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 不会这么邪吧!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疼! 确定真的没有发梦。 再次紧紧地盯住下面池塘。 池塘下真的好像有个长头发的女人。 阿弥陀佛! 我赶紧关上窗。 迅速跑上床, 掀起被子就把头盖住。 打开手机, 刚好是12点, 又是子时时段。 由于残书的原因, 对于子时我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对了,自从上次住院后, 我都很久没看过残书了。 想想也真是失败。 我回村子主要的目的就是寻找弟弟的下落。 弟弟没找到,怪事却一件接一件地出现。 我最好的朋友刘英,原来她已经不在人世。 我又莫名其妙地发现,原来自己失忆了。 舅舅家却被人下了毒咒。 八叔公坟墓被人淋了狗血。 村子的祖墓也差点遭到破坏。 还有新村又闹了个蝙蝠事件,虽然蝙蝠事件被破解,但是始作俑者却仍未发现。 这杂乱的事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还有八叔公离奇的死因。 村长说八叔公是掉进湖里死的,还唱了那首恐怖童谣…… 为何众人这么惧怕八叔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迷团,越想越杂乱的迷团。 弟弟呀,弟弟,你当时回村子,是不是也遇到了这些问题? 对了,我想起了小洁在医院给我的那幅画。 我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开了灯。 窗外黑乎乎地,我拉上了窗帘, 至少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 我翻开那幅画, 一幅水墨画。 画着一间小木屋, 小木屋前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小路两旁是黑色的泥土地…… 我又细细看了一遍。 这幅画我以前看过很多遍, 用过不同方法看过, 横着看,竖着看,倒转看,背后看, 但始终没看出一点头绪。 小洁说这幅画是晓玲的母亲画的。 而晓玲的母亲也是我家族的其中一位成员。 当年曾祖父,有五个儿子。 大儿子生了两个儿子。 二儿子一男一女。 三儿子生了个女儿,正是晓玲母亲。 四儿子这是我爷爷,当时我奶奶正在怀孕中。 五儿子尚未婚。 本来这十几人口的大家庭相处也很和睦。 不过后来,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也许是风水出了问题犯了煞气。 也许是爷爷学了残书遭到报应。 反正当时也没人说得清。 家庭成员成的死,走的走,剩下的成员最后背井离乡,各奔东西。 直到最后奶奶才告诉我,这跟黑殒石有关。 我弟弟回祖屋也正是为了找黑殒石的。 奶奶还说祖屋的成员受了黑殒石的影响,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异能的。 晓玲母亲是家族的其中一个成员。 那她亲笔所画的这幅画,暗示了什么呢? 至于那块黑殒石,估计我永远也找不到的了。 因为据传弟弟已经将它扔进后山山湖中了。 对了,跟黑殒石相关,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个鱼形玉坠了。 我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碧绿色的玉坠。 奶奶执意要我带在身上,莫非它又有什么特殊法力? 我拍了拍额头, 一时半会,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种种奥秘的了。 我拉开抽屉。 马上看到了装残书的盒子。 深吸一口气, 我把盒子推开, 拿出了残书。 木棺的封面,残旧的手卷,我马上就感觉手在发抖了。 死就死吧! 我再深吸一口气。 随手翻了一页。 看到的内容竟是招魂! 大意是:用招魂术可以把失落的三魂七魄招回来。 招魂术不仅用于人,也适用于动物和植物。 还举了例子,严重生病的小孩,可以拿着小孩的衣服去村外呼喊小孩的名字,为其招魂。出走多年或客死异乡的长辈也可用这招为其招魂。 下面还画有一张符,符的中间好像是个“鬼”字,或像个“魂”字。 “呼”有风从背后吹来,吹动了我的头发。 哪来的风! 房间就一个窗,窗就在我书桌前面,已经被我关上。 房间的门也被关上。 哪来的风! 怕怕,我不敢回头看。 似乎每次看残书时身边总会有异样发生的。 我深吸一口气,又翻了一页。 通灵术。 于通灵时间,寅时(3-5时)。 面对东方设坛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内。 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右腿压在左腿上,席地而坐,烧灵符一道,默诵“通灵启度文”即可通灵。 下面附有“通灵启度文”: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愿魁罡 护体威灵显著,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忽然有个有怪异的想法, 如果用通灵法术来招魂会怎么样? “呼”背后的风越吹越大,残书都动了起来。 不会这么猛吧! 我紧张地心都跳了出来。 赶紧合上残书, 飞快又小心地塞进盒子里。 “有怪莫怪,细路仔吾识世界!”我紧张地转过身。 啊!房门原来是打开着的,难怪有风。 只是奇怪了,房门几时打开的? 莫非今晚睡觉时根本就忘记关门了?
