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吃了他!”魏红鹤笑的异常灿烂,命令道。
作为一个有文化的流氓,他还是知道杀人偿命这种道理的。变成了鬼后,姜三也越来越肯定在鬼之中也存在这个规则,要不然真实存在的游魂野鬼早就把这个世界屠戮成修罗场了。至于那个老东西魏洪鹤说的话,姜三就且当个屁,他从来都是坑人害人让别人替他当枪使,什么时候甘心情愿为别人卖过命?
俺咋有点晕?糟了,那个药丸有古怪!我着了那个老东西的道了。
姜三突然疯狂地扑了上去,脸盆大的嘴巴咬住了一条胳膊,伴随着一声惨叫这条胳膊已经被姜三吞进了口中。
可这胳膊并不是魏蒙的,而是魏洪鹤的,幸亏姜三早就把药丸吐了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阵钻心的痛楚侵袭而来,魏洪鹤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已被他收为己用的落头氏会对自己下手,难道药物被人调换了?不可能啊!魏洪鹤顾不上仔细思量,因为发了疯的新家鬼姜三正在贪婪地允食他的鲜血,他连忙用五鬼召唤术招出了五鬼。
突然出现的五鬼们甩掉手中的灯笼扑了上去,无奈当他们把姜三从魏洪鹤身上揪下来时,魏洪鹤因为出血过多昏厥了过去。
005 祸乱
因为涉嫌杀害两任家主,魏洪鹤受到了魏家寨的极刑,他的身体被绑在了十字架上,他的琵琶骨被铁钩锁上,他的行刑地处于一年四季吹着燥风的七星坟中央,他会被吹成干尸,他的皮会被剥下来做成新的族志并写上他的罪行,他会以死来告慰两任家主在地府阎君处受到的永世折磨之苦。
七星坟,十字架旁。
“告诉我是为什么?”魏蒙皱着眉头看着绑在十字架上的魏洪鹤,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了这件事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魏洪鹤竟然是他杀父杀兄的仇人,虽然他不怎么喜欢魏洪鹤。
魏洪鹤高高翘起头颅,面带悲滄与不屑说道:“因为我恨!我恨你生来就是做主子的命,而我们只能在你们面前像狗一样点头哈腰,为什么你们父子兄弟可以驾驭家鬼而我们却不能?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能够召唤到羸弱的五鬼而已,为什么?我还要问你这是为什么!如果我有你们那样的力量我一定会用他来完成象吉公的遗志!而不是如你们这样几百年来像乌龟一般蜷缩在魏家寨这个小角落里。”
魏洪鹤越说越激动,“不要看我们在你面前表现地十分地尊敬,其实我们.......我们都很你!”
“我杀死魏洪吉的时候你和魏胧都还小,你的父亲是一个暴君,他霸占了我的妻子,她不堪受辱咬舌身亡。这也倒罢了,这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命,可是你知道你父亲,魏洪吉他还做了什么?他为了泄恨竟然用‘天雷’打得她魂飞魄灭!你说他怎么会那么狠心!如果仅仅是泄愤把我妻子打得魂飞魄散,我还能用‘招魂术’、‘替身术’让她借用替身好好活下去,或者用‘转生术’让她转世投胎下辈子享受安宁的生活,可他却......。”
“如果我有足够力量,强大的法术,这一切怎么会发生?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学法术,忍辱负重杀了魏洪吉!”魏洪鹤的脸变得如同从远古而来复仇的恶魔,格外狠毒。
魏蒙那个时候还不记事,根本不晓得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兄长魏胧也很少提及,只是说过他脾气比较暴躁。
“那我大哥呢?你杀他的时候可曾想过他和我一样是只是十七八岁年而已,你怎么能下的去手?”魏蒙反驳道。
魏洪鹤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以前这个村子里有一千多人,可现在少了将近一半!他们都惨遭了魏胧的毒手!他甚至还活生生地把三岁大的幼童剥皮抽筋,我问你,那个时候他可想过他杀的只是一个幼童?”
“我......,我不相信!”长兄如父,他与父亲感情并不深厚,事实上他甚至早已忘了父亲的样子,可他不允许有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兄长。
魏洪鹤仰天长笑,接着说道:“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可以去问族长魏洪雷那个老糊涂,看我说的到底有没有一句虚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我就杀了你!”愤怒像是一条洪流,拍击着魏蒙的理智的坝垒。
“你杀吧!”魏洪鹤面对魏蒙的愤怒淡然若定。
魏蒙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实在是下不了手,魏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有得选择,我真的不想当象吉公的嫡系子孙!因为这个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大哥。”
魏洪鹤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嘲弄般看着魏蒙,“你不用这样假仁假义!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虚伪的嘴脸!”
看着满身污血秽渍的魏洪鹤,魏蒙不觉心中泛酸,有多么大的仇恨会让一个人做事至绝如此?
魏蒙将魏洪鹤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取下其两侧琵琶骨上的铁钩,又给他松了绑。“你还是离开村子再也不要回来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魏洪鹤念动咒语,被铁钩贯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间,除了看起来破烂肮脏的衣物和被家鬼吞噬右臂显得右边袖中空空外,魏洪鹤俨然和以往无二。
魏洪鹤对着魏蒙弯腰毕恭毕敬做了一揖说道:“难得二少爷有这么广阔的胸怀,你比你大哥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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