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刚走出家门,背后就有一阵风吹来,阴凉,阴凉的。 头发一下子被吹乱了,用手掠了掠头发,双眼余光好像看到有人影。 咦,谁在后面跟着! 一转过身,刚好看到邻居家院子,空空的。 就在我转身那时,风也停了。 怪事了,我继续向前走几步。 不对劲,真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或者有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再回头。 邻居院子里,出现了一个老头。 干瘦老头,正坐在椅子上, 白色短褂,浅色短裤,人字拖鞋,翘起二郎脚, 正对我笑,嘴里稀疏的只剩下几颗发黄的牙齿。 我礼貌般地回笑一下,转头继续向前走。 这老头有点面熟, 住在隔壁的, 听说前两年车祸…… 啊!车祸! 不是死了吗! 全身血液一下子泵到脑门,脑胀胀的, 我一转身,院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同我第一次回头一样。 唏…… 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 现在去哪里呢? 直接坐车回老家,还是先回广州找英子? “滴滴,滴滴”手机收到邮件的声音。 英子发来的! 哈! 总算联系我啦,这家伙。很高兴。 英子叫我去广州找她,还说会跟我一起回去。 嘻嘻,靓女也是讲义气的。 英子住在广州北京路地铁附近。 所以我先坐40多分大巴车到了芳村站,然后再转乘地铁。 过地铁口要经过一座开桥的。 这里人流很多,人群比较复杂,我把提包挪到身前。 看到桥上有七八个小孩,手里各拿着一束花。 卖花的小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目标全都瞄准了过往的情侣。 好像是两个小孩分为一组, 一看见情侣模样的男女走过, 马上就有一小孩追着男青年, 一边喊,“哥哥,买花,哥哥,买花。” 一边不停地给男青年鞠躬,脸上很可怜的表情。 另一小孩则缠着女的。 如果女青年有想跑的姿势, 小孩甚至会抱住的女青年的小腿。 男青年无奈,只好给钱。 “十块一支花。”小孩露出笑脸。 男青年给钱后。 小孩马上瞄准下一目标。 有些行人为躲避卖花小孩纠缠,迅速冲过天桥, 天桥闹哄哄的。 我远远的看见,天桥对面站着几个男的,时时望着这边。 应该就是这伙人操控着这群小孩。 可怜的孩子。 我从这群卖花孩子身边走过时, 突然看见有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个钱包, 而钱包左下角扣着个钥匙扣。 英子以前的钱包都是这样的, 她总喜欢在钱包左下角装个钥匙扣。 难道是英子的钱包? “小妹妹告诉我这钱包哪来的?”我在那小孩身边停下,蹲下身体,微笑也看着小女孩。 “给五块钱,我告诉你。”小女孩伸出脏兮兮的左手。 我从口袋掏出五块零钱。 “我捡来的。”小女孩直接拿走五块钱。 “能不能把它给我。”我这时看清楚了,钥匙扣上刻有一个小小的“英”字,这是英子一贯的做法。 钱包真是英子的。 “可以,给二十块钱。”小女孩又伸出了手。 我给了。 刚接过钱包。 “干什么?”忽然身边出现了 两个凶神恶煞男人,头发很杂乱,还留着很邋遢的胡子,很难闻的烟味。 然后一挥手,这几个卖花的小孩,马上往地铁另一边散去。 这两个男人也走了,边走边恶狠狠地回头。 “那女的是记者吗?”一个男人问。 “可能是。”另一个男人答。 我拿起钱包也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在购票机买了地铁专用硬币, 电梯刚下到候车台, 地铁就开进来了。 幸好在第二个站, 人流还不算多。 所以车上还有很多位置。 我找了个靠进门口的位置坐下。 英子的钱包还拿在手中。 她几时不见钱包了? 现在把钱包弄回来给她, 她应该甭提多高兴啦。 不知里面的证件还在不在? 我轻轻地把钱包打开。 啊!啊!啊! 我边大叫,边从位置上跳起来, 手舞足蹈样子, 因为打开钱包瞬间, 我看见钱包里全是鲜红的血, 还会流动的! 地铁里周围的人全都怪异地看着我。 