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嘛,都是瞎蹦,没人看你。”
有个女DJ在台上领舞,大伙都围着她,以各自独有的姿势释放着。
南阁带段玉上去,和她一起跳。但他实在没有多大激情,只不过是想让段玉
来开开心而已。但段玉放不开。
“他(她)们怎么那么投入?”段玉道。
“他(她)们都失恋了。”南阁说。
“嗯……你失恋的时候也这样吗?”
南阁笑了,说:“没有,我一个人躲在家里哭,砸桌子。”
“嘻嘻。”
“笑什么?”
“你哭起来什么样子?”
“哈哈,我自己看不见。”
“羞不羞?”
“哈哈哈哈,当时不觉得。”
“嗯……我觉得还是滑旱冰好。”
“嗯?再滑旱冰?”
“嗯。”
“走吧。”
俩人又牵着手滑起来。这次段玉滑得稳多了,几圈下来,已经可以从容地随
南阁加快速度了。
“你学得还挺快,自己试一试吧。”南阁说。
“别放手!”段玉叫道。
南阁笑道:“咱俩成连体人了。”
“就连体人!”段玉道。
再滑几圈,南阁又说:“行了吧?自己试试。”
“别,我不敢。”段玉说。
“慢慢就行了。”南阁说。
南阁一点点地褪出段玉的手,段玉战战兢兢地滑着。
前面有个人倒了,南阁和段玉分开来从他两边滑过去。忽然段玉惊叫一声,
也摔倒在地。南阁正要过去扶她,一个男孩从后面飞窜上来,打声唿哨,从段玉
身上跃了过去。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段玉再次惊叫了一声。
当南阁去扶段玉的时候,她紧咬着牙齿,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嘿!你怎么啦?”南阁问她道。
“手!”段玉颤声说道。一眨眼,滚出两滴眼泪。
南阁紧张地抬起段玉的左手来看,只见小指上全是血,滴个不停。他赶紧去
抱她,但一使劲脚下就打滑,起不来。他慌里慌张地除下旱冰鞋,冲开围观的人
群,向外面跑去。
打了个的,把段玉送到医院,医生很快就确诊了:小指粉碎性骨折。
“做个小手术,接一下骨。术后不能恢复正常。”医生对南阁说。
南阁在医院旁边一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取了钱,段玉当即就做了手术。完
了已经12点了,南阁打车,带段玉回到自己的住处。
“我还是回自己宿舍吧。”在车上,段玉说道。
“你回去谁照顾你?”南阁说。
段玉把头在南阁肩上偎了一下,哀声说道:“我以后不能上班了。”
“没事,不影响。”南阁说,稍停一下,又道:“手好了换个工作。”
回到家里,南阁给段玉打了水,洗脸,洗脚。洗脚的时候,段玉说:“那个
人踩了我就跑了。”
南阁抬起头来,说:“呀,我都忘了。他妈——给跑了!”
段玉虚弱地笑了一下,说:“不是‘他妈’给跑了,是‘他’给跑了。”
南阁看看她的笑脸,忍不住捏捏她的脚,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
“可脏了。”段玉说。
“可香了。”南阁说。
洗濑完,俩人躺在床上,段玉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该给我们宿舍的人
打个电话。”
“干什么?”南阁道。
“告诉她们我不回去了。”
“不用。她们要担心你早就呼你了。”
“她们又要说我了。”
“说你什么?”
“说你和我。”
“没事,睡吧。还疼吗?”
“疼。”
“哎!明天就不疼了。”
“明天就干不成活儿了。”
“别干了,辞了它。”
“那我怎么办?”
“我给你想办法。”
……
“我明天再给她们打电话吧。”
“好。”
夜里,段玉痛醒了好几回,一直睡不安稳。她一醒来,南阁便也醒来了,哄
一哄她,又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南阁给段玉买了早餐,伺候着她吃完了,便坐公交车去上
班。临走时叮嘱她道:“中午在楼下饭馆买点吃的,不要乱动。”一路上又寻思,
自己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不知道单位哪天才发工资。想起一中在周刊上做了整版
软广告,校长还没把那两万块钱给汇过来,他又急又怒,决定到单位后就给校长
打电话,叫他马上就汇。就说自己的妹妹病了,急需一笔钱。但转念一想,不妥,
这钱明明是归报社的,怎么能说是自己急需这笔钱呢?这不是让他觉得这笔钱是
我诈他的吗?虽然自己只提成百分之三十,但这也是秘密,不能让校长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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