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闻言,也禁不住一阵想笑,光看毛儿就知道是什么品种,这还真是一绝活儿。
“这德国黑背啊,又叫德国牧羊犬,警惕性高,黝黑发亮的脸庞、厚厚的毛、竖立的耳朵、杏眼,肌肉结实,背脊笔直。身体雄健,各部位匀称和谐,而且啊,四抓锋利,一般都是充当警犬的,”老伯笑着跟袜子解释了一下,似乎在炫耀自己对狗多有研究似的,“好啦,年轻人,果园可以逛,但是不能损坏哦!”
老伯说完朝袜子笑了笑,那是属于乡土人家的淳朴的微笑,但袜子却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觉得这老伯的笑容似乎在跟自己述说什么。
“咦,人呢?”袜子缓过了神来,袜子突然一声惊叫,这才发现,刚才的老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仿佛是凭空消失的一样,反观一旁的李长庚,则是爬在地上使劲的嗅着那一坨狗屎。
“怪了,怪了,这个味道,真、真熟悉啊……”李长庚边闻着边低声嘟囔着,似乎这狗屎跟他是旧识似的。
袜子当即就直接干呕了,飞起一脚就将李长庚的脑袋整个踩进了狗粪中。这货也忒特么的恶心了,袜子心里狠狠的咒骂着,一边径自朝着果园深处走了去。
果园深处的边缘处,果然是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这应该就是马家河了吧?袜子心里想着,李长庚这才憋屈的赶了上来,一看见河水就赶忙爬下去洗掉了脸上的狗粪,接着更是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袜子。
“看什么?以后你再那么恶心,哥就喂你吃了它。”袜子狠狠的一眼就瞪了回去,李长庚立马就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吭气了,心里却是将袜子他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袜子顺着河岸一路走过,仔细的观察着地面上的泥土,但除了找到一只高跟鞋,就再没找到别的了,这鞋子是周小晴的,袜子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是这玩意儿也不能说明什么嘛,一边丧气的想着,袜子的神目就敞了开来。
一眼千万里,浑浊的河流瞬间就变成了透明的,脚下的泥土都在袜子的眼里变成了晶莹细腻的透明色。
“嗯?”袜子的眼睛猛地一眯,突然拔腿就跑,一路顺着河流而下,终于在一处河岸边上停了下来。
仔细的盯着脚下的泥土,袜子笑了,那被泥土盖住的,只露出一个小角的卡片,那不正是周小晴的警员证吗?
“怎么了?怎么了?”李长庚急急忙忙的赶上了袜子,看着袜子手中那张被泥土搞得有些污秽的警员证,直接就愣了,半晌才道,“这么说,那个所谓的周小晴,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出的事吧?”李长庚前所未有的聪明了一回。
袜子满意的一笑道:“没错,如果我没猜错,周小晴应该就是那晚在果园里被杀的。”
“哪晚?”李长庚不解的问道。
“就是我看见女鬼张敏的那晚。”袜子真想一脚踹死这个货。
“那是哪晚?”李长庚依然不解。
“滚!”袜子暴喝一声,便径直转身往回走去,没办法不暴躁啊,他先前在跟众人说案情的时候,明明是仔细说过那晚的事的,感情这货竟然一点没记住,“没用的东西。”袜子自顾自的嘀咕着,两人就已经回到了果园里。
其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袜子就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乡下小子苟小二了,兴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但是他身上那一股子不容侵犯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尤其是那种一上火就谁都不认的臭脾气,简直越来越像前世的臭袜子了,最近这段时间二妞不在,他的脾气更是越演越烈,没办法啊,天生的,谁让他没事儿干,找回了前世的记忆。
果园里,袜子带着李长庚寻了许久,除了在先前老伯说的那棵断掉的树上找到了一个类似子弹的划痕外,也没再找到别的蛛丝马迹。
“回去吧,”袜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李长庚的肩膀道,“我不喜欢笨人,更不喜欢打酱油的,要跟着我,以后就别再这么懒散,我的道儿,不是那么好走的。”说这些话的时候,谁也分不清是袜子在说还是臭袜子在说,但袜子的眼神里满是光芒,他自己不知道,李长庚却是看得清楚,那分明就是左眼坚,右眼定,嗯,是这样的。
看来我没跟错人呐,湿兄啊湿兄,湿弟以后要是发达了,一定好好报答你,李长庚心中无限的憧憬着,但还是没忘了惋惜一句,要是袜子哥脾气再好点,那就太好了。
既然确定了周小晴是在这附近出的事,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一晚,而那一晚,开枪的刘洪军显然是嫌疑最大的,不过似乎枪的型号完全对不上,这一点是袜子最最想不明白的,不过他还是决定先回去找老秦,把周小晴弄上来直接问问。
此刻,别墅里,老秦和老平正在接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客人,客人叫肖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自称是马老二的好朋友,说是来取马老二帮他保管的东西,起初两王死活不让那人动马老二的东西,但后来得知只是一个竹哨子,两王就放下心来。
竹哨而已,不值钱,拿吧拿吧,两王这才热情的将肖天迎进了别墅。这个肖天似乎真的对别墅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红木匣子,匣子打开的确是一个看着很古香古色的竹制哨子,拿到了哨子,那自称肖天的男子便急急忙忙的告别了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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