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蒙看了许久方才明白,叹了口气地接着问道:“这替身术是谁教给你的?”
红莲低着头沉默不语,替身术就这样失败了,真是可惜了一副闭月羞花好皮囊,纸人非常懊恼,更不知该如何说起。
老者一脸严肃,用余光看了看被禁制住的姜三,精光一闪即过,他摇了摇头指着纸人说道:“二少爷,你的心肠太软了,早就应该把这个女鬼打得魂飞破灭,永世不得超生!”
“魏洪鹤!老娘要杀了你!”红莲一听十分恼怒,伸手便往老者身上抓去,只见一个虚影电闪雷弛而过。
“禁”魏蒙眼看不对,急忙念动咒语。
就在红莲如刀锋利的指峰就要伸到魏洪鹤脑壳上时便定住了,一动不动。
“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鹤长老你也敢杀?”魏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大声训斥。
“少爷,让我杀了他!替身术是他教我的!”红莲的身体直挺挺地矗立着,她费尽力气想要把手伸得更远些。
魏蒙听后不解的看着面如死灰,急速后撤十几步魏红鹤,想要从他口中一晓端倪。
魏洪鹤骂道:“少爷休听这孽畜血口喷人!那是她逼着我教的!如果不是为了咱们魏家寨的脸面,我早就上报族长了!”
红莲哑然,是她逼着魏洪鹤教给她的没错,可这老头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该杀!
“二少爷,让我用三昧真火烧了她!”魏洪鹤恼羞成怒,手中蓬的燃起一团感触不到任何温度,却能燃尽万物的红色火焰。
“鹤长老!”魏蒙急忙把红莲挡在身后说道:“鹤叔,你放过她吧!”
魏洪鹤脸上狰狞一闪即没,散去三昧真火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二少爷,这可不是这孽畜第一次杀人了!”
“红莲她肯定不是有意的!”魏蒙惊慌失措的看了看红莲,尝试着找理由给她开脱。
“是吗?”魏洪鹤冷笑着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水晶球,轻轻一抚,红莲杀死姜文的所有影像便出现在人们眼前。
在铁一般的事实下,众人纷纭:
“二少爷,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总要给个交待吧?”
“让她彻底消失!”
“鹤长老是执法长老,他有权利这么做!”
“对!让鹤长老用三昧真火烧掉她的魂魄!”
“要我说,用三昧真火便宜了这孽畜!用冥火!把他关进地牢用冥火烧她几百年!”众人乱哗道。
“谁伤害红莲,我就找谁拼命!”魏蒙红着眼紧握拳头,坚定无比地说道。
“哼!这事恐怕由不得你!家规族规何在?”
“你现在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众口铄金,这十几年父兄先后惨死,魏家寨嫡系只剩魏蒙一人而已,他的地位日趋日下,在众人眼中他只是个娃娃而已,没有人会听他的。可是魏蒙一定要想办法保全红莲,可是魏家寨族规中‘不可妄杀’这一条是任凭谁也无力抗拒的。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先杀了我吧!”魏蒙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怜惜地看了一眼红莲,眼中悲怜互杂。
“这......,二少爷别再执迷不悟了!”
“为了一个女鬼不值得!”
“象吉公的嫡系只剩你一人而已,你要是死了家主由谁来当?这可使不得!”魏洪鹤急忙说道。“二少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知道你把红莲当亲人看待,可是我们也都是你的亲人啊!她不在了,我们可以照顾你!还是看开些吧!”
“魏蒙少爷,这次的事都怪我。”红莲苦笑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可惜了这个女人,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啊!”
“别说傻话,我会保护你的!”魏蒙目光坚定无比,站在红莲身前,寸步不移。
红莲黯然神伤,看着眼前这个她伺候了多年,从小带大终于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的魏蒙笑了笑说道:“少爷,你长大了,知道疼人了,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红莲轻轻颂起如蜂鸣般地咒语,一丝红光从她身上飞入傻女人的额头之中消失不见,而她纸做的尸体渐渐消融化成了一颗拇指大小红色鬼丹。
魏蒙身体一震,缓缓地扭过头,霎那间泪水满面,他痛苦地悲声喊道:“红莲,你这是何苦呢?”
魏洪鹤看到此情此景亦是无比痛心,他抬头望天,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到“其实红莲对村子也是有功的,只可惜法不容情。”魏蒙拾起鬼丹——红莲留下的唯一物品,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那身影十分落寞。
“你们还是先把她抬回去吧。”魏洪鹤抹了抹眼角的老泪,指使几个人松开女人身上的绳索,随着咯吱一声门响,魏家寨诡异的气息再次浓厚起来,几缕烟灰飘飘而过,然后就是可怕的寂静。
姜三此时正快速思考着,这些小屋破败不堪,根本住不得人,那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呢?他们又是什么人?怎么还有西方巫师用的水晶球?
这儿,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啊?
越神秘的地方就越危险,一个声音清晰无比地告诉姜三,他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刚念及此的他发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怎么甩都甩不开。姜三使劲瞪大眼睛向头顶看,这一看他的一魂一魄差点也和那个疯掉了的女人般游离开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骷髅左手掂着一个散发着冥火的古式冥灯,右手正拽着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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