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容深叹一口气:“要是真被北平洪帮的人带走了,还不如死了好!山根蔓的品行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嫣然她还是小姑娘,万一——。”
杜娟止住泪水,生气地说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就是这个样子,爸爸待在家里陪我们,你说他是个只会在孩子面前嬉皮笑脸的窝囊废。爸爸去酒吧喝闷酒,你又说他去勾搭女人;他一气之下回杭州,你又说他不从来不为你着想。爸爸走了,你当着我和老三的面,说走了好,走了你终于解脱了,你,你的更年期综合症真厉害,——难怪老三宁愿辍学帮我,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啪!”
杜月容气得嘴唇发紫,甩手给杜娟一巴掌,咆哮道:“我生你们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来教训我,你爸爸是我杀的么?那是北平洪帮的人,是周亚龙那个叛徒,周亚龙的黑虎帮是属于谁的名下?是属于纪筱澜,他自己的门徒反水,把他埋了进去,又能怪谁?”
“老三,老三以前最听话了。”杜月容的声音渐渐降低又急转直上:“都是你非得让她上什么贵族学校,学了一身抽烟、喝酒、打架、飙车的臭毛病,要不是我事先让阿贵看得紧,早在两年前就让她学校里面的瘾君子瞄上下了药!”
“我——。”
杜月容的训斥让杜娟哑口无言,母亲的一番话让她意识到,她不能否认自己的过错,更不能把父亲纪筱澜的死归咎到母亲杜月容身上,她知道母亲最在乎的就是父亲,父亲的死,让母亲消瘦得太多。
杜月容看着杜娟脸色的五指山,心里很后悔,杜娟说得对,最近她实在是太失常,她怎么能说出让亲生女儿去死云云的浑话。
杜月容心疼的抚摸杜娟的脸蛋儿,示意她坐下和自己聊:“柴司令还说什么?”
杜娟小女孩似地,嘟着小嘴说道:“他还说,他们派的武器专家根据崛起大楼上残留的弹壳分析,北平洪帮的人用的是俄制反坦克火箭炮、手雷、地雷、重机枪一些较大杀伤性武器,我说我们怎么败得这么惨,原来那些人的装备比我们好。妈,兵贵精而不贵多,我想让兵部换一批装备,柴司令说,他会帮我们订购一批同类国产军火,质量有绝对保证。”
杜月容的眉头凝成一团,仿佛是自言自语:“不对啊,娟娟,我要你想办法查查老毛子那边的海关,看看是哪个军火公司,什么时候的货,又卖给了谁。”
杜娟问道:“为什么?”
“我觉得山根蔓不会有这么大手笔。”
杜娟更加不明白了:“山根蔓好歹是一帮之主,北平洪帮的实力比我们还要强些,怎么不会?”
杜月容冷笑道:“你不了解他,他可是道上出了名的守财奴,除了耳根子软,给三妻四妾买足了名车别墅,其它任何事一概一毛不拔。”
120 荣耀而归
豫州花港巷,万人空巷,此刻他们聚集在豫州洪帮写字大楼外,用他们的海啸般的热情欢迎此去江浙大胜归来的将士。
徐霸天拄着象征洪帮帮主身份的‘黑玉龙头衔碧珠楠木拐杖’(仿,真的在石中玉手中),在万人夹道上与原红花堂主事一一握手,亲切的问候,命人妥善安置所有红转红的红花堂成员之后,这才迎来徐氏兄弟带领下缓缓走来,兴高采烈的英雄方队。
臧田梭站在方队左侧,高声喝道:“齐步走!”
二百余人像是在阅兵仪式上接受首长接见似地,快速调整散乱步伐,迈着整齐的正步,喊着响亮的口号‘豫州必胜’,向围观众人和帮主徐霸天表达他们铁一般的信念和决心。
这样的队伍,这样的豫州,世上哪个帮派能够战胜!徐霸天笑了,棋盘上的棋子已经落下十有七八,只等着吃掉石中玉手中的大龙。
徐霸天对徐泽伟和在旁人搀扶下,正在冲他嘿嘿傻笑的徐泽松,微微颔首指以示赞许,在人群中搜寻姜三的身影,他在想,见到姜三是不是先痛骂一顿,这样冒冒失失的冲进千余人把手的白虎堂,要是有个万一......,他一旦去见了徐家列祖列宗,这一双混账儿子以后的该托谁照看!
赖子,再不要你去为我冲锋陷阵了,这是你的最后一仗,等我登基完成徐家世代先祖的遗愿,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有哥哥在一天,就会让你享尽人间富贵!
你的功德我会让人写在豫州洪帮功德榜上!不,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写在洪帮功德榜上!就算你百年之后也会受天下洪门子弟的膜拜!
许久,徐霸天在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姜三的身影,自言自语:“是我眼睛花了?怎么没瞅见赖子!”
徐泽伟似乎是意识到徐霸天是在找姜三,急忙走上前,搀扶着徐霸天的胳膊,轻声说道:“姜叔让我告诉您一声,他回襄阳了。”
徐霸天脸色马上变得黯淡下来,冷哼一声,左手拄着的龙头拐杖紧挨的地面方圆两分米的水泥地面龟裂四散。
“赖子这个混球,怎么不见上我一面就走!”
有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徐泽伟心知父亲脾性,如果不尽快让徐霸天消火,恐怕今天谁都过不安生,连忙说道:“爸,先别急,姜叔说他要去送他一朋友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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