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道:“唉!这墓也是才立的,我们也到公安局去登记寻人启事了的。可是渺无音讯,我——我老梦见他血肉模糊的哭喊。一晃大半年年了,连个信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好暂时立一个墓碑在这,农村里习俗也是叫冲喜,如果他好好的。心里就会发慌就会回来。”
“哦!是这样。阿姨,这墓地也花你不少钱吧?哪这样,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可以吗?”方紫雅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连周晨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葫芦里捣腾的啥子药。
“唉!家里还得尽早回去,婆婆身体越拉越差。他爸脾气也不比往年好,这墓地也是他们工地方的意思。他们也没有看见宝山的人,就那一晚人就不见了。以为走了或则跑了,才把他的工钱给送到家里来的。”
周晨和方紫雅心里又是一惊,这算什么事?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王妈妈最好还是答应跟他们俩走一趟去看看。
一路上方紫雅细心的照顾这位朴实憨厚的王妈妈,看着她就想起养育自己十七年的方妈妈,恍惚间方妈妈就在身边,无论上车下她都细心关照。周晨在旁边根本插不上手。
周晨看着方紫雅的一举一动,有滋有味的欣赏着她那细腻的温婉贤淑,是那么自然得体,那么温馨的施展出来。东想西想想到以后,他暗自窃喜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浅笑。
方紫雅心里在想,这王妈妈的儿子没有看见尸体,墓地里埋葬的是衣服。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学校怎么会没有消息透露出来呢?还有就是这个送信的人是谁?
“呃!你高兴被挤来挤去啊?”方紫雅努力攀住上方的拉杆,竭力护住刚刚坐上位子的王妈妈。
公车上拉杆处密密麻麻的手,紧紧拉住拉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跟斗。周晨靠在方紫雅的后面,那如丝的秀发随着车窗外的风拂来而飘忽在他的胸前,发梢处挠得鼻子痒痒的但是那股沁人的头发香味很好闻,至少被车内的汗臭味强上百倍。
公共汽车很拥挤,虽然还不是夏天却感到车内很闷热烦躁。一个抱孩子的阿姨和一个婆婆带一孩子,上得车来。不小心踩了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女,那女孩厉声破口大骂。
“你娘的,菜到老子的脚舒服吗?”前者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后者忙不失迭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说得轻松,我来踩你一脚试试。”前者不依不饶。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不是要照顾一老一小吗?”
“嗤!一老一小怎么啦?沟死沟埋,路死路埋塞。”女孩恶毒的诅咒道。
“太不像话了,没老没少的。”
“哼!现在的孩子,像是霸王。”
“没家教。”
你一句,他一句,我一句,厉声的,叹息的,悄声的,戏弄的,各种口吻说道。伶牙俐齿的女孩不敢作声了,这话却让方紫雅听得有些名堂,路死路埋!沟死沟埋死!难不成?马上她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推理。可是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第三十章 校园
车子‘嗤’停在一中站台。下得车来。深吸一口气,扭动发酸的脖子三个人顿时感到通身舒坦。
“阿姨,这就是我们学校,你来过这里吗?”方紫雅挽住王妈妈的胳膊肘问道。周晨手里提的是他们和阿姨的包和口袋,无暇顾及说什么话,反正也插不上嘴,就紧跟慢跟的跟在她们两后面进了学校。
王妈妈摇摇头,眼神里充满陌生的神色。“没来过这里,这是你们学校?修得可真气派,啧啧!就像我们农村说的别墅。”
“阿姨,这不是别墅,是学校。哪是教学楼,这边是寝室。那处是卫生间。我们寝室也有卫生间的,这些是学校公共卫生间。”方紫雅耐心的逐一给东看西看的王妈妈解释道。
“哦!”后者看到那盖着琉璃瓦的卫生间,暗自道;妈呀!这卫生间都比咱山旮旮里人住的房子还漂亮。
学校由于是放假,很安静。门口保安认识他们没有询问什么,周晨手里提的东西很吃力,就把王妈妈的东西放在门卫室。再跑来和方紫雅一起带着王妈妈转悠校园。
四处逛了,来到花架不远处,方紫雅和周晨对视一眼,迟凝着似乎带王妈妈过去看看的想法。
这样子想到时,自然就是一阵沉默,看着徐徐微风摇奕树枝。花架上黄色的煽动著翅膀的小蜜蜂嗡嗡飞来飞去的在刚刚绽放的花骨朵上忙碌,暗影处那几根圆形柱头悄然屹立在静谧的氛围中。现在是假期没有人在弧形楼梯走动,愈发让这几根柱头显得很诡异凄惶。
“阿姨,现在你们家田里的菜花应该开了吧?”看着飞舞的蜜蜂方紫雅想起曾经在农村家里那两亩地的油菜花,这个季节正是菜花盛开的旺盛期。金灿灿的油菜花随风此起彼伏,就像一波波金黄色的浪涛一般,壮观华丽,惹得蜜蜂们忙碌的采集花粉。流浪的蜂蜜贩子们会运来成串成串装满蜜蜂的蜂箱来酿造香甜的蜂蜜。
蜜蜂们满天飞舞在菜花和蜂箱之间穿梭,那细细的腿上带着一小坨金黄的花粉。经过蜂蜜贩子们的加工酿造,那晶亮晶亮的蜂蜜就会呈现在买主面前。买主们大多是附近的人们。他们会买好蜂蜜送给远在外地或则就近的亲戚,也让他们尝尝新鲜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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