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在臧田梭极具将军气质地喝令声中,有样学样站在最后,只是动作和大部队不协调而已。
臧田梭一改初时流氓习气,喝令报数完毕,对着姜三敬礼并大声喊道:“小刀堂78人,实到78人,蝶花堂13人,实到13人,其他堂口调派15人,实到15人,一共106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见小刀堂和蝶花堂众如此英气蓬勃,士气高昂,姜三十分欣慰,如果不是在号子里蹲了三年,经常被那两个特种兵如此指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茬:“全部都有,稍息。”
在诸人脸上扫视一周,姜三握紧拳头说道:“弟兄们,我记得青眼狼石中玉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北平洪帮有红花堂如劲松坐苍山,屹立永不倒。我看他说的纯粹就是个屁,我们这就去和红花堂的人拼上一场,让他们见识见识谁才是永不倒的苍山!”
“我们才是!”
“他们就是垃圾!”
“我一个人能弄死他们一百个!”
姜三一番话迎来的是海啸一般的回应,等众人语声稍小,接着说道:“据可靠消息,他们正在新城区的崛起大楼,那里原本是青帮的白虎堂,休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杀向白虎堂!”
姜三刚刚说完这句话,左冷顺出列打断道:“报告!我有事要私下和姜叔谈!”
“全部都有,解散!”
左冷顺引姜三去一无人隔间,走近几步,轻声说道:“姜叔节哀!”
姜三眼睛微红,泪光稍烁,脸上却是依稀笑容:“哦?你什么意思,我节哪门子哀?”
“我——和帮主通过电话。”
姜三的笑容骤然消失,眯着眼睛重新打量左冷顺一番冷然道:“你是怕死还是帮主派来监视我的?”
一时间左冷顺心中五味繁杂,连忙解释道:“我自八岁进洪帮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什么是怕死,帮主也从来没让任何人监视姜叔!我怕您一时冲动坏了帮主的大事,所以——。”左冷顺顿了顿,接着说道:“杀周亚龙不难,您不如把这任务交给我们蝶花堂,等武器一到,我们蝶花堂十三条狙击步枪会在他身上留下十三个窟窿眼。”
姜三冷笑道:“大头一死,我再也没有牵挂,我要他们全都去给大头陪葬!全部!无论是周亚龙还是陆琪,无论是黑虎帮还是红花堂!你,明白么?”
“原来是这样!那更得等了!帮主很担心你,他派来的人应该快到了。”左冷顺见姜三不为之所动,接着说道:“帮主还说,清河帮的那些小子会来,让您务必要等!”
姜三听左冷顺提及徐霸天派自己手底下那些清河帮的酒囊饭袋前来做帮手,先是一喜,转而训斥道:“下不为例!”
左冷顺点头称是,舒缓了半口气,接着说道:“于世隆来电说,他已经开始着手打捞袁伟民的尸体,但是雨水过大,进展缓慢。”
‘于世隆这个王八蛋办事儿没有一件是让老子满意的!’姜三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不让徐泽伟一脚把他给踹死?姜三气呼呼的说道:“如果天亮前还打捞不出来,就让他自己跳河里去捞!”
“都说少有雪中送炭,多有锦上添花,还是帮主好啊,这么大的雨中送这么些东西过来!”这个时候,臧田梭喜笑开颜,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外面包有防弹衣的华夏陆军迷彩服,头戴钢盔,美滋滋地走了进来,嘴巴中传出振聋发聩的笑声,“姜叔,快看谁来了!”
徐泽伟、徐泽松两兄弟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年青,身穿和于世隆相同款式的迷彩服,表情各异出现在姜三面前。
徐泽伟尽量躲在徐泽松身后,语音有些发颤:“姜叔,帮主让我和小松子来帮你。”
徐泽松独眼中燃有恨意,对着姜三啐了口吐沫,把脸别在一边,一言不发。
姜三心知这小子还为秋妮的事恼自己,不免尴尬,他对徐泽伟点了点头,目光凝聚在兄弟二人身后,眼中若有迷茫的小年青身上。
“是小豆子!”此人正是何俊窑的弟弟,何俊熙。姜三满是喜悦,半年没见,何俊熙长高了,人也更靓了。
“三哥?”事先听徐泽伟提及姜三变了相貌的何俊熙,虽然在来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一时间还是愣在当场,眼前满身湿漉,却不失风流淡雅,面貌白皙奇俊的男人和记忆中大腹便便,可以用丑陋形容的姜三实在是天壤之别。徐泽伟不敢相信地反问:“真的是三哥?”
姜三点点头,笑容如春风拂面:“欠揍不是?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
何俊熙满眶热泪,快速走向前,紧紧搂住姜三的肩膀嚎啕:“我们每个星期都给你写信,也没见你回过,我还以为你被哪个不长眼的一刀砍了呢!”
姜三不记得自己有收到过任何信笺,使劲捏了捏何俊熙的脸:“屁!只有咱砍别人,谁敢砍咱?哎——,你说信?啥信?你把信寄哪了?”
何俊熙松开手,用袖子擦净眼泪,说道:“你以前在清河县租的房子、王庄村我们都寄去过,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本来还想寄给王花依让她帮忙转交,可想想还是算了,那样不知好歹的娘们咱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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