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烈听后,也点了点头道:“按你这么说来,那岳丈大人真的就会从中阻扰了。不过我又想,只要你哥陈跃南同意,这事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王步宽这样子,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怕在陈家没有个好印象了!”
陈桂枝就拉过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步宽,耐心的劝说道:“我说宽儿呢,你不要做得那三天打不湿,两天晒不干的样子好不好?你这一副阴死阳活的模样,要是叫外公外婆,舅舅舅娘他们看见,就不会有好印象呢!你打起点精神来,让四姑儿看见你这光光鲜鲜的样子,你表妹才会喜欢上你呢!”
可是王步宽对母亲的话,还是爱理不理的。而他此时,一直的将手揣在口袋里,紧握着表妹陈四姑送给他的那件红肚兜。心里热蹦蹦的呢。
王冠烈一见王步宽那样子,就来了气。可他碍于下人就在后边跟着,于是才低声骂王步宽道:“你杂种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儿,怎么就突然得起夜游症来了?看着你那面黄肌瘦,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就十分的有气!”
陈桂枝慌忙阻止道:“你到这时候还骂孩子做什么?难道孩子生病,是他愿意的吗?”陈桂枝责备完王冠烈后,又对王步宽说:“宽儿啦,你也不能怨你爹骂你。你真的得打起精神来才行呢!”
王步宽望着陈桂枝道:“娘,我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我的精神好好的。我真不知道您们在担心什么!”
陈桂枝一见王步宽开口说话了,就笑着说:“你有精神就好,有精神就好!”
王步宽见父亲王冠烈,已经很生气的走去了前面。这时,他才拉过母亲陈桂枝,附到母亲耳边说:“妈,其实我和四姑儿,早已私自定下了终身!”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那红肚兜的一角,笑着对陈桂枝说:“这是表妹送给我的红肚兜。”
陈桂枝一见王步宽口袋里的红肚兜,一下子便眉开眼笑了起来。“原来,儿子你们已经......”
王步宽小声道:“嘘——,不要让爹听见,要不然他又要骂我了!”
“好好、好,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说!”陈桂枝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本来王家到陈家,就只有三五里路程。不大会功夫,王步宽他们就到了陈家大院。
才走到陈家大院的朝门口,就有司仪高声唱道:“大女婿王大老爷到!有请王大老爷堂前拜寿——”
王冠烈携陈桂枝和王步宽,跨进大堂,朝着高坐堂上的岳父岳母跪拜道:“愚婿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拜毕,王冠烈就吩咐家人,从抬盒里先取出刻有“古稀鹤年”的金字寿匾,呈于众人面前。陈家人来接过去,悬挂在堂屋中央。王家家人又依次拿出衣帽鞋袜,陈年老酒和红纸包着的银票,一齐摆放于大八仙桌上。堂前众人,一见那厚重大礼,都啧啧称赞不住。陈老夫人也乐得眉开眼笑的过来,紧紧的拉住女儿陈桂枝的手,对王冠烈说:“又叫你们破费了!”
但眼尖的陈老夫人,一眼看见那抬盒里,还放着许多的绫罗绸缎,金簪银镯和红包,没有拿出来。于是便指着抬盒,问陈桂枝道:“里面那些礼物是......”
陈桂枝附在母亲耳边轻声道:“那是准备给侄女四姑儿的!”
陈老夫人听后,却一下子表情不自然道:“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皆大欢喜之时,那端坐于堂上的陈展鹤大爷,却重重地“哼”了一声。
陈老夫人慌忙回过头,问陈展鹤道:“老爷子,你这是怎么啦?女儿女婿,外孙他们,给你置办了这么大的礼,来给你做寿,你何以还显得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你还想他们,给你一座金山银山么?”
哪知那陈展鹤大爷听后,更加的来气。他大声吼道:“谁稀罕!”
王冠烈和陈桂枝一见爹爹发气,顿时感到莫名其妙。陈桂枝看着母亲问道:“娘,爹爹他今天是怎么哪?”
陈老夫人摇摇头道:“他是在怪阎王爷,不要他的命呢!”
王冠烈陈桂枝见母亲如此说,更加感到不明所以起来。心里想到,先前路上担心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应验了。陈桂枝看见大哥陈跃南站立一旁,也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就走过去问大哥道:“爹爹他是怎么哪?”
陈跃南一脸苦笑的对妹妹道:“爹爹在怨恨你们,不该将你公爹,埋进那霸王之地。爹爹他也向往那地方好多年了。他是在埋怨自己,没有死在你公爹的前头。”
陈桂枝听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啊!”
第二卷 梅河人家 第四十一章
这天的陈家大院,宾客盈门,高朋满座。笙箫歌舞,草台戏班,尽情欢歌。都为祝贺陈老太爷的古稀大寿而来。席间摆满佳肴美酒,让所有客人尽兴个够。
那王步宽给外公拜过寿后,转眼之间就不见了。他还在堂前拜寿之时,就在人群之中搜寻着表妹陈四姑。当他一眼看见陈四姑俏丽的身影,心里就呯呯直跳起来。而那时的陈四姑,也正在多情的看着他。当王步宽拜完寿后,就递给陈四姑一个眼神,接着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大堂,去到了陈四姑的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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