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一脚之后轻轻用手抚平裤脚上的褶皱,看着花容失色,面容扭曲的王雅娜冷笑道:“怎么,你想试试看我这一脚是不是也能把你的屁股踢得稀烂?”
王雅娜颓然坐倒在办公椅上,无力的说道:“原来是个练家子,好,好,今天算我栽了!”她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钱,面色铁青,她咬了咬牙指了指身后一副美丽的裸女油画说道:“做人留一念,来日好相见!这位兄弟,各让一步,这幅画后面有个暗格,暗格里的手提密码箱内有一百万,密码是1373428,你可以全部带走。”
事情闹大了对谁也没有好处,姜三本就是来借钱而不是来杀人放火的,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姜三走到油画处欣赏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一拳破开了裸女油画,从中掏出了一个黑色手提密码箱,打开后姜三从中拿出九十万放在一边,只留下十万,他扭头对王雅娜说道:“借你的密码箱一用!”
王雅娜怎敢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姜三喜悦无比的拍了拍密码箱,嘿嘿一笑,便欲转身离去。
王雅娜看到后,急追两步,怎知高跟鞋没有踩实,一不小心崴了脚,王雅娜“呀”的娇啼一声,只得停下,她对着姜三的背影大声喊道:“请你务必让姜三来找我,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姜三回头看了眼这个可怜的女人,心里一种莫名奇妙的伤感蒸腾直上于心,想当年他初识王雅娜的时候,还是在她和苏家大少爷苏西洛的婚礼上。身为杭州首富王传印的大女儿,王雅娜丝毫没有非富即贵、钱权皆丰的那种富家子女的嚣张跋扈,她那种南方女孩特有的小家碧玉式的小巧可爱和美丽清纯身影令姜三至今记忆犹新。可王雅娜新婚未久,她的‘公主与王子一起过着美好生活’的梦境很快就被击破了,她被苏家父子三人轮流凌辱玩弄,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几近精神崩溃的边缘。要不是姜三用计帮她不知不觉的借刀杀人,弄死了苏家父子,她不知道还要再受多少罪。可这位大小姐在苏家父子三人死后,掌管了苏家一切权利,脾气也慢慢见长,现如今在襄阳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无人敢惹。
包养玩腻了小白脸就杀掉的事情,王雅娜几乎一个月就做一次,这才有了黑寡妇这一称号。有道是天作孽犹可原,自作孽不可活。这种自甘堕落的疯婆娘,姜三生前不想再见第二面,死后自然也是同样。
姜三听后,背对着王雅娜冷冷说道:“姜三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
王雅娜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扶着墙面大声喊:“怎么会!你刚才不是说姜三让你来借钱的吗?”
姜三没想到王雅娜还真相信了他的鬼话连篇,道:“那是他死前欠下的债!”
王雅娜眼睛微红,不甘心的说:“我不相信!”
“他死的时候只有我在他身边,姜三他很可怜!”姜三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半实话。
“你拿什么可以证明?”说出这句话的王雅娜已经信了三分。
姜三面带忧愁,摇了摇头,苦笑道:“什么也证明不了,不过你可以去查。”
“不可能!他经常说好人活不长,坏蛋万万年!他那样的坏蛋肯定能活很长时间!”王雅娜哽咽着强忍住悲恸,接着问道:“那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话留给我?”
姜三想了片刻,说道:“他让你‘自重!’”
王雅娜听后掩口恸哭,泪如溃堤涌喷,“自重?这个混蛋竟然让我自重,我,我怎么不自重了?只许你们臭男人三妻四妾,我就不能多找几个小白脸玩玩?他又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就是一个死混混,臭混混吗?整天带着几个小弟没有脑子的打打杀杀就以为自己很厉害?”
王雅娜的泪眼将厚重的白粉冲出一条条泪痕,她近乎神经错乱地哽噎着说道:“我承认我是个被人玩烂的贱货?可刚开始的时候是我愿意的吗?我嫁给苏西洛的时候哪知道他们全家人都是变态?姜三,现在我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姜三的错!如果他当时就算撒谎也好,哄哄我说,不会嫌弃我不是处女,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知道他一直看不起我,嫌弃我,躲着我,现在他死了,死了?死的好!”
姜三听后如遭雷击,他想起处理完苏家父子的尸体后,王雅娜曾找他单独喝庆功酒,当时自己喝醉得烂醉一定胡说什么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话岂不是在刚刚逃离阴霾中的王雅娜心口撒盐,在气火上浇油吗?好像就是从那之后王雅娜就变得比妓院里的妓女还要淫荡。
姜三心神不稳,手里拿的密码箱无力的跌落在了地上,他心如刀割,颤巍巍的说了句,“对不起!”便重新拎起密码包仓皇而逃。
王雅娜则看着姜三离去,抱着双膝坐在地上,任由眼泪随意流淌。
一直在一楼大厅中笑脸迎客的蔡妍看到姜三飞奔离开后,朝着姜三的背影狠狠骂了句“臭不要脸,吃软饭的小白脸!”,这才坐上电梯去找表姐王雅娜,来到二十五楼后,眼前的景象令蔡妍大吃一惊,她看到王雅娜蜷缩依偎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抽泣,蔡妍焦急万分,急忙搂住了王雅娜问道:“娜姐!你怎么了?是刚才那个王八蛋欺负你吗?我去结果了他!”
王雅娜缓缓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蔡妍,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你不能杀,他是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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