝泉跟着晓回到了她的住处。又是那个地下室内,烈空撤去桌子上的盘子,取来一个龟壳,龟壳内有三枚铜钱。晓又吩咐她取来笔墨放在一旁,自己换好上次那一身衣服,站在桌前。她摸起桌上的龟壳,问一旁的夜玄天:“姐姐,你想问什么?”
“未来。”玄天答。
“未来这个概念很大,谁的未来?多长期限?”
“三界众生的未来,期限一个月。”
晓点了点头,闭目凝神,摇起手中的龟壳,三枚铜钱从龟壳中掉出来,晓伸手摸了一下桌上的铜钱,然后拿起一遍的笔,在纸上画了一笔。如此这般,一共摇了六次,一个卦象已经赫然立于纸上。
“坎上坎下……第二十九卦——坎卦!”晓脱口而出。
“果然与我掐指所算一模一样。”玄天叹气道。
“什么事?”一旁的绝泉问。
“习坎,重险也!水洊至,习坎!”晓答道。
“文绉绉的,什么意思,一次说清楚。”绝泉有点郁闷。
玄天解释道:“所谓坎卦,意思就是重重险陷,水流相继而至,是重重险陷的象征。”
“对。”晓又说:“这一卦的变爻在在六三。六三,来之坎坎,险且枕;入于坎窞,勿用!”
“又来了……”
“意思是来去都处在险陷之中,遇险姑且扶枕以待;已经落入险穴深处,不可轻举妄动。”玄天说完随即转向晓,又说:“万事都有变通,没有化解不了的险,坎卦又说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
“话虽这么说,可是姐姐……”晓还想说什么,却被玄天打断。
“晓,我想问问这场劫难的细节,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
“嗯。”晓点了点头,再次闭幕,她将右手按于画上卦象的纸上,玄天知道,这是在通灵。
不一会,晓眉头紧皱,睁开了眼说:“只有一句话。”
“什么?”
“逆天换地,偷变乾坤!”
“逆天换地……偷变乾坤……”玄天仔细思索着,可只是一句话,又能想出什么道理来?半天,她说:“晓,我要离开了。”
“姐姐,你要去查这件事?”
“嗯。”
“会很危险。”
“呵呵。”玄天浅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姐姐,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的,晓,你多保重。”
玄天不知道,这场劫难终是因沽名钓誉而起,那沽名钓誉之人,却将三界包括玄天所在玄界连同幽冥鬼蜮搅了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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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
尸
夜,寒的刺骨。天上的下弦月,亮的耀眼。扶过脸的微风,让人心里发毛。
“叮铃,叮铃,叮铃……”死一般寂静的夜,被这催人魂魄的铃声,生生撕裂。铃声由远至近,一声一声,很有节奏。远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来,他们的身后还跟了一队十个人。
前面的老者,手摇一只金黄色铜铃,口中念念有词,细细听去,他念的分明是:“死人借道,生人避让!”声如洪钟,强而有力!
后面的年轻人,随着铜铃的节奏,不停的往天上抛洒着一把把纸钱。那些纸钱一落地,就自动排成一条直线。后面跟着的那十个人,一跳一跳的踩在纸钱上走过。仔细看去,那十人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双臂前伸,后一个搭上前一个的肩,脚下由一条黄色布幡拧成的绳子栓成一串,每个人的额头上都贴着一张画着血红符咒的黄符。
对了,这就是有名的湘西赶尸!前面赶尸的一老一少,样貌奇丑,骨骼奇特。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将客死他乡的人带回家乡安葬罢了。
“师父,我们歇一歇吧。”年轻人喊住前面的老者。
“嗯。”老者一指前面的树林:“到那里去。”
改革开放前,还有专门供赶尸匠居住的客栈,随着时间的变迁,这样的客栈早已消失。赶尸匠们也只能在夜晚赶路,白天将尸体藏起,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能住客栈,只能露宿,所以这样的树林是他们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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