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气氛很融洽,就连阿神都破天荒地坐上了餐桌旁的椅子,乐呵呵地看着我们推杯换盏。看来,它对我**感情,终究是比对我要来得深厚。
黎馥雪女士貌似对费尔南多很满意,席间一直跟他频频互动,简直拿他当上门女婿一样看待。
我有点无语。
我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这么着,也太跌份了幸好费尔南多是个外国人,对我们中国人的礼数并不太懂,要不然,我的脸可往哪搁呀
整个桌子上,唯有尉迟槿看来闷闷不乐,一直不出一声地低头吃饭,我妈问他的名字来历,他也草草回答了事,全不似之前那样一提起崆峒派便牛气哄哄地唠叨个没完。
我心里明白,他这副低落的模样多多少少跟我有关。依着我虚荣浮夸的性子,我应该很骄傲才对,可事实上,我却觉得不那么好受。
不管怎么说,他曾屡次三番的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愿意看到他这样的失落,可我也明白,这一关,只能由他自己过。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费尔南多走过去将电话拿起来递给我,上面的电话号码似曾相识。
我按下通话键,轻快地道:“喂,你好,我古安妮。”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慌张语调:“安妮姐……”
“哦,小张吧?怎么不打你们老板电话?你等着,我把手机给他啊。”我说着就要将电话交给费尔南多。
小张在那头急得大叫:“不是的安妮姐,餐厅来了个客人,指名要找你,你快点来一趟吧”
什么人,居然会跑到费尔南多的店里找我?
难道,又有事情发生了?
卷二 槐树之祸 第二话观落阴(一)
第二话观落阴(一)
从昨晚直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时间睡觉,此刻难免觉得有些精神不振,头也有些疼。
最近发生的这些兜兜转转的事,弄得我颇为发烦,如今腿上又受了伤,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什么都不管,好好歇一阵子再说。
何况,我妈刚刚才来,作为她许久不见的女儿,若不能在她身边陪伴,好像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呢?
思前想后,我终是决定去费尔南多的餐厅看一看。
腿上的伤在经过尉迟槿的治疗以后,勉强可以走路,只是很费力。阿神不知从家中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根拐杖,说是外婆以前用过的,一脸促狭地递到我手里。我心里老大不情愿,却也别无办法,只得接了过来。
在跟黎馥雪女士深情拥抱之后,我们一行人驱车朝餐厅赶去。
……
午饭时间刚过,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其他的员工应该都了休息室小憩,只余下小张一个人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地等着我。
我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小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嘴里下意识喊道:“欢迎光临,请问您几位?”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拿胳膊肘撞了撞费尔南多,道:“你这个员工请得很好嘛,瞧他多敬业。”
费尔南多也笑了,对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小张道:“这两天辛苦你了。”
小张抬手揉了揉眼,朝他看了看,恍然大悟地道:“是你啊老板,我还以为来客人了呢。”说着他又看向我,带点埋怨地道。“安妮姐,你怎么才来啊,那人都走了。”
看来,那家伙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着急嘛,请人帮忙,连等一下都不愿意,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地撇了撇嘴,低头却看见小张弯着腰正在吧台下面翻着什么。
“对了。”他将一个牛皮纸做成的信封摆到我面前,“这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她把自己家地址写在里面了,说是让你去找她。”
还是个女的啊?啧啧,真大牌,貌似现在是她求我帮忙吧,怎么反倒一副拿乔作势的派头?我又不是闲得慌
我漫不经心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薄薄的纸片。
哟哟哟,这是什么?
我突觉眼前一亮,连忙定睛细看。
没错了,没错了同学们,乡亲们,这可是一张支票哇如果我的眼睛没骗我,上面那个“12”后面,应该是跟了四个零吧?
我心里简直乐开花了谁这么了解我,知道我穷酸又贪财,预先就拿12万块来堵住我想要说“不”的嘴?人家这么有诚意,若我还拒绝的话,会不会太没人性了?
我压抑住狂喜的心情,尽量不动声色地快速将支票塞进衣服口袋里,然后拿起另一张纸片。
那上面只有娟秀的五个字:“骊景城八号”。
呵,敢情人家是住高档别墅区的有钱人呢,怪不得这么豪气
我回身冲尉迟槿和阿神打这个响指,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走”紧接着一瘸一拐地就往门外挪。
“安妮”费尔南多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别看到钱就发昏行吗?你就不怕这是一个圈套?”
我一脸惊愕地盯住他,夸张而又做作地怪叫道:“大哥,12万哎你是有钱家的孩子,哪懂我的辛酸?别说是圈套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古安妮今天也一定要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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