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楠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不然在符老太爷面前打蒙骗,肯定是没有我等好日子过的。”
“那就别再挨时间了,我们走吧。我走中间行不?”向众多诺诺道。
“行行行,就你走中间。我来走前边好了。”江印廷忿忿道:“瞧你那德行!”
三人顺着河岸,朝着白鹤石走了去。从风雨桥往上,河岸边长满了弯弯曲曲的水曲柳,把月光遮得时隐时现的。高高低低的荆棘,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朦朦胧胧。里把路程,说到便到了。
江印廷口里说是不怕,但心中还是有点犯嘀咕。正因为不知道此坟的来历,况且又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自然还是有点怕兮兮的。
在月光下,他们还在百步之外便看见,那白鹤石上,的的确确有一堆新鲜黄土。那肯定就是那,不知道哪来野鬼的坟了。可那又是谁,把那野鬼,给埋在那白鹤石上的呢。三个人的心中,当时都在想着这同一个问题。
胆小的向众多,走在中间,却怕得最很。他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走路东一窜西一窜的。突然,传来“哇”地一声,一个黑物,自向众多的脚下,窜出老远,跳进岸上的稻田里去了。吓得向众多猛地一声大叫:“哎呀,我的妈呀!”顿时头上冷汗直冒。待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踩着了一只青蛙。
江印廷回头骂道:“神精兮兮的,大呼小叫地吓死个人。”
祁少楠则笑道:“这就叫疑心生暗鬼。明月晃晃的,你们怕个什么嘛!”
但说归说,骂归骂。三个人都还是麻着胆子,小心翼翼,屏声敛气地,一步一步朝着那堆黄土靠近。
在距离那新坟还有几丈远时,天空忽然飘过来一团乌云,遮挡了月光,地上一下子变得暗淡了下来。
三个人本来就有点害怕,这月光突然地一暗,他们的心,一下子便悬得更高了。恰好在此时,江印廷他们三个人,同时都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遥远处传了过来:“貂儿叔,你们......终于......看......看我来了......啊......”
那声音,好像在天上,又好像来自地下。轻飘飘地,似有若无。江印廷吓得一激凌,立刻站住了脚步。他抹了一把头上激出的冷汗,回头问向众多和祁少楠道:“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向众多早已吓得答应不出话来了。祁少楠也过了好一阵,才答道:“好象是符大绅在叫你。”
“真他*的见鬼了。那符大绅,总不会叫人给埋在这里来了吧?”江印廷壮着胆子骂道。
“真的......是我......啊!貂儿叔。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这里啊?”那声音,又好似就在身边。
当江印廷再回过头看时,只见紧随其后的向众多,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口里在说着什么。江印廷气不打一处来,他对向众多大吼道:“向众多,你**的,在捣什么鬼?你难道要自己吓唬起自己来?”
可任凭江印廷大声地吼叫,那向众多就是不理不睬,只是在不停地叫:“貂儿叔,救、救救我啊,我要回......回家、家......”那声音,分明就是符大公子符大绅的。
江印廷见状,早已吓得差点掉了魂儿。他忙问祁少楠:“这是怎么回事?”
祁少楠也吓得颤颤抖抖的道:“这、这肯定是符大绅的魂魄,附、附在向、向众多的身上了、了。”
“这可如何是好?”江印廷急慌慌地问祁少楠道。
祁少楠抬头望着天上,看见月亮,渐渐从云端里,又现了出来。地上又慢慢地恢复了光亮。半晌才回答道:“看来,这坟里埋的人,真的有可能就是符大公子。反正我们也看到了。此时,我们不如回王家店子去歇息一会,等鸡叫二遍之后,再回去向老爷交差就行了。”
“你怎么敢断定,此坟里就是埋的符大公子?”江印廷气咻咻地道。
“我并没有肯定,我只是认为,此坟所埋的,就是符大公子!”祁少楠道。
此时,只见向众多仍旧紧闭着双目,用符大绅的声音哭叫道:“向大哥,祁大哥,还有江大管家,你们不能走啊!你们不能、丢下我......丢下我啊!”
江印廷看着向众多道:“好,我就算你是符大公子。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是什么人,把你给埋在此处的?你给我们讲清楚,我们好回去向老爷回话。”
还是向众多用符大绅的口气,清晰明朗地道:“是一个好人,将我葬在这里的。但我不能给你说他是谁。说了,你有可能要去害他。其、其实,江印廷你这个老杂种,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呢,你才好夺得我符家的财产。早在三年前,你和高月桂,就合谋害过我一回。那次,我去杨家潮收租回来,到家后,我就看见高月桂的神色不对。在她给我端来饭菜时,我便谎称肚子疼,没有吃。当时我就想,高月桂虽说是我的妻子,但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对我那么热情过。为什么突然变得对我这么好了呢。我吩咐丫环蓉儿,将饭菜倒去喂狗算了。那狗吃完那饭菜后,没过半个时辰,就死掉了......”
“**的向众多,你都在说些什么?”江印廷气得举起拳头,就要打向众多。可是被后边的祁少楠给拦住了,祁少楠说道:“江管家,你没看见向众多,真的是被符大公子附了身吗。你可千万打不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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