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得令之后,就气势汹汹的走去拦羊镇。
腊月的集市里,显得十分的热闹。百姓们都赶着置办年货,街上就拥挤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那些商家店铺,生意也就十分的火爆。
福禄寿喜几兄弟,从上街场口进入拦羊镇。他们先到邱掌柜的酒铺,看见门口挤满了打酒的人群,也就只是向邱掌柜招呼了一声,叫他下午关门之后,把账簿和银两送到王家大院去。
接着就沿街往下,装作没事人似的,看有哪些人家在卖酒。但寻来寻去,也只有那几家老字号的店铺,在经销着他家的白酒,其他沿街叫卖的,没有发现。但他们是听见有人在议论着,那王家老酒的味道,大不如前了。
王冠福看见,一个提着酒壶的老者,对另一个准备买酒的老者,在说着什么。他便挨过去,仔细的听了起来。
那个准备买酒的老者问道:“蒋老哥,你这酒是去哪里买的?”
那被叫着蒋老哥的人回答道:“还能去哪里买?这通街上下,还不都是卖的王家槽坊的酒。我是在邱掌柜那里打的。”
“嗨,我上次在下街买回的酒,喝着就跟水没多大的区别。哎,眼下价钱还是那样贵,可就是东西越来越假了!”
“那你尝尝,我这酒的味道如何?”蒋老哥拧开酒壶盖子,把酒壶递给那老者道。
那老者接过酒壶去,仰脖喝下一口,又眨巴几下嘴唇后说:“这酒还好点儿,虽说不是很冲,但酒味还是不错的。我也上去买几斤回去!”
王冠福听完两位老人的议论,心里便对邱掌柜那里的酒放心了。但他听说下街卖的酒味淡如水,心里就起疑了。那下街卖酒之人,也就是他的经销商汪掌柜。那汪掌柜人看起来,比邱掌柜还要老实得多。难道他在作假,想砸我王家老酒的牌子?他对弟兄们道:“看来,是有人在给我家的酒里掺水呢。刚才我就听见两位老人在说着。”
“把那人找出来之后,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王冠录非常气愤的说。
王冠寿和王冠喜则说:“街上人的话,也不可以全信。我们要拿到证据,让那掺假之人无话可说才行。现在,好些人看到我们王家在开始走下坡路了。可能也是有一些人在使坏呢!”
几兄弟一边说着,一边朝前挤着。
当王冠福走到回春堂的药铺门前时,他看见那药铺里生意红红火火的。两眼就只差喷出火来了。他对着兄弟们道:“想不到金善程那**的的生意,还是那样的红火着呢。一想到他前次故意不给兄长治病,我就恨不得打死他个**的!”
见着王冠福站在回春堂门前不肯走,王冠喜就前去拉着他道:“哎,我说二哥,今天我们不是来找金善程撒气的时候,我们是要去检查自家的酒铺。那金善程以后再来找他不迟。”
王冠福在小弟的劝解下,边走边说:“总之,我是不会放过那个姓金的!”
他们走进中街的邓掌柜家,见生意不是十分的好。那邓掌柜在忙着卖自己的烟花爆竹,而买酒的人渺渺无几,就感到有些奇怪。
王冠福用手敲了敲柜台。听见响声的邓掌柜急忙侧过头一看,连忙招呼道:“是王老爷您们上街来了!你们稍等等,我立马便过来!”邓掌柜说完就走了过来。“几位老爷,请进屋喝茶!”
王冠福笑着道:“赶场天,你生意忙,我们就不进去了吧!怎么好像来你这里买酒的人不多啊?”
邓掌柜苦笑着说道:“我也不太明白呢。可能是叫上街和下街的铺子给拦住了客源。”
“那怎么可能呢,到你铺子前赶场的人,比街两头的人多得多呀!莫不是你的酒,有问题吧?”王冠福不客气的说。
邓掌柜一听见王冠福如此说,立即喊冤叫屈道:“二老爷看您说的,难道我还敢在酒里兑水不曾。不信您们可以尝尝这酒味好了!”邓掌柜说着,就用酒提子,从酒缸里提出小半提酒来,请王冠福他们尝。
王冠福几兄弟各自尝了一口后,的确也没有尝出异味来。于是就说道:“你先忙你的生意吧。下午关门后,把你的账本和银子,都拿到我家去,年前把账结了!”
几弟兄接着又往下街走去。他们一街看下来,没有一人在沿街卖酒。当他们进到汪掌柜的店铺时,发现那汪掌柜爬在柜台上打着瞌睡。他们感到好生奇怪,这腊月里的逢场天,汪掌柜的铺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进去做生意。这真是见了鬼了!
王冠福悄没声息的走到汪掌柜爬着的柜台前,猛地一拍柜台,大声吼道:“姓汪的,你这是在做么样生意?”
那吓慌了的汪掌柜,抬眼一看,是王家大院的几个老爷来了。立时吓得抖抖颤颤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这几天没有客人上门来呢!”
“那连你的大米也不是卖不出去了?”王冠福没好气的问。
“可不是。不信您们进来看看吧!”汪掌柜十分伤心的说。
“我听人说,你在我家的酒里掺了水。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们,可有此事?”王冠录瞪着汪掌柜道。
“天呐,三老爷你们可是听谁嚼舌根的。我姓汪的要是做了这等下着事,遭天打五雷轰。哪怕是这腊月三天的,我过不到年!”汪掌柜一下子抱屈叫冤道。“您们可以进来尝尝这酒,您们自家出来的货,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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