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一张纸牌,化成八团火焰吞没了节肢动物,可是它们居然毫发无伤地走出来!
「啧!还能耐火啊!?」
我抽出了八支飞刀,然後迎向巨大的敌人,瞄准甲壳之间的缝隙,首先射出一刀,虽然顺利射进节肢里,但它们依然不痛不痒,我闪避攻击之间,再瞄准其他七只,一一将飞刀射入缝隙。
我闪过它们的攻击,为了拉远距离再度退回河边,接著抽出两把飞刀,与夹在手心上的纸牌相叠,一敲──
纸牌与飞刀敲击的声响,同化为某种振动的波长扩散开来,埋在节肢动物身上的飞刀起了共振效应,不但产生振动,还与音波里应外合,使得甲壳快速龟裂,最後崩解成无数的碎片。
「呼~......呜呃!」
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腹部传来冲击的痛楚。低头一看,地上不知何时长了一株,如蕨类幼苗般蜷曲成漩涡状的植物,颜色是褐色、比海滩球还要大,它舒展时击中了我的腹部,当然,这绝对不是碰巧的。
「我能创造的不只是动物而已,你好好安息吧。」
她似乎是想派出动物追击,不过水龙还挡在前方,使那些幻兽无法越雷池一步,而植物生长出的枝叶撑起我的身体、推向後方。
在这一瞬间,我的体感时间变得非常缓慢,四周的景象、身体往後倒落的速度、前方幻兽与水龙和莎法拉,全都变成了慢动作。
我看见水龙被节肢动物缠住,再被其他幻兽分割切断、缓缓消灭的景象,也看到其他幻兽宛如潮水般地涌来,一副要收拾我的样子。
而莎法拉......你的表情为什麽是睁大眼睛、微张嘴唇,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呢?你该为打倒敌人高兴吧?还是说,你现在才有了亲手取人性命的实质感受呢?不,她的样子更像是──
噗通一声,我掉进河里。水龙消灭了,然而幻兽群被它阻止,现在还到不了我这里,莎法拉接下来有什麽行动,我还来不及看到。
虽然我已有准备,但鼻子和耳朵开始进水了,而且南半球七月的河水实在很冷。接下来该怎麽办呢?要用那个吗?不,施法的位置还没查出来,现在用还太早。要发动我的能力吗?不,还不到最後一刻,况且,我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眼角瞄到赛琳从另一边游了过来,并且抓住我的手──突然,真的是非常地突然,一堆像是跑马灯的影像流进我的脑海里。
喂!这也太不吉利了吧──当然在水中我无法抱怨,只是在这一瞬间,我的意识被流入的影像带进黑暗,潜进很深很深的地方......
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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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Q.怎麽这个主角那麽快就......
A.因为我在压抑他的威能啊XD
☆、3>05 小休止
回想起来,对莎法拉而言,这个都市的河流是一块特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她在河流前宛如默祷般地伫立,在变化後,河流与河边依然维持原样,而我坠河的样子,说不定刺激了她的心理创伤。
这个世界是她所创造的,除了造出她想要的吸收功能,更反映出她的精神。这时她的精神紊乱,使我的精神跟她产生共振,随之唤起了我的心理创伤。
而在偶然与偶然的重叠之下,我和她看到了彼此的记忆。
2012年7月2日 星期一 20:35
莎法拉怔怔地看著河面,已经超过了五分钟之久。连斑驳发色的青年被金发的白人女孩救起,并被施以心肺复苏术的光景,都入不了她的眼。四周的幻兽不知何时全都消失,这表示她已经丧失战意了。
良久,她才喃喃地说:「是吗......原来,你也是......」
莎法拉看了一眼昏迷的青年之後,转身朝著还在激战的黑人男性和白人女性走去。
「杰拉尼,已经够了,我们走吧。」
声音一出,以莎法拉的脚下为起点,其延伸线上升起一道土墙,隔开了神使与魔仆,两名男女皆因突来的介入者而哑然。
「什麽!?」
「莎法拉!?」
「那采忒......!?」
伊西丝赶紧望向河边,见到赛琳向她打出没问题的讯号,便松了口气,回头针对眼前缓步在土墙上的黑人女性。
莎法拉却只是淡淡地说:「我们要撤退了,其他你请自便。」
「我会那麽容易让你们跑了吗?」
「你挡不住的。」随著莎法拉的声音,地上无端生出一株黑色巨树,粗壮的枝桠将黑人男性整个人抬起,莎法拉也跟著跳到另一枝上。
「魔法已经完成了,今晚是最後一次的测试,当明天晚上满月的月光洒落,一切就会结束,想逃避、想自杀、想发狂、想放纵,请随意。」
「我们会阻止你们的。」伊西丝以坚毅的眼神、笃定的语气、深信不移的态度,对莎法拉说。
莎法拉宛如看著耀眼的事物般,轻轻眯起眼睛,然後淡淡地说:「......那是你们的自由,不过要来的话,请先做好绝望的准备。」
语毕,黑色巨木快速成长,一会就将两人抬上半天。
「莎法拉,这样就放过他们好吗?」在半空中的巨木上,黑人男性带著质问的口吻说。
然而莎法拉却以平静无波的语调回答:「如果再继续打下去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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