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太清楚,我爸很少给我提他工作上的事。只是看到那陈耀东给我爸送了不少酒烟之类的,我爸不要的。他丢下就走,对了、我听他们提到咱们学校的校长。”
“校长?校长跟你爸是甲乙双方关系肯定会提到啊!我们去找校长的话,后果会是啥样子?”
“会咔嚓!这是封建迷信哎!同学。你除非脑袋秀逗了。”方紫雅甩下一句话,带头进了教室。
这一堂课是历史,讲的是封建王朝的成立到衰败过程。历史都于学生们都很陌生,也感到特别乏味。老师在上边讲,学生在下边做小动作。故意把脸皮扯得豁起,吓唬旁边的女生。引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和窃窃哄笑。
方紫雅脑海里满满的问号,接下来还得靠梁超把陈耀东摘找出来,再把小口袋找出来。
清明节来临了,学校是放假三天的,结果高四班是马上要升级的班级。班主任自己感觉压力大,就擅自取消同学们的三天假。打起了埋伏给他们补课,同学们想到这也是老师想把他们往好的方面发展,都没有提出抗议。只是老师有一个宽松的要求就是认为自己学习没问题的可以自行活动。
方紫雅和周晨同时想到要去墓地给他们思念的人烧纸祭拜。曾天精神状况很差,老是还在自责的圈子里难以自拔。梁超答应周晨帮找寻小口袋的事情,温丹成绩超撇必须加强补课,不敢提出自由活动的要求。
周晨和方紫雅直奔墓地,买来纯白色的菊花逐一摆放在他们的墓地前。看着他们贴在墓碑上笑容满面的相片。两人黯然神伤,默默无语。墓地里肃然安静,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儿叫声,随后又是一片静寂,颗颗葱绿的青松高矮有持的屹立在墓地各个角落。
墓地原本就是思念亲人的地方,有哭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周晨和方紫雅同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幽幽哭声,是一个沧桑悲苦的哭声。也许是那位母亲在哭自己的孩子,或则是那位姐姐在哭自己的弟弟,他们俩这样设想着。没有注意谁在哭,为什么要哭。
哭声持续很久,久得让他们俩都有些过意不去。来到那位哭泣的妇女面前,明显看到这是一位年长头发已经花白的嬢嬢。那墓碑上一张敦实纯朴的相片,是一位男子。想必这是她的儿子吧!
“嬢嬢,你快别哭了,你看你都哭好大一时辰了。”方紫雅鼻子也酸酸的递给这位嬢嬢一张洁白的纸巾轻声劝说道。
周晨急忙把自己随身带的报纸铺在墓碑旁边的石阶梯上,确实也想坐一坐了,今天来扫墓的还相当多,远处他们俩也看见胖子和其他同学的父母相继来了,只是这种情形还是不出去见的好,见到也只是多一个人哭,多一份忧伤而已。
那哭泣的嬢嬢在方紫雅轻声安慰和陪伴下慢慢止住了哭泣,这才抬起头来。他们俩这一看就暗自惊道;好一张憔悴的脸,看年龄也只不过四十几岁而已,佝偻的背脊,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想起以前学校曾经排练过的一部叫祥林嫂的角色。
“孩子你们是好人啊!咳咳咳!”她咳嗽得很厉害,身子随着咳嗽剧烈的摇晃着。
“嬢嬢,喝水。”方紫雅从周晨手里接过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咕嘟,咕嘟。”她大口大口的喝着矿泉水,那瓶底冒出一串串圆圆的气泡。
“嬢嬢,你在吊唁你的——?”方紫雅随口问道,自己也拿起矿泉水仰起头‘咕嘟’喝一口。接下来那嬢嬢的话差点没把她喝进去的水给呛出来。
☆、第二十九章 慈爱
周晨和方紫雅都静静的聆听这位嬢嬢娓娓道来的个中情由。原来她的儿子叫王宝山,父亲王石匠是在山里做雕刻石碑为生的。就在王宝山高中还未有毕业时,家里出事了,在一个下雨天父亲和往常一样出门做工去了。可是却在雕刻时被自己雕刻的石块砸在腿杆上,导致严重骨折,父亲再也不能雕刻石碑了,家里年迈白发苍苍的奶奶看到儿子这样,唉声叹息。
王宝山只好不舍的辍学回家,挑起养活一家人的重担。家里的田地只能出产粮食却不能维持家用。他就告诉奶奶以及父母就到城市里来打工,在一个工地上做钢筋工。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就把工钱寄回给父母。为了多挣钱连家都舍不得回,所以自打出门到出事后家里除了这位母亲知道儿子再也回不来了,其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哪你知道他在那出事的吗?或则是出了什么事?”方紫雅眼圈发红道。
“最要紧是你们要搞清楚他在谁手里做工,如果不行就到劳动局告他们。”周晨在旁补充道。
“只晓得他在一个叫什么三哥的手里做,年前春节没有回来,我就打电话问。他说学校要等到开学赶工期。”
“学校?”方紫雅和周晨蓦然一惊。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暗自道;不会那么巧吧?
“那你知道学校的名称吗?”前者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知,他只说学校。出事后工地上托人给我们家带了五万块钱。家里都还不知道他出事了,来人把我喊到一旁才偷偷告诉我的。说人不见了,工地上没有出事故。就是人凭空消失了。呜呜……。”嬢嬢讲述道这儿,忍不住又哀哭起来。周晨和方紫雅顿时手足无措,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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