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我果然没猜错,那只是个纪念碑。”平等王平静的脸上似乎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在平等王的解释下,原来这墓碑还真是有讲究的,所谓墓碑便是螭首龟趺,碑下须有人才行,也就是说墓碑下面必须是埋人的,而纪念碑则是对尸骨无存之人的悼念而立,碑下无人,自然也用不着螭首龟趺。
袜子听完显然对平等王要重新审视了,这个小老头对这些事还真是挺有研究的。
“喂,你当神仙之前……是干嘛的?”袜子做贼一般,悄声询问着,手底下也在给平等王搭手,二人合力又重新将坟填好,从外面看,除了土是翻新过得,别的似乎没什么差。
“我以前是掘爷儿,后来不小心掘了个皇陵,搞出了大问题,被降下了天罚打入了炼狱,”平等王言语间颇有些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意味,“后来,在炼狱里修行有成,被阎王爷重用,才当了阴司的王座。”
“靠,降下天罚?你掘的是哪个皇帝的坟?”袜子亲切的拍了拍张敏的墓碑,便扛起铁锹准备赶紧离开这墓地,毕竟这里是死人待的地方,他心里再怎么着都总会有些忌讳的。
“轩辕冢……”对于老平的回答,袜子彻底无语,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在自己心目中平等王的形象正在无限放大,轩辕的坟冢啊,就是那个阴了刑天千万年的轩辕大帝,牛B烘烘啊!夜色下,袜子都禁不住对这货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再想起来,袜子突然就觉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欠了点,至少跟平等王这小老头是没法比了。
二人一路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迈入了招待所,铁锹也被袜子顺手扔回了原来的地方。
“咔嗤”
房门打开了,袜子扯着平等王匆匆的进了屋。
但就在这时,就在袜子开灯的瞬间,两人一齐愣在了原地。屋子里的木板床上,一个皮肤黝黑,头发有些花白,身穿大红色背心的老汉正盘膝坐在床上抠脚,一边抠着还一边举在鼻子边上闻闻,再顺便搁袜子被单上蹭了蹭。
袜子当下就有些痴呆,这货是谁啊?
“尼玛哒,你谁啊?”待到反映过来,袜子瞬间血气上涌,这老汉无故闯进屋子,还在他床上抠鼻屎,抠了也就不说什么了,竟然还抹在被单上。
老汉淡定的又将手放在鼻子低下很专业很陶醉的嗅了嗅,这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拽,真尼玛的拽,这就是袜子的第一反应。无奈之下,袜子只好点了点头,尽力的克制着扭下老头脑袋的冲动。
“哦,俺叫李长庚,俺湿兄派俺来寻你滴,”老汉将自己那双覆满了黑泥的脚重新装回了鞋子里,缓缓的下了床,双手屁股后面一背,活脱脱就是一长辈模样,看着袜子和平等王的眼神居然还有那么些居高临下,“俺滴名头儿,嫩们听社过滴吧?”
听了老汉的自我介绍,平等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短路了,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呼~”
长出了一口气,袜子终于想起来这老汉是谁了,这特么不就是张小刀他二大爷么?
“呵呵,听过,知道,我知道你。”袜子嘴角一抽,露出了一脸纯洁的微笑,三步并作一步,挽起了袖子就扑了上去,顿时雨点般砸在老汉身上的拳头,着实让老汉知道了什么叫作肾斗士,什么叫做流星拳。
“尼玛哒,还、还尼玛李长庚,张小刀他二大爷吧?跟我玩拽的?嗯?尼玛、尼玛、尼玛哒……今天、今天爷、爷就让你看看,嘛玩意儿叫尼玛哒国宝!”袜子口中骂一句就给一记重拳,拳拳不落空,尽数打在了李长庚的眼睛上,话说袜子白天就看这老头不爽了,依着他的暴脾气,这段时间以来那么多跟他耍拽的人,要不是他一直压着脾气,早就爆发了不知道多少回。不过今天就可怜了这小老汉了。
屋子里,半秃的老汉被袜子抓着仅有的几根头发高高的扬着脑袋,一对熊猫眼挺得老高,片刻间就肿的跟鸡蛋似的,上下眼皮都分不大开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平等王直到这一刻,才想起李长庚这个名字他为什么觉得熟悉,这特么的不就当年天上那个衰神吗?
“特么的,人善被人欺,狗曰滴,马善被人骑,李长庚?是吧?你横啊,你丫再跟爷横一个爷看看?”袜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觉得他一定是个善良的纯洁的人,但他又知道,如今这个世道,谁善良谁就得被人欺辱。
就你这样的,也能说是善良?平等王带着满头黑线,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袜子再度挥起的拳头,双眼直直的盯着李长庚,口中木讷的说道:“袜子,打不得,打不得……”
“为嘛儿打不得?就许他跟我横,不许我打他?有没有天理?”袜子气愤的说着,还挺委屈的眨巴着眼睛,“要是二妞在,我非让二妞一口生吞了他!”
“哎哟……小祖宗,这个真打不得,”平等王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李长庚何等人也?当年在天庭那可是玉皇眼中的大红人,出了名的狗腿子,“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听过吧?他就是啊。”
擦!闻言,袜子才细细的打量起手中拽着的小老汉,尽管已经被他打得脸肿了一大圈,但貌似还是有那么点形样儿。结合记忆里那个前世经常被他捉弄的太白金星小老头儿,似乎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像。
52书库推荐浏览: 袜子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