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楠尴尬地踹了化为狗的姜三一脚,拉着魏蒙出去了。
倒霉鬼何俊窑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他叹了口气,跟着李思楠飘去。
来到客厅,李思楠给魏蒙到了杯茶水,红着脸说道:“我爸他就是这样,你们别见怪!”
倒霉鬼何俊窑又叹了口气:“没想到李叔他用情深如此,真是难得啊!”
“我看你爸纯粹是脑子生锈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值得吗?想当初我追王花依的时候多次被拒绝,我也没......。”姜三急忙闭上了自己的狗嘴,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再者他似乎忘记了那个让李父日思夜想的是李思楠的母亲。
李思楠也不气恼,依旧笑着说道:“我很早就劝过他,没用,我爸他就是这种脾气,总之谢谢你们!这次要不是你们帮忙,我爸他可能就......,这是你们的辛苦费,钱不多,但是代表了我一番心意。”李思楠拿了一个装了钱的信封出来。
“姐姐我们不要,既然李叔他已经没事了,我看我们今天就走吧!”魏蒙把李思楠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姜三不敢相信地望着魏蒙这个白痴,出了这么大的力你竟然不收钱?脑子绣了?
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姜三连忙说道:“魏蒙,我看你李姐姐是为了给你买点零食吃,你就收着吧!”
就快要把钱收进口袋里的李思楠不得把钱拿出来,红着脸说道:“是啊,没事多买几个肉火烧吃!别在路上饿着!”
魏蒙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每当他想起在垃圾桶里找东西吃的那一刻,他就有种欲哭的冲动,“姐姐,千万别说了,把钱拿回去,要不是你我就饿死了,这两天我吃住在你家里,你还给我洗衣服,我又怎么能拿你的钱?”
得,算我没说好么?姜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小巴子真是个贱货啊,两个肉火烧记得这么清楚.。
“那个,能给我买张车票么?”魏蒙想起口袋里分文没有,挠了挠头对刚把钱放进口袋里的李思楠说道:“再给我买点零食吃,我害怕我在路上会饿。”
跟着姜三那个混蛋谁都学不好!李思楠在心里骂了一句,很不情愿地把钱重新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李思楠给刚苏醒的父亲做好饭后,就把这一人两鬼送到了长途车站,离别之时,李思楠眼含着热泪,摆了摆手,目送承载着姜三他们的大巴离去,忽然李思楠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变大声叫着姜三和魏蒙的名字,刚想要追上去,车就开动走了。
魏蒙嘴里塞满了零食,手里拿着塑料袋子对着车窗外的李思楠挥了挥手,强忍着哀伤扭过头不看。
没看出来啊,这小巴子这么痴情,啧啧,姜三化为的黑笨狗吐着舌头,霸占在魏蒙旁边的软座上,直摇头。
姜三这两天压根就没有理魏蒙小巴子,他觉得很受伤,为什么一个鬼可以对一个人尽心尽力如此,而一个人对一只家鬼却是这样?就算是养了几天的畜生也该心生感情了吧!
姜三他生前不是个记仇的人,要不然得罪他的人就全死光了,可这死后怎么这么爱记仇了?姜三看着魏蒙那张貌似傻乎乎的可恶的脸,不由地自嘲,他耳朵里尽是魏蒙两天前对他指手画脚的声音,但是脑海里却总回忆着魏蒙的那一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不能不说长期受传统毒害的魏蒙更应该如此,魏蒙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跪?难道这么长时间他把魏蒙当亲弟弟看,魏蒙在他生气的那个时候才意识到?
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好孩子么!哥一点都不生气,哥还开心呢!想到这里姜三一扫之前的不快,傻呵呵地犬吠了两声。
“三哥!”
“三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大巴上就一直冷飕飕的,饶是被冻死的倒霉鬼何俊窑也感到了不适,紧缩着脖子从大巴后备箱里钻了出来。
“啊?”倒霉鬼何俊窑喊了姜三两声,姜三这才答应,“怎么了?”
“三哥,这大巴有点不对!”倒霉鬼何俊窑哭丧着脸对姜三说道。
不对?哪不对?姜三用鼻子嗅了嗅,这大巴里什么时候变冷了?
“我说窑子,不就是开了空调么?你紧张什么?”姜三小声对着倒霉鬼何俊窑说道。
倒霉鬼何俊窑很冤枉地指着大巴内的空调孔说道:“三哥,你看这空调孔里没有冷风啊!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空调?哪个败家的会没事浪费车油?”
“就是啊,我开车大热天连车内的风扇都不敢开。”姜三又想起了他的烂面包车,那车开了空调费油跟饮驴没啥区别。
“那冷气是从哪......?”
姜三又用鼻子嗅了嗅,从学会变成狗以来他就形成了这个毛病,这空气不能说是冷,应该是寒冰刺骨才对!寒风一个劲往他狗腰里钻,车外十月的天气仍旧温暖,车内却宛若腊月寒冬。
不对,有古怪,姜三小声对着倒霉鬼何俊窑说了几句,何俊窑点了点头,就钻回后备箱去了。
姜三一爪子把魏蒙喝空的矿泉水瓶扫在地上,啪啦啪啦作响,姜三跳下坐位,故意把玩着空瓶子,边耍边往四周看,他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他,所有的乘客几乎都是一个表情,目光呆滞,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只能看到他们从肺中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变成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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