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两个小鬼!模糊的脸孔,杂乱的头发,让人反胃的五官,而且每人手里都拿着大棒和刀具,海燕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暗号,”一个吐着舌头的鬼说,“赶快说,否则格杀勿论”
海燕不知道何为暗号,木然地战栗着而不知所答。
“快说,快说,”另一个嘴里流着涎水,只有一只眼睛的小鬼说,“你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休想混入本社干涉我们的内部事务!”
这是一件破旧废弃的小屋,嗖嗖的凉风直从屋檐往屋内刮。海燕腿下在发抖,正想掉头离开的时候,那第一位小鬼叫了句,“你该不会是海燕吧?”
她这猛不防地冒出的这句让海燕更加恐惧,真怀疑莫不是自己的名字被地狱里的黑白无常呼叫了?
再细眼看了一下那破旧不堪的屋子,里面陈列着大量的稻草和杂物,还有几根颜色都已经发白的竹篙。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那墙壁上还贴着红色的剪纸,地上摆放着几双乡下妇女用手工制作的棉鞋,那鞋面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扎过的白线。大厅中央正面树立着一座佛像,让整个屋子显得香火缭绕。
“你真的是海燕姐啊?”那第二个小鬼也叫了起来,然后将套在头上的面具揭了下来,原来是念念,第一个小鬼也揭下面具,原来是紫烟。
两人将海燕引入里屋,海燕看见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带着牛头马面之类的假面具,因而也分不清大海在哪里。
“海燕姐来得正好,”这个声音是芳芳的,但是海燕不知道是从哪个面具下面发出的,“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恰好是你那天在女厕所经历的那件怪事呢!”
“那,那,你们,讨论,这个,这个,干什么?”恐惧再加上寒冷,让海燕的声音不停地在发抖。
“其实也已经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经历了,”这个声音是大海发出来的,“在你们大学里已经许多女生都有过类似遭遇了,尤其是在晚上。”
“你还算幸运的了,”这是念念的声音,“还有几位女生在上完晚自习后,进入卫生间里就没有再出来过了,现在也分不清她们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死亡了。”
海燕感到分后怕,心里头如锤鼓般直颤抖,良久之后,海燕抬头看见两侧的墙壁上悬挂着几面形状奇怪的镜子,芳芳发现了她目光的扫描动作,于是厉声阻止道:“不许偷看墙上的镜子!”
她的这一提醒反而增强了海燕的好奇心,于是禁不住又偷看了一眼那镜子,发现那镜子里的自己居然只有身子没有头部。
海燕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未稍做镇定便又听见芳芳说,“我都告诫过你不要看墙上的镜子,你怎么就是不信邪呢?”
“啊——”海燕又是一声尖叫,原来她又看到了另一边墙上的镜子,自己明明已经在移动身子,但那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一动不动。
“其实也用不着太过惊恐,”大海说话了,“这些都是哈哈镜,是我亲手设计的。”
海燕这才将悬在嗓门上的心放了下来,原来大海这个物理系高材生这些日子里都是在忙于干这事。
大海接着又说,“你看,如果你照一下这块镜子,你会发现自己任何时候都在哭,如果你站在这面镜子前,你会发现自己是有两个头的,还有,如果你站在这里,会在黑夜里也能够看见自己的影子,还有这面镜子前,你会有种灵魂出窍的快感。”
“还有快感?”海燕接了一句。
“当然了,”大海说,“当人类出于一种极度恐怖心惊肉跳的心理状态时,其实也是一个享受心灵快感的过程,这也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这也是我们骷髅社成员所追求的快乐,不过这种快乐你们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别跟她罗嗦了,”芳芳的声音很尖锐,“我们还是切入今天的正题好了,各位,你们认为学校女厕所里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位先前杀死自己妻子的历史系教授,如果是,那么他现在是鬼和是人的概率分别有多高?”
芳芳的话语刚落音,几十个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了起来,有说是人的,有说是鬼的,还有人甚至认为是幽灵的,或是出窍的灵魂的。最后一番争论后依然得不出令人信服的结论,骷髅社的社员又谄媚逢迎地说,“最英明的当然是我们的芳芳社长了啊,还是请社长大人来给出一个最权威的定夺吧。”
“依我看嘛,”芳芳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既然大家对此存在着比较大的争论,目前国内也缺乏相关权威的资料和专家,看来我们只能依靠现代科技手段和科学分析来做出结论了,所以我的建议是,大家回去联系学校找出相关的监控录像。”
芳芳的举手投足间如一位教母般权威。
“还是社长英明!”一个声音附和道。
“不用回学校找了,我手机里就有一段视频。”另外一位声音沙哑的女生说。海燕看来一眼那位女生,脸上长着一个巨大的良性肿瘤,而且那肿瘤几乎比她那张脸还要大,海燕非常后悔自己不该多看这一眼。
“那太好了,”芳芳说,“那快点回放一下这个变态狂的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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