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杀过来,会不会太失礼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低头侧向滑步躲过这一击,再顺势空翻,藉旁边变得像是钟摆一样在摇晃的摊贩屋顶,跳向远处著地,拉开与黑人大叔的距离。
这个看起来约莫有三、四十岁的光头黑人,在他的风衣里藏了一把厚重的大剑,在一瞬间接近并且拔出袭击,那把剑上雕刻著奇特的装饰,整体造型看起来让人非常不舒服,剑本身也散发出可怕的杀气和恶意,八成是一把魔剑。
而持有者的黑人大叔,挥剑重新摆出必杀的架势,那是一击就要将对方砍成两截的必杀剑,人也跟剑一样散发出同样可怕的杀气和恶意,还有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与力量──魔剑之主即是魔人吗?
话说回来,他连话都不讲,是因为他不懂英语吗?这里的人是说哪一国话的?伤脑筋,我除了英语和德语之外都不太行,不过受我家弟妹的影响,日、法、中倒是会一点。
在我思考要用什麽语言跟他对话的时候,他又杀过来了,真是......连人家讲话都不听吗?
「Wer mit Ungeheuern kampft, mag zusehn, dass er nicht 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和怪物战斗的人,要小心自己别在过程中化为怪物。)
我嘴里念著祖国的语言,这是一种自我催眠,为了激发出力量的开关,瞬间,呼吸的节奏、肌肉的运动、甚至是识域都随之切换,使身体能力强化以及力量使用高效率化。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
(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同样在凝视著你。)
我向快速逼近的黑人大叔射出飞刀!铿锵两声,两支飞刀被他用大剑防御,他也因为飞刀意外强劲的力道,而脚步一顿,我则趁机再度拉开距离。
如果挥舞魔剑能够成为魔人,那麽我用的就是将自己魔人化的技巧,实际作用没那麽夸张就是了。跟著少年养父那麽多年,我也学了不少东西,这就是其中一种,使自己的身体能力飞跃性地提升,跟非人类、魔人、强化人等对战的技巧。
那个少年养父虽然是个非常识的存在,但是他却能将他的技术,重组改变成一般人也能够学习的技能,就算是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技术,只要懂得努力的方法和诀窍,就能够达到一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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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有朋自远方来
黑人大叔执拗地要缩短与我之间的距离,我叹口气,从腰後的包包里抽出八支飞刀。不只是腰後,我的双手双脚都各绑了一个收藏飞刀的袋子,飞刀本身虽然轻薄短小,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也因为方便携带,所以数量不容小觑。
我左右手各夹四支,以流利的动作连续掷出,直线、曲线、斜射、回旋,八支飞刀全以不同的轨道和运动飞出,然而黑人大叔却毫不减速一一打落,看来他已经马上想出对应我的方法了。
但是,当他打落第八支飞刀的时候,黑人大叔的眼前却发生爆炸,不,正确地说,那只是突如其来的强光,就像是瞬间被闪光弹照射到一样。
「唔喔!!」他惊讶到发出叫声,别那麽捧场,我会不好意思的。
其实我并没有做什麽特别的事,只是在抽出飞刀的时候,夹了一张纸牌在手心上,随著第八支飞刀射出而已。那张纸牌虽然跟普通的扑克牌没两样,但却是储存魔法的媒介,我将发动的条件设置为掉落地面,当飞刀被打落时,纸牌也跟著掉落,所以魔法就发动了。
在强光之中,黑人大叔睁不开眼睛,而我早有预防,伸手遮掩光线,并且射出早就握在手心上的第二张纸牌。
纸牌碰到大叔的鞋尖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魔法发动,纸牌与地面上大叔的阴影融为一体,然後从阴影中射出无数的黑色带状物体,将黑人大叔紧紧困绑,然後固定在地面上。
「喔!!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这个大叔刚刚用英语讲了「怎麽可能!?」是吧?好家伙,果然是故意不理我的。
不过正如我所想的,他对魔法的发动感到惊讶,也就是说,都市的变化,不止是会吸人气力,还会吸走魔力,所以魔法在这种情况下无法使用。
浅、真是太浅了──要是我那个少年养父在现场,一定会笑著这样说。
像魔法这种复杂诡异的东西,我怎麽可能会用呢?当然,这个纸牌也不是我做的,和这堆飞刀一样,是那个少年养父给我的装备。也就是说,这些纸牌是他亲手制作的魔导具,像吸魔力这种小把戏,他当然也有办法应对。
再怎麽说,那个人可是活过好几个世纪的大法师喔。
不过,当闪光发动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就是。
现在闪光消散了,但是影缚还在,黑人大叔被迫趴在像彩色拼图一样的地面上。我小心谨慎地走过去,想好好地盘问他。
这座都市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是大规模魔法所导致的。而根据那个少年养父讲过的,这类魔法通常含有两种要素,一种是施术者企图制造出的环境条件,另一种是反映施术者的精神与内心。
如果说吸取气力和魔力是前者,那麽这个都市现在的样子就是後者的要素。这个浑身杀气的大叔,我再怎麽看都不觉得会有这麽魔幻的感性,所以施术者应该是另有其人,而黑人大叔很有可能是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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