我咬咬牙, 才察觉自己的失态。 看一眼掉落在地面上的钱包, 没看到有什么血液流出地面上。 莫非又是错觉? 我颤抖着捡起钱包, 再打开, 没见血。 虚惊一场。 钱包里只有几张无关紧要的卡,像好又多的消费卡之类。 不过卡主正是英子本人。 看来想趁机狠狠敲诈一下英子的愿望破灭了。 广州的公交,电铁是出了名的拥挤。 地铁没过两个站,马上就人满为患了。 虽说我一早有了位置, 但还是很难适应那种人流的压逼感。 我只好四处张望, 分散注意力, 以减轻这种不适感。 我突然注意到前面有个很奇怪的男人。 戴着双眼镜, 左手拿着本高校的计算机书, 上身是灰色的格子衬衣, 下身是牛仔裤, 一副学生模样的打扮, 不过从他的动作,举止,神态,一点也不像学生。 最奇怪的是他的左手食指少了一节。 好奇怪的人。 这时公园前站到了。 幸好到了, 我挤下车。 望着密密麻麻挤地铁的人, 不知道再建多几条地铁钱能不能解决问题。 出了地铁站,在广场。 现在是傍晚时分了, 天下着小雨,广场不大,灯很亮, 也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稍抬头,即觉得一团乌云压过来, 压得喘不过气,感觉怎么走也逃不出去。 霓虹灯上,竟是黑戚戚的乌云,看了让人发慌! “阿芸!”有人叫我, 我听出了,是英子的声音。 长发飘飘的英子, 撑着伞在我身后不远处, 正对着我笑。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警花!还以为你失踪了,一直没联系上。”我兴奋地走过去,拥抱着英子。 也许我的动作过于夸张, 两位路人的行人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 “看美女都会用这目光的。”英子笑着说。 然后英子带着我回家。 一路上我兴奋地说个不停, 结果不时有行人怪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 难道是我说话太大声? “今天行人看我目光都很怪。”我小声对英子说。 然后我把今天遇到的事都告诉英子。 先是出家门时,看到邻居死去的老头, 再地铁看到钱包带血的事, 还有食指少了一节的奇怪男子。 英子微笑地听着我的讲述, 接过我递过去的钱包翻了翻, 然后塞进袋子里。 突然英子注意到我脖子上戴着的玉坠。 “可能跟你带着的这玉坠有关。”英子说玉能集中阴气的,所以我看到一些奇怪的事。 哦,也许吧。 反正祖传的东西都很奇异的。 转了2个小巷就到了英子家中。 英子住在三楼。 自从英子在广州工作几年后, 供了套二手房, 就把老妈子接了上来居住。 不过伯母有点老年痴呆了, 记忆力也差了很多。 英子按了按门铃, 伯母开了门, 很疲惫的样子。 不过一看见我们,马上就显得很高兴。 伯母,真的记不起我来了, 不过仍很高兴地同我聊着天。 有时又说着些很奇怪地话, 一会儿又话英子要去北京出差,一会又说英子要回老家扫墓。 英子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 唉,健康才是最重要。 我又陪着伯母闲了几句。 然后英子领着我在屋子里参观, 房子还算可以。 现在这年头, 能在广州供得起楼也算是这样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做晚饭, 开饭时,伯母拿出两个碗,一个给我, 英子自己拿出了一个碗。 “你跟我回家中,准照顾伯母呢?”我不免担心。 “别担心,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一早,我的同事,就会把老妈送到敬老院暂住几天。”我已经接到新任务,以后要长期出差。 唉,警察这职业也是挺辛苦的。我表示理解。 “对了,你那个帅帅的男友去哪了?”我看着英子。 “他出差啦!”英子一脸红晕, “哈哈!”大姑娘害羞啦,我笑着。 伯母看着我们笑,也跟着一起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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