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女孩自我介绍,说是小洁时,我兴奋得差点就要跳起来。 弟弟曾告诉过我。 当时回祖屋时,还带着两个朋友,一个叫小洁的女孩,一个叫老二的男仔。 弟弟出事后,我一直想找小洁、老二。 因为小洁、老二是跟弟弟一起回祖屋的, 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最清楚了。 没想到小洁也在这里住院。 小洁说曾在弟弟的相片册中见过我。 所以刚才见到我时,感到很出奇,就冒昧地过来问一下,没想到真是我。 小洁因何事住院呢? 小洁说她现在住在五楼的皮肤科。 当时回祖屋时被火烧伤了双前臂。 小洁把双前臂的衫拉了起来, 哇! 双前臂还是通红的。 当时什么火这么厉害? 我请求小洁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大致情况, “好呀!”小洁双眼像冒光一样,手舞足蹈,显得很兴奋。 好像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小洁说我家祖屋下面原来还有一个地洞的。 弟弟、小洁、老二几个人一起钻到下面, 目的为了寻找黑殒石, 这过程中碰到了很多萤火虫一样的火光, 谁料一接触到那些火点, 前臂就着火了…… 什么? 我同小六目瞪口呆地对望一下, 怎么感觉小洁在讲科幻片一样。 小洁双眼发光的, 越讲越兴奋, 扑的一声, 她竟跳下了喷水池里。 啊! 怎么回事? 我大吃一惊。 “哈哈哈”小洁在水池里狂笑起来。 啊! 小洁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燥狂? “在那里,在那里。”我突然听到身后几个护士正往我们奔来。 “快逃,外星人来了。”小洁湿漉漉地从水池爬了起来,往另一边跑开。 啊!原来这几个护士是来追小洁的。 “快拦住她,病又犯了。”护士们匆匆从我身边跑过。 在草地的另一边,小洁被捉住了。 小洁使劲挣扎了几下, 然后就在护士们的护送下走了回来。 “上来找我,我有驰城的东西给你。”她们从我身边走过,小洁突然很平静地对我说,神志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我同小六走上五楼,才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皮肤科,而是精神病区。 我找到医生,想了解一下小洁的病情。 医生告诉我, 小洁是由于燥狂症收进来的, 经过治疗, 现在病情大致稳定了。 小洁住在506病房里。 她刚吃过药, 现在情绪已经很平静。 小洁一边招呼我们坐在椅子上, 一边从抽屉里找出一个行李袋。 然后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幅卷起来的画。 我慢慢展开。 一幅水墨画。 画着一间小木屋。 小木屋前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小路两旁是黑色的泥土地。 怎么回事? “这画是驰城带回祖屋的,也许对你有帮助。”小洁说。 哦,这画有什么特别? 我出神得看着那小木屋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休息倒是休息充分了, 但3月份遗失的记忆还是没啥恢复。 医生说也许在特定的环境下, 受到特定的刺激, 或许可以恢复。 特定的环境, 特定的刺激, 好像讲故事般, 不过医生们都已经尽力的了, 我就不再为难他们了, 于是办了出院。 这半个月来, 我每天跟小洁在一起, 小洁给我讲了很多上次回祖屋遇到的事。 而这些事似乎都在表明:祖屋有秘密,山湖有秘密。 而七叔公、村长似乎知晓这些秘密。 小洁的病情也很稳定, 在我出院的那天, 她也办出院了, 来接她出院的是老二。 本来他们打算回村子帮助我的, 但被我拒绝了。 他们是弟弟的好朋友。 我不想把他们也扯进来, 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都不知向谁交待。 我本想请求小洁把小六也带回广州的。 但小六扯着我的手, 死活不肯走, 我就心软了。 至于那幅画, 我看了很多次。 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这小木屋的画暗示着什么呢? 也许同祖辈们相关。 最好找个年老的长辈问问。 