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残缺知道那是荆苛元神所在,岂容他逃脱,长刀一摆紧追其后。
一人,一头,在空中驭风飞行,快若闪电。
荆苛头颅飞至燕府上空,一个盘旋钻入地下。冷残缺恨其在秦淮滥杀无辜,未做多想举刀向地面刺去。一声巨响地裂石开,冷残缺跃进地缝之中。地下有竟有一条极长的地道!荆苛的头颅在沿着地道急速飞行,冷残缺紧追过去。却未注意自己刚劈开的地缝已然合上。冷残缺紧追荆苛的头颅进入了一个密室之中。
荆苛的头颅不见了踪影,密室四周却传来一身轰鸣,冷残缺暗道一声:“不好!”
第一卷 鬼劫 第五章 鬼索命
冷残缺急飞身向门外奔去,密室外一股黑气涌来,黑气中荆苛头颅面目狰狞,张口向冷残缺狂噬。冷残缺恨极一刀劈去,黑气与头颅随刀风消散。“幻象!”冷残缺一怔。“砰”的一声巨响,密室中灯火熄灭,立时伸手不见五指。
冷残缺是半人半鬼之身,黑夜与白昼他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密室的大门已被堵死,四周和屋顶都是铜墙铁壁。“上当了!”冷残缺恨得跺脚,脚下的地面竟也是钢铁铸成。冷残缺天生傲性最不肖于阴谋算计,也最恨工于心计的无耻之徒。盛怒之下,挥刀向墙壁砍去。密室中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刀落之处火花四溅。可是密室的墙壁在他的鬼神之力下竟毫无损伤!
密室外传来荆苛的笑声:“冷残缺,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密室是北海玄铁打造,任你功力通玄也休想逃脱!”,冷残缺大吼一声,向声音的方向砍去。刀落之时,密室中如同打了一道晴天霹雳。墙壁上却只出现了一道三尺长的划痕。密室外荆苛的狂笑声渐渐远去。
全身大汗淋漓的冷残缺,借方才的一刀多少发泄出一些心中的气闷,反而冷静了下来。冷残缺盘膝坐在地上,思量道:“今日燕府发生事情诡异至极,既然我暂时无法脱身,何不用鬼功打探一下燕府的内情!”想到这里,冷残缺运起鬼功,双目之中放出两道诡异的红光。四周的墙壁在他鬼眼的视中荡然无存,只要鬼眼所及之处便是一副近在咫尺的画面。
冷残缺暗道:“没想到燕府的地下建筑竟然会如此庞大!”冷残缺目光扫视到一个大厅之中,那的景象使他头皮一阵发麻。大厅中尸体堆积如山,地上积血盈尺。日间被剜去双眼的舞姬,正躺在尸山睁着她那空空的眼眶,哀怨的仰望着天花板,被割开的喉管中鲜血已经流尽,凝结着黑褐的血迹。冷残缺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暗骂:“畜生,我早晚让你们形神俱灭!”冷残缺忽见地上的积血,自一个排水管中向外流去。“血要流向哪里?”冷残缺略一思索,目光也随血流追踪而去。
血水流进了一个两丈见方的血池之中,血水在池内形成了一个旋涡,旋涡下传出阵阵叫声,似有什么东西在池底痛苦的呻吟。渐渐的呻吟声越来越小,血水也渐渐变得平静了。血水在池边来回的激荡,一泱泱的从池中溢出。不多时池中的血水像被什么力量煮得沸腾了起来,池底涌出了大量的血泡,血泡爆裂喷出阵阵黑气。黑气散去,血池中站起一人——正是荆苛——借助人血疗伤的荆苛,又恢复了人型。他擦去身上的血水,披上一件长袍沿着地下的一条长廊走去,冷残缺的目光也紧随着荆苛追了过去。
荆苛似乎也觉得身后有异,猛然回身。身后空空如也,他长嘘了一口气暗笑自己过于紧张,转身又走。冷残缺心中一声冷笑,目光仍旧紧随着荆苛。
荆苛进入一间宽大的密室,密室南面正中有一个宽椅。一条妖魂正座当中,那妖魂身着华服,面貌与燕公子颇有几分相似。全身黑气缭绕,可见这妖魂功力非同小可。日间操纵儒剑无头尸体与冷残缺大战那条妖魂,在座前五尺垂手而立神态甚是恭敬。荆苛急两步上前一揖道:“臣下荆苛,参见主公!”
座上妖魂一摆手道:“荆卿家,不必多理。”
冷残缺暗道:“荆苛昔日游侠天下,未曾得主。最后受聘于太子丹,现在对他口称臣下,难道座上的妖魂就是太子丹,如若他是太子丹。那么日间与我打斗的又是谁呢?”
只听座上妖魂道:“荆卿家,那冷残缺可曾除掉。”
荆苛答道:“冷残缺已经被臣下所擒,等主公处置!”
座下那妖魂嗤笑道:“自己险些被杀,借用密室方才擒住冷残缺,还敢大言不惭!”
荆苛怒道:“乐毅匹夫,今日若非我暗地相助,你早死多时了!还有何面目耻笑于我?”
冷残缺暗惊:“燕国大将乐毅也来了?可以乐毅与荆苛并非是一时之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只听乐毅冷哼道:“我何需你帮忙!刺客难登大雅之堂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况且你徒有虚名,昔日刺秦被断去一腿,剁成肉酱。今日又险些丧命!荆大侠好手段哪!”
荆苛大怒,反唇相讥:“燕齐之战,又是谁仓皇去赵?”
乐毅怒道:“惠王听信谗言,不能知人善用,非战之过!”
座上传来一声冷哼,乐毅自知失言,慌忙跪倒:“老臣出言无状,主公恕罪!”
座上妖魂道:“先王确有失察之处,委屈了乐卿家。我代先王给乐卿家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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