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我再问你,刚才老板娘对你破口大骂,你何以就不还嘴?”龚归吉高声道。
“我告诉你龚归吉好了,这就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知道吗?我看你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是以为我真的就和陈家富有什么事了是吗?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我只是说一句,当初我大娇,看上了你龚归吉,是我有眼无珠,瞎了眼睛,看错了人了!”大娇说完,就倒在床上,咿咿唔唔的哭了起来。
哭声惊醒了睡梦里的龚天庐。他睁开双眼,看着哭泣的大娇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大娇一把抱过龚天庐,更加伤心的哭道:“儿啊,是娘太要强了,不该将你送进县城里来读书!”
龚天庐一听大娇这么说,就对耷拉着头的龚归吉吼叫道:“你给我听着,你要是看不惯的话,就趁早滚回龚家茅棚去!”
第三卷 龚家茅棚 第七十七章
篱下做人多伤心,
事事处处观色行。
原本一个贞良人,
也会冤作狐狸精。
世人瞎猜情可囿,
惟独难解夫妻情。
试看天下离散事,
多为心狭惹离分。
龚归吉突然被从睡梦中醒来的龚天庐,一声大吼之后,那原本就低着的头,此时就更加的抬不起来了。他只是感觉到,心口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常言道,赶得骡子就要闻得屁,当了龟子就要受得气。可是龚归吉此时的心里,那气啊,却是怎么的也忍不下去。人在被一口气给堵着的时候,所想的事情,便也就海阔天空了。
于是否,龚归吉便想到,其实大娇这个人,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货色。至于她何以就看上自己,这么些年来,本来就不得其解。无非只是凑合着,这么些年的过活了过来。到底这大娇二媚是什么来历,多年来,自己都想问个清楚明白的。可是,都被大娇给搪塞过去了。所以,这些年来,自己也就稀里糊涂的过来了。到底这俩姐妹,是人是鬼是妖?可能什么都是,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不明白,二媚刚与冉屏让结婚,就何以两夫妻神秘的失踪了。而自己与大娇成婚这么多年来,而又相安无事的活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倒在床上的大娇,抱着龚天庐一边哭着,却也慢慢的睡着了。坐在椅子上的龚归吉,由于白天的劳累,此时就也变得哈欠连天了起来。稀里糊涂的,却也睡过去了。
恍恍惚惚中,龚归吉看见,师父黄长老和师兄章尘离一起,来到了自己面前。师父黄长老,看见自己萎靡不振的样子,不做声不做气的就给了自己两耳光。那跟随师父一起来的章尘离,就在一旁嘿嘿笑道:“想不到,你小师弟还是个挑三选四的人呢。那大娇本来就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你却还对她猜忌来猜忌去的。你这不是在找气怄么?”
龚归吉捂着被师父打痛了的脸,不满的对着幸灾乐祸的章尘离道:“连你这把老骨头,都被她们两姐妹揉搓过多回的人,还好意思来嘲笑我!”
那章尘离就对着师父黄长老道:“师父您看,这小师弟还猪八戒翻城墙,倒打一耙呢。”
师父黄长老就愤愤地对龚归吉吼道:“小子,你给我好好的听着。你对大娇怎样,我且不与你理论。但你必须得管理好龚天庐才行。他可不是别人,他前世就是你的亲爹!”
龚归吉嘟哝着道:“可他现在就与大娇一条心,平时里就对我一吼二恶的。我可怎样的去管他?”
“这我不管。他还有好多的大事情要去做,你一定得看好他才行!”师父说完,就带着师兄章尘离,飞升而去。
从梦里惊醒过来的龚归吉,发现自己这一夜来,就在椅子上睡着。感觉着好生奇怪。想着梦境里的事,觉得更加的奇怪了起来。过去那阴死阳活的师兄章尘离,什么时候又和师父混到一处去了的?难道他也和师父一样,成了神仙不曾?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过去的大娇二媚,就曾经与章尘离有过一腿的?这真是怪了,奇了。自己怎么就在这椅子上就睡了一夜?这不正是龟子龟脑壳,随便躺倒就睡着,哈欠不停打,梦话不断说么?
龚归吉就从心底里呼唤道:“师父啊,你们到底给我玩的什么把戏?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解开这个谜团啊!”
门外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大娇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便从床上坐起来。她一看见椅子上迷迷瞪瞪的龚归吉,就没好气地道:“我还以为你死到哪里去了呢!”
龚归吉好想发火,但一想到,大清早的,要是闹醒了龚天庐,多不好啊。昨夜师父之言,音犹在耳,还是忍气吞声些吧。于是就没有还大娇的嘴。
待大娇下楼去茅厕的时候,龚归吉就走向床边去,看着还在睡梦里的龚天庐。他看见龚天庐红肿着的屁股蛋,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来。他伸出手,一边抚摸着龚天庐的伤处,一边在心里责备着道:“你这是何必呢。不是有古话说,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堤高于岸,浪必湍之;人过于众,众必诽之么?你本来就聪明过人的,却背着先生去做傻事,那先生不打你才怪呢!你往后啊,可要记住这次教训!”
上楼来的大娇,看见龚归吉在抚摸着龚天庐,立即就大声吼道:“天庐是我的儿子,我不准你碰他!”说罢,就一把推开龚归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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