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 当警察听到有通辑犯藏匿在荒村的消息后会很震惊的。 不过好像我错了, 自110接线员听完我的举报后, 一直没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舅舅家虽在村外, 但平时也还会有几个村民来串门的, 从他们的议论中, 也没听到有关警方到荒村抓捕逃犯的事。 不过我报警的事, 最后还是被舅舅、舅妈知道了, 小六告诉他们的, 而最初又是我告诉小六的。 如果自已保守不了秘密,也就不要指望别人保守秘密了,何况小六还是一个没心计的小孩。 “会不会遭到报复的?”起初舅舅、舅妈都很担心。 不过两天过去后, 周围也没啥动静, 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 报警还是很保密的, 只要不过度张扬,逃犯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我做的。 何况现在也没发现警方有何特别行动。 不过最近舅妈睡眠比较差, 听舅舅说,半夜舅妈总要起床喝几次水。 自从上次舅妈在七叔公家唱童谣后, 回来后就一直有这种情况。 舅舅还特意陪舅妈去找过八姑。 八姑说舅妈是中了邪, 教了舅妈破解的方法, 还约定日子同时辰, 嘱咐舅妈到时再到她家。 而这个约定的日子就是今天了。 舅舅刚好有事外出,就由我同小六陪着舅妈去八姑家了。 忘了介绍了, 舅舅这村子叫江边村, 村子并在江边, 为何叫江边村, 我就实在想不明白了。 舅舅家是在村边的, 八姑住在村中。 而八姑同舅妈约定的时辰是戌时, 戌时即是指晚上7时正至晚上9时正这一时段。 戌时在古代是指狗开始守门口的时间。 为何特意选择这个时段呢? 我问舅妈, 舅妈表示不知道。 很快就走到八姑家了。 八姑家在村后边。 一栋三层的楼房。 楼房前面是一块空旷的晒谷场, 在农村以前每个村子都会有一块专门的晒谷场。 楼房两旁是两排很低矮的小土房。 小土房应该是以前村民用来放杂物的。 舅妈告诉我, 八姑的丈夫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她有两个儿子, 儿子现在都在外边打工, 所以她就一个人在家里住。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我一想到这点, 突然就点害怕的感觉。 这时天还没完全暗下来, 我却突然间又出现了那种被跟踪的感觉。 空旷的晒谷场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回过头看了几次, 没见其他人。 我跟着舅妈走到了八姑楼下。 舅妈正要敲门。 门就打开了。 满脸皱纹的八姑已经站在了门口。 八姑一看到小六,怔了一下。 拍了拍小六的肩膀。 小六马上张开嘴嘻嘻地笑了笑。 看得出八姑对小六特别留意。 “进来吧,时辰快到了。”八姑领着我们进屋。 屋子的很简单几张木制家具。 大厅前面靠墙处有一张四方形木桌, 桌上摆有一个香炉。 香火正燃烧着。 大厅左边靠墙处摆有一张长方形小桌子, 桌上有一台彩电。 “到内屋吧。”八姑又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案台。 上面是一个香炉。 房间里还摆有几张小凳子。 我同小六随便找了张小凳子坐下。 “先上柱香吧!”八姑对舅妈说。 舅妈点燃几根香, 很祈诚地拜了几下, 然后把香**香炉里。 完毕后也找了张凳子坐下。 这时,只见八姑拿出几样东西放在案台上。 一个圆形的升筒、一块方形木板、一个饭碗、一个灯盏(灯盏里有灯芯、油的)。 要做什么? 舅妈小声告诉我,这法术叫灯盏神灯,主要用来预测某些事情的。 这时只见八姑把升筒直立在案台上,升筒上放木板,木板上放碗,碗上放灯盏。 看样子好像挺神秘的。 八姑也点燃几根香,拜了几下,把香**香炉,然后把灯盏点着。 然后八姑闭上眼睛开始念着咒语: 灯盏神灯, 一灯二灯三灯, 爬山过岭点灯光, 点的亮亮光, 照见踉踉转
八姑喃喃念着, 我听的不太懂, 我看了看舅妈, 舅妈双掌合于胸前,微微低头,朝拜的姿势。 小六呢? 小六也正看着我,应该他也听不懂吧。 这时八姑又重复念了一遍: 灯盏神灯, 一灯二灯三灯, 爬山过岭点灯光, 点的亮亮光, 照见踉踉转…… 咦! 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灯盏的火苗跳动了几下, 这不是普通的闪动, 而像是随着八姑的咒语在跳动着。 咦! 火苗现在分明像在旋转成圈圈状。 应该不可能是被风吹的, 房间窗户的窗帘一动也不动, 没感觉到有风的流动。 何况如果有风吹,火苗应该是往一边倒的。 它怎么在画圈圈呢? 我惊讶地看着八姑。 此时八姑正依靠案台站着, 紧闭双眼, 满脸皱纹, 干瘪的双手交叉环绕胸前, 如同木雕一般。 这时咒语念完, 火苗又恢复为原先普通的闪动。 “说吧,要问什么?问人事,还是问家宅。”八姑声音忽然变得苍老浑厚。 “问家宅,最近总觉的房子怪怪地,睡眠很差!”舅妈双手合掌,一脸祈诚地回答。 八姑嘴角动了动, 又念起咒语: 杳杳冥冥, 天地同生, 散则成气, 聚则成形, 五行之祖, 六甲之精, 随我一同前往本村X桂荷家(舅妈名字)…… 焚香昭告, 家宅六神, 各居各位, 勿乱勿紊, 消灾降福坐镇门庭…… 八姑念的这些咒语,我大都是听不懂的,不过她念起来却很有节奏,像哼着歌曲一般。 忽然,八姑全身抖动的很厉害。 怎么了? “藤葛!藤葛!”八姑连叫了两声,然后睁开眼睛。 “怎么了?八姑!”舅妈很害怕地问。 “楼墙藤绕,诸事相扰。回家后将藤葛清理了。”八姑说。 哦! 原来是藤葛,我们都若有所思。 “家宅流年不利,带张符贴在大厅正中墙壁上。” 八姑拿出一张黄纸上,很流畅地画了张符。 然后交给舅妈。 “好了,你们回去吧。”八姑对我们说。 “嗯。”舅妈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 塞进案台香炉旁边的一个红色的功德箱里。 这么快吗? 我还想问一下有关弟弟的事呢? “八姑,我……”我张开口想问八姑。 “都回去吧。一切自有定数。”八姑向我们挥挥手。 舅妈拉着我的手离开, 并悄悄对我说: 高人(八姑)给人办事总会有习惯的, 要顺从她的意思, 不能强求。 我有点不情愿地走出了八姑家。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不过还是可以模糊地看到周围的事物。 我们从楼房前面两排很低矮的小土房中间小巷走到晒谷场上。 寒! 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好像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 我转过身。 阿! 我惊叫一声。 在身后左边小土房的瓦面上正蹲着一只大黑猫, 前两次见过的那只猫! 怎么了? 舅妈、小六紧张地看着我。 “黑猫!”我向小土房方向指了指。 “哪里?”舅妈问。 咦! 瓦面上什么也没有。 黑猫不见了。 黑猫一闪而过了? 还是纯粹是我的幻觉? 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总觉的有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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