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尘离装着没事人似的,走去那家人身边。他一声不吭的看着那个恶奴。心里忿忿道:我原来以为你是谁呢,你狗杂种,不就是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的王莽汉么。你小子给我等着,你要是什么时候没小心,闯到了我的头上,老子就一箭去了你!
真的那王莽汉,那夜也好像是在作孽找死似的。他吃饱喝足后,在大院里无所事事的东游西荡着,真的就好像一条看家狗。
一般人哪里听得懂和尚道士们念的经书。那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因为是隔行如隔山。可就是先前打叫花子的那个王莽汉,他站到那些和尚道士念经的地方,若有其事的听了一阵之后,就大声地对旁人咋呼道:“我说这些秃驴儿和牛鼻老道们,其实就是来混东家的饭吃,白拿银子的。他们唱的什么,你们有谁个能听得懂一句来?”
王莽汉几句不伦不类的话,引来一片哄笑之声。而他却没事人般的,洋洋得意着,甩脚甩手的,又进到了灵堂内去。
此时的灵堂里,章尘离和刘大士,正在和孝家商量着,王老太太和王冠烈的出殡下葬事宜。
那王莽汉进到灵堂后,反背着双手,在那两个亡灵的灵柩前,逛来逛去的。一阵之后,他突然大声的自言自语道:“嗨,我说这刘大士的几个字儿,赶章半仙的差得远了。上次老太爷过世时,那章半仙把灵堂布置得真漂亮呢!”
那正在商量事情的刘大士,一听那并不熟悉的王莽汉口出此言,顿时就脸红筋涨了起来。觉得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了。他只得腼腆的对章尘离道:“看起来,半仙是久有大名在外了,连旁人都看得出来!我此次来,也就是给半仙当个陪衬好了。看来一切事情,还得半仙做主才好呢!”
章尘离也立即陪笑道:“大士可是说哪里话来。难道那号天晃晃之人的话,你也当真了么?”
那性情暴躁的王冠福,听见王莽汉的胡言乱语,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走上前去,就给那王莽汉几耳光。“人家正在商量事情,要你来瞎掺乎什么!”
章尘离突然想起王莽汉,先前暴打那些叫花子们时的可恶样子,念由心生,便有一只阴箭出来了。他看见那被王冠福打痛了的王莽汉,一边抚着脸,一边朝着大门口退去时。章尘离就在意念中张弓搭箭,当那王莽汉刚好退到大门坎边时。章尘离那一箭便射了出去。只听到那王莽汉“啊”了一声,就一个仰八叉,翻倒在大门外去了。
大门外的人,突然看见王莽汉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样子,都慌忙跑过来,看个究竟。一时间,门里门外的人,将那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那王莽汉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却并没有一个人,去动手拉他一下。
吓慌了的王步宽,结结巴巴的对王冠福道:“二叔,会不会是您刚才,对他下手过重了,莽汉才会这样子的?”
王冠福瞪着大眼道:“谁叫他这么的不看事。我一看到这个令人生厌的东西,就想要打他才解恨!”
有人蹲下身,去试探那王莽汉的鼻息。一会儿之后,就站起来道:“想不到这**的,就这一个仰八*,就急着跑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王冠福铁青着脸道:“死了好,死了把他拖出去,挖个坑窖了完事!”但他心里又想,就这几耳光,是绝不可能就要了王莽汉的命呀!
所有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那王莽汉的死,是章尘离的阴箭给杀的。
第二卷 梅河人家 第五十四章
那王莽汉出门一个倒地青,一下子变得不省人事。
王冠福虽然口里还在恶骂着王莽汉,但心里不觉也一阵一阵的发起紧来了。他在心里忽然想到,莫非是在老爹去世的时侯,为求得那帝王之地,那章尘离给占出的“先绝后发”字头,真的开始应验了?若真是那样,那所有王家大院的人,都极有可能是在劫难逃了。那死神就会随时随地的关照着自己了。常言道,叫花子都还怕过烂板桥呢。更何况,他王冠福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哪个人都不宁愿好死,而是情愿烂活着的。他越想越后怕了起来。有心立即去找那章尘离扯皮。但又回头一想,现在,正在为母亲和长兄办丧事。如果此时带头去闹事的话,不仅有失大户人家的体面,弄不好,还会得罪所有客人。只得暂时按捺住性子,一切等到母亲和兄长,入土为安之后再说吧。
王莽汉在地上,大概躺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一口气儿,又回活了过来。有人出手拉他起来后,但发现他已经变得呆头呆脑的了。而且他那左边的手脚,不再听从使唤了。他咿哩哇啦的咋乎一阵,人们又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来。
王步宽看着王莽汉那可怜样子,便过去对王冠福说:“二叔,您看还是将莽汉给弄去治治吧!他可是跟着爹,鞍前马后的好多年了呢!”
王冠福脱口而出道:“还治,我看治个鬼。我看我们家,如今可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心去管一个下人的死活!”
听到王冠福这样一说,那其余几兄弟,立即瞪大眼睛,看着王冠福道:“二哥,你何出此言?”
“依我看哪,搞不好就是那章半仙所占的‘先绝后发’开始应验了!你们还在稀里糊涂的,说不准,哪一天死到临头,还不清楚呢!”王冠福伤心至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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