而这个年长的长辈, 自然我又想到了七叔公。 总之,我现在就觉得七叔公知道很多的秘密。 市区离小镇有三十多公里。 汽车在山路转来转去, 花了接近一个多钟才回到小镇。 傍晚我同小六终于回到了舅舅家。 就在舅舅楼房前, 小六突然站住不动, 紧锁眉头, 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怎么了?”我看到小六眼紧紧地盯住楼房。 小六不作声, 绕着楼房转了一周。 舅舅家是三层高的楼房, 楼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楼的左边是一个大池塘, 楼右面是一片香蕉地, 楼前面是一块菜园子。 这半个月来, 一直下雨, 也许是雨水充足的原因, 楼房四面墙外爬上了很多藤葛。 “怎么了?”我都有点着急了。 “姐,舅舅家有点邪气!”小六喃喃说。 以前听老人说, 房子周围及院内不要种植竹、榕、桃、芭蕉,因为这些植物容易招煞; 特别是房子墙外, 如果爬满了藤葛, 就特别容易招阴。 难道小六是指这个? 怎么小六突然像“神婆”一样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舅舅走出来,接过我的行李。 回来之前,我已经给舅舅打过电话。 “舅妈呢?”我问。 “舅妈正在厨房做饭。”舅舅把行李拿进了屋里。 “阿芸,回来啦。”这时舅妈走了出来。 啊! 舅妈走了出来。 眉心却很黑。 像一片小乌云。 我不由打了一个嗝。 怎么回事? 半个月不在家, 怎么感觉怪怪的? 舅舅把我的行李拿到房间里。 我跟着上去。 一进房间,马上就打了个喷嚏。 咋回事? 怎么觉得房间阴凉、阴凉的? 我房间在二楼。 本时光线也算充足。 怎么现在反倒觉得有点阴暗潮湿的感觉? 舅舅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就走下一楼。 有点累了。 我马上就躺在床上。 “旺,旺”咦,好像有狗的叫声。 怪事了, 附近都没有人养狗呀。 村子里也没有人养狗呀。 我细听一下,又没听到了。 错觉吧。 或者是屋外来了流浪狗吧。 很困。 很快就打起盹来。 “滋、滋……”耳边响起了什么声音? 像水管的过水声。 怪了,我房间没有水通过呀? “嘻嘻,哈哈……”耳边响起了小孩的嘻笑声。 哪来的小孩? 好像小孩们就在我房间里玩…… “姐,起来吃饭了。”突然我的手被人扯了一下, 我紧张地坐了起来, 看到小六正站在床边, 一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哦,刚才听到那么多怪声, 原来是发梦了。 然后我下楼, 舅妈早已准备好丰盛的饭菜。 怎么回事? 我总是觉得舅妈额头阴沉、阴沉的。 想起刚才听到的怪声,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舅舅。 “舅舅,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狗叫?”我看着舅舅。 “哪来的狗叫呀?”舅舅、舅妈很奇怪地看着我。 哦。 我不再说什么。 很郁闷地吃完这顿饭。 “姐,这屋里真的有点问题。”饭后小六悄悄告诉我。 幸亏小六也感觉出了。 不然我又以为我神志出现问题了。 第二天,我从镇的市场买了一条白色的小狗回来。 “好端端地,你怎么买条狗回来?”舅妈、舅舅很怪异地看着我。 “没事,养来玩玩。”一时间,我都不知说什么好。 “旺,旺”让我始料不及的是, 小狗一被我带回舅舅家, 马上就对着墙外的藤葛吠了起来。 而且一直吠个不停。 一直等到我弄了些狗粮给它吃, 它才停止吠叫。 从此我就给它取名叫阿旺。 “胜哥,胜哥。”屋外突然有人在喊我舅舅的名字。 原来是村子里的一个村民。 来找舅舅回村子打麻将的。 村子很多人都喜欢打麻将, 舅舅也是麻将迷。 这时舅舅正在客厅中喝着茶。 “我说怎么回事呀?你家怎么味道怪怪的?”村民对着我舅舅就说。 “哪里有什么怪味?”舅舅把茶杯放在,就跟着村民走了出去。 “真的有股怪味。”村民回过头看了看屋子,张张口,欲言又止的感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领着舅舅回村打麻将了。 脊椎发冷。 这屋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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