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虾米河呢?”佳女王似乎也来了兴致。
“大虾米河……它很大,很宽,有时候是尖的,有时候是硬的,有时候是那什么的,但是它绝对是世界上最清澈的。”袜子更自豪了,大虾米河是他长这么大唯一见过的河流。
就这么着,袜子的大学生活开始了,平淡的开始了,但是有了佳女王,袜子心里总不大对味儿,他觉得对不起二妞,不过他发誓,他眼里还是只有二妞一个。
转眼间,或者说,霎那间,就到了寒假,袜子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又背着干馍馍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才终于又回到了小蘑菇村。村里人敲锣打鼓的迎接了他,他只是很淡定的挥了挥手道:“哎呀,乡亲们好!乡亲们辛苦了!乡亲们太客气了,我只是回家探亲罢了。”面对双亲对他那满意的笑容,袜子很是开心。
是的,袜子很开心,自从二妞走后,这是袜子最开心的一次,就好像几百年前的状元爷荣归故里一般威风,另外,听说这一年来,他老爹老娘包下的果园,秋天时候竟然还赚了一把。
四个月的小别,南山上已经满是积雪,大虾米河也成功的硬了,却没有再湿。
阳光明媚啊,万里再次无云,袜子捧着他娘给他洗干净的苹果,穿着那身才半个多学期就被他穿到发黄的校服上了南山。
山顶上,袜子小心的挽起了裤腿,阳光下消融的积雪已经和起了泥泞,他怕弄脏了他神圣的校服,毕竟这是他最好的件衣服。
“咔嚓”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殷红的大苹果,他记得几年前,二妞走的那天,他就送了二妞一个大苹果,那是那一年他家果园里长得最大,最红,最好的一个苹果,虽然上面有些坑坑洼洼,但袜子说了,他敢拿命赌,这苹果一定比蜜还甜。
“二妞~你出来啊!”袜子吃完了苹果,狠狠的将手中的苹果胡扔出了一条绚丽而又那什么的抛物线。
“噗~”
这声音就好像放了个闷屁,袜子敢肯定这一定不是苹果胡坠下南山发出的声音。
“袜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
袜子冒着冷汗,却还是回了头,在他的身后……那是一片血淋淋的场景……不不,哎,我的恐怖情结还真是不轻。
袜子冒着冷汗回了头,就那么愣在了原地,他的身后,是一脸灿烂的佳女王,是衣着光鲜到令他无地自容的佳女王,袜子扯了扯校服的拉链,将手上的果汁在裤子上蹭了个干净,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叫我来的。”佳女王开心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俺嘛时候叫你了?!”袜子顿时就火了,他叫的是二妞!是他的二妞!
“袜子……我是二妞……”佳女王不乐意了,原来袜子这么久都没认出她来。
“你是二妞?”袜子就愣了,就直直的愣了。
好吧,都是对话,挺麻烦的,直接说吧。
袜子也说不上为什么,从傍晚一直到深夜,他一直都那么愣着,因为佳女王或者说二妞,带给他的除了震撼就还是震撼,而且绝对不是震撼中学!
佳女王说了,她真的是二妞,因为她说袜子那次跟他在山坡喝醉了,但其实什么也没做过,因为她说,袜子是她见过的最潇洒的袜子,虽然有点干了,脆了,黑油油的了,但潇洒绝对,这是一种气质。
佳女王是这么说的,袜子也是这么信的。因为袜子始终相信自己不是个平凡的人。就好比佳女王接下来的话一样,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佳女王说袜子的眼睛很特别,跟当初她还是二妞的时候脸上的猎户星座一样特别,袜子可以看穿一切他想看到的东西,包括虚无的,现实的,灵异的或者奇幻的。
而二妞,这个比较难解释,佳女王说,她死了,说的是二妞,但其实也是她自己,没错,二妞死了,佳女王不是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学期下来,袜子的同学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到佳女王存在,唯有袜子。
“那为什么一学期都没人坐我旁边?”袜子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你叫袜子,因为你臭,像你的袜子一样,尼玛!你以为人人都跟老娘我一样爱你吗?!”佳女王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昧着良心撒了谎,“因为……你性格孤僻吧,没人愿意接近你吧,没错了,是这样的。”
“那?二妞死了?你呢?你不是人?”袜子理所应当的表现出了震惊,“为什么?”袜子知道,这一刻,他甚至激动的连臀大肌都在颤抖。
“被你的苹果药死了……”佳女王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并不是多大的事儿一般,“你当初送我的苹果打了农药……你奶来个腿儿的!你没洗就给了我!”我很乐意这么写,但事实上,佳女王是这么说的,“你当初送我的苹果打了农药,我吃了,就死了。”
“bastard!”袜子愤恨的说着,这是他学会唯一一个说到顺口的英语单词,混蛋的意思,总比什么**、shit来的清新脱俗不是?他需要炫耀的资本,或者说他需要底气,需要信心,不过这是当初寻找二妞的那段时间,但现在,这些已经是习惯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袜子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