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S医院众多医生陪你演戏真是辛苦他们了。”亮圆同情的看着我,“你记起了吗,田辞。”
我是田辞?田辞是我?
我突然仰起头疯狂的大笑起来,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我去西安买了五个木偶,而和亮圆发生口角的那晚,我气急败坏的用菜刀狠狠剁着木偶,因为无休止被亮圆偷窥,跟踪,我的精神近乎失常,常常殴打亮圆。
我……其实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一时之间,很多医师闯了进来,他们都是一种表情,痛苦同情又失望的看着我,摇摇头。为首的一个老者,也就是S医院老院长走了过来,问道:“张田辞,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我悔恨的看了一眼亮圆,她的目光同时与我碰撞,希翼的看着我。
我狠狠的说道:“当时真应该下手狠点,给她个痛快。”
院长大叫不好,连忙吩咐众多医师将我绑住,可是已经晚了,我一头撞在了墙上,血流满面。
仇恨是一根剪不断的绳索,姻缘是一根解不了绑的红绳。
田辞亮圆……天赐良缘。
父亲果然想得周到。
[正文 守财奴]
早上我刚起床便接到K的电话,他的声音嘶哑而疲倦,像指甲刮过砂锅般刺耳:“J,快来XX医院,C疯了。”
放下电话,我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C是我的朋友,生性乖巧温顺,而K是她男朋友。
我一踏进入医院,便看见C头发凌乱地在医院里横冲直撞,边跑边叫:“好多好多钱,我们要发财了。”
K一脸疲倦地走到我面前,声音隐隐带着哭腔:“J你知道吗,昨天才还好好的,今天她就疯了。”
我安慰了他几句,便迎着C走过去。C朝空中挥舞双手,她的指甲又尖又长,差点就划到我。我只好握住她的双腕,大喝道:“C,你冷静,冷静啊!”
C不闹了,安静地看向我,她的脸像被白漆刷过一样惨白,突然她“咯咯”笑起来:“J,你知道吗?天上掉了好多好多钱,我们快去捡吧。”说完,她伸手来拉我。我向后面的医生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冲上来为C打镇定剂。
C像兔子一样乖巧站在那里,任人摆布。突然,她紧紧抓住我的肩。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神秘地说:“J,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你要等着它哦。”C开始疯狂地大笑,她的手指始终弯向掌心,远远看去,就像是捧着一大包钱币。
C疯了,而我却无能为力。
人生就是这样变幻莫测,上帝扭转了C的命运,同时也扭转了我的财运。
我的生意有了起色,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渐渐把C的事抛之脑后,直到那个噩梦出现……
梦里,我被天上落下的钱砸死了!
听起来有些不可理喻,甚至很可笑,但那种掩埋在钱币里,惶惶不见天日的恐惧却悄悄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我决定去医院探望C。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与她有关。
大概有三个月没见面,C显得很憔悴,但当我提着一篮新鲜水果走进她的病房时,她却突然跳起来,指着我叫道:“你肩上有个脑袋!”
我吓得退了一步,没站稳摔倒了,后脑勺嗑在地上,等我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就看到一个大镜子赫然立在面前!
时间仿佛静止了,恐惧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堵塞了我的呼吸。
我发现,在我宽厚的肩膀上,赫然耸立着另一颗脑袋!
它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分不清是男是女,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证明了这是一名老人。在我惊呼尖叫的时刻,它陡然睁开了眼,尖锐的目光如箭般定在我脸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苍穹…………
我眼睛猛然一睁,不由得舒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还好,是做噩梦。
这天,我没有去见C,公司的财务出了点问题,我得去处理一下。
出租车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路上,我们谈笑甚欢,下车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叠钱,他白白是哦说:“我不要纸钱,只要人民币。”然后,他缓缓转过头,一个巨大的硬币面具出现在他头上。
我尖叫着,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出租车,大厦的保安过来扶住我,关切地问我怎么了。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脸上的巨大面具闪烁着银色的光泽。
我推开他,向大街上跑去。
突然间电闪雷鸣,天阴了下来,豆大般的雨滴砸在我脸上,我捂着头向钱跑,蓦然发现砸在脸上的不是雨水,而是一枚枚银色硬币!一波一波的钱潮推翻了高楼大厦,推翻了人群……
这个世界疯了,只有我是正常的!
四个月前,我因一时利欲熏心,杀了一个刚从银行出来的老人,把他骗到大桥边,推他下去。我拿走他怀里抱着的一堆钱。然后用那笔钱做起了生意,开了一家公司。
当银晃晃的手铐套在我手腕上时,我才知道,原来那老人是C的父亲,她和K找人合演了这出戏,让我上钩。
一年后,我在XX医院横冲直撞,撞倒了无数人。我痴痴笑着,抬起双手:“你们瞧,好多好多钱,我们快去捡吧。”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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