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这麽想的话,我就轻松多了呢。
我说不定真的是个笨蛋,但是如果抛下一切的话,那才是违反了我的存在意义。我想背负蕾妮的愿望,我想把蕾妮要说的话传达给她,即使是一点也好,我想替莎法拉的未来点一盏灯,而且采特和伊西丝也不能不管,所以...
「我的愿望已经决定了。」
「是麽,那就抱著这份尊贵的思念祈祷吧,也许这会是拯救一切的关键也说不定。」
他一点也不惊讶,微笑著这麽说。总觉得全都掌握在他五指山里的感觉挥之不去,搞不好菲尼斯是明知道我会怎麽回答,还讲出来让我烦恼一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真的是很坏心眼!
「咈咈,我就当作是称赞收下来吧。」
「不要随便读别人的心。」
「我并没有读,只是你们太好猜了而已。」
为什麽伊西丝会那麽讨厌他,我有点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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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契约
「那麽,说出你的愿望吧,视你能付出的代价多寡,我说不定能实现它。」
明明他什麽都知道了,却依然这样说,就像是非常重要的形式一般庄严,又像是某种典礼的宣誓一般隆重。
所以,我也仿效这股气氛和他的语气,把我心里最想实现的愿望说出来。
「我的愿望是──希望莎法拉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你的愿望需要付出的代价是──」
听到他所说的代价,我先是呆滞几秒,然後笑了出来,接著以自信的笑容,抬头挺胸、对他竖起姆指说:
「没问题!」
「那麽,契约成立。」
随著菲尼斯的声音响起,彷佛冥冥之中有某种绝对性的东西敲定了。
接著,他挥出右手,在那种优雅又帅气的动作之中,有某样东西滑出袖口落入掌心,接著手一翻,现出那样物体。
「银制怀表?」
不到一个掌心大的扁圆形物体,啪地一声打开了它的盖子,那是一个由银色外壳包覆的怀表,以罗马数字标注著时间,但里面的指针全停在十二点不动。
「不,是心脏。」
在我发出疑问前,整个空间发生了震动。
不,震动的其实是这个平台。他的左手拨动扶手上的齿轮,齿轮与齿轮互相咬合、开始转动,就像神经传导一般,从扶手下达的命令透过王座,直接传递到时钟的中心,於是整座巨大时钟开始运转,秒针、分针、时针各以不同的速度顺时钟旋转。
「深深刻印在双重螺旋之中的原罪,与那尽头的彼端之地的记忆...」
菲尼斯的声音如美妙的歌声般响起,时钟随之变化,在旋转间散放出能量、向怀表汇集,不晓得是不是因此受到推动,怀表中的指针也跟著动了起来,但方向却是相反的逆时针。
「就如蝴蝶之梦,飞过现实与梦境,又随曙光消逝的虚幻之梦。」
这是咒文的咏唱,奇妙的术式与时钟的力量一同灌入怀表,整个怀表渐渐地从那包裹著黑手套的掌心上浮起来,并且发出逐渐增强的银色光芒,形体也开始扭曲胀大。
「然而梦非梦、其为梦幻之编织者也。」
巨大的时钟停下来,怀表的银色光芒也随之消失,不,它已经几乎看不出是怀表了,浮在空中的,是一颗宛如模型般的银色心脏,上面镶著一只圆形的钟表,时间倒退了三十分钟,而脚下的大时钟也比刚才的时刻往前进三十分钟。
但菲尼斯咒歌仍在回盪。
「在银色的律动之中烙印汝的意志,齿轮的倒数计时是契约的证明──」
银色的心脏受到催动,化为流星飞入我的胸中,就像没有实体的幻影一样穿过肉体,落在赛琳身体的心脏里,接著,奇妙的术式窜出缠绕我的全身,我的意识、我的身体、我的存在全都为之一震,与某种东西连结上了,然後,我懂了...
即使无法分析,我也本能地发现了这个术式的本质──这是极其亵渎之能事,玩弄生命与灵魂的禁忌魔法。
「在有限的时刻中,编织出虚幻之梦的故事吧。」
即使要对我施加力量只有这种方式,然而他的声音却是那麽地响亮清澈,就像天上的音乐一般。也许对这个人而言,使用这种禁忌的魔法,就跟唱一首歌是同等级的事也说不定。
「从这里出去後,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即使直接暴露在吸魂之下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时限过後,你的存在就会消灭。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得要好好地听清楚。」
缠绕全身的术式消失,代表施术已经完成,而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仅是达成契约的必要条件,更是对我行动的建言,然後,就是道别的时间了。
「你该出发了,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不用了。」我摇摇头。
「说得也是,现在的你只要有那个意思,就能随时赶到她的身边。」
对自己存在的原理有所自觉,并且经过菲尼斯的加持之後,在那个都市里,我能够随时移动到任何地方。
「去吧,然後──让我见到这个事件的HAPPY ENDIND!」
他又重覆了一次契约的条件,同时也是对我的激励,当然,我也笑著对他竖起姆指说:
「没问题!」
然後,头也不回地向著莎法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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