我急忙关了门。 然后迅速钻进被窝里。 思绪万千。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听到了小六的拍门声。 “姐,阿旺好像病了。”小六在门外喊。 当我梳理完毕,走下楼时。 果然看不到阿旺平日跟在身边摇尾舔舌的活泼样。 阿旺呢? 我四处寻找,最后发现阿旺正倦着身体,缩在大门口左边墙角处,一动不动, 毛发很混乱,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旺旺”阿旺看到我,无力地低鸣几声,也没有站起来。 怎么办?阿旺真的病了。 舅舅也跑出来看了看阿旺。 也许感冒了,喂它吃点感冒药。 舅舅建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舅舅建议,把一片感冒药混在狗粮里。 没办法,附近没有兽医,镇上也没有宠物店,我只能这样试试了。 我把狗粮放到阿旺面前,阿旺嗅了嗅,慢慢地把狗粮吃了。 但愿感冒药有效。 想起池塘昨晚的怪声, 我走出门口, 来到池塘旁边。 舅舅、舅妈、小六看见我走到池塘边,也好奇地跟了上来。 池塘水幽蓝幽蓝的。 据传池塘中心水位还是挺深的。 所以舅舅一直禁止村里的小孩来池塘玩耍。 池塘水面上漂浮着很多的青草。 舅舅说,草是昨天傍晚放进池塘里的。 哦,我昨晚可能就是被这些草吓了一跳。 昨晚池塘的怪声是怎么回事? 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形告诉舅舅。 舅舅很惊讶! 昨晚没听到什么怪声呀? 舅舅有点担心地看着我,生怕我旧病复发,又出现“幻想症”。 我看了看小六。 小六摆摆手,意思是说也没听到什么怪声。 难道真是我精神过度紧张了? 幸亏舅妈说,她也感觉池塘怪怪的。 舅舅不作声,看了看舅妈同我。 也许他是在想,是不是女人都特别容易神经质? 忽然那个“通灵招魂”的怪异想法又涌现在脑海中。 我恳求舅妈带我去见八姑。 “你以前不是很怕见她的吗?”舅妈很疑惑看着我。 “我有事要求她。”我缠着舅妈,舅妈最后答应了。 “通灵招魂”我是没有胆量亲自试验的了, 但八姑可以, 因为八姑就是“鬼婆”,这事是难不倒她的。 舅妈领着我去八姑家。 小六也跟着我们一起。 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空旷的晒谷场, 远远就看到了八姑那栋三层高的楼房, 楼房外白色的磁砖很耀眼, 同楼房前面两排低矮的小土房形成鲜明的对比。 穿过小土房。 “进来吧!”我们刚走到八姑家门口,就听到了屋里传出八姑的声音。 好像八姑事先就知道我们到来一样。 门虚掩着。 我们推门而入。 不苟言笑的八姑,向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领着我们进入上次那个作法的那个房间里。 八姑把窗帘拉上,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然后八姑示意我们随便找张凳子坐下。 “先上柱香。”八姑看着我。 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今天的主角是我。 我恭恭敬敬上了柱香,然后坐在最近案台的位置。 八姑从案台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灯草, 草褐色的灯草。 八姑把灯草换成那盏油灯的灯芯。 点燃灯, 灯烟袅袅升起。 蛇! 阿弥陀佛! 灯影映在对面墙壁上形成了一条蛇。 确切地说是活象一条蛇在摆动, 十分逼真。 这盏是什么灯? 事后舅妈才告诉我, 问题不在于灯,而在于灯草。 灯草蘸满蛇血,然后放阴处凉干,将用之灯草点灯,灯烟便会现出蛇影。 据传用什么蛇的血,那灯影自然会出现什么蛇的特征。 燃烧的灯草有股味道,淡淡的,不像腥味,像是青草味。 我双眼忽然觉得很疲倦。 “你要问什么?”耳边响起八姑的声音。 “我想找弟弟。”我说这话时,开始觉得双眼也出现了模糊。 这时八姑开始念着咒语,其它都听不懂,只是听清了这句::……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很困,我沉重地闭上眼睛…… 很黑的一个小巷, 而我竟一个出现在这里, 两边是高大的围墙。 “驰城!驰城!”我很恐惧,张开喉咙放声喊。 咦,前方黑暗拐角处的突然闪出半边人影。 是谁? 那人披着黑披风,斗笠样的黑帽子遮住了上半边脸, 能看到的下半脸上满是疙瘩,凹凸不平, 就像蟾蜍的身体。 “你是谁?”我双脚在发抖。 黑衣人并不作声,只是慢慢向我走近。 我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黑衣人伸出了一只手,枯老如同树枝。 “救命呀!”我快崩溃了。 “喵!”小巷响起很刺耳的一声猫叫。 黑衣人全身剧烈抖动,瞬时化为一缕青烟。 黑猫! 墙角上方一只幽蓝的眼睛的黑猫正盯着我。 我紧张地一下子睁大眼睛,面前的是八姑,身旁边的是舅妈、小六。 “别怕,别怕。”舅妈手拿毛巾正不停地给我擦汗。 “八姑,刚才……”我呆呆地张开嘴巴。 “梦中自有玄机,好好体会,都回去吧。”八姑说的很深奥。 八姑没有问我做了什么梦,自然也就没有给我解梦。 舅妈把事先准备好的利是包塞进功德箱里。 从八姑家出来,我满脑疑惑。 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八姑会催眠术? 或者说那灯草能使人入睡。 还有猫叫声能破解催眠吗? 那梦代表了什么? 还没回到舅舅家,远远就听到阿旺很有力气的吠叫声,看来今早的感冒药起效了。 怎么了? 我们一早进院子里,就看到舅舅匆匆忙忙从菜院子里捡起一条棍子。 “有蛇进屋,”舅舅拿起棍子就要进屋打蛇。 “不要打,不能打。”舅妈马上上前阻挡住舅舅, 蛇是灵性动物,进屋的蛇尤其不能打。 想起八姑家见到的灯草蛇影, 我也赶紧阻止舅舅打蛇。 此时阿旺正在门口对着屋里吠。 “阿旺”我叫了一声。 阿旺奔到我们身后。 我望屋里一看,客厅里,有一条十几厘米长的蛇,蛇头正对着门口。 头呈三形,尾巴粗短,全身黑色,口吐着蛇信子。 我们退离门口,蛇似乎很有灵性,蜿蜒曲折的身形,迅速爬出屋子, 然后向屋右旁的蕉地里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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