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蓝风灏才道:“既然合作,你总该与我坦诚相见,让我看看你是谁吧?”
黑衣人轻轻一笑,随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蓝风灏看清她的面目,吃惊道:“新月是你!”
新月,不!她该叫新月雅子。
新月道:“不错,是我!看来蓝丞相现在是有意与我合作了!”蓝风灏默不作声的点点了头。新月伏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夜里,正在祭坛外巡视的冷残缺,忽然见到一条黑影在他祭坛的大殿门口闪过。“什么人?”冷残缺呼喝之下,展开轻功向黑影追去。那黑影似不会武功,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冷残缺距离他太远,冷残缺没冲出几步,黑影已悄无声息的隐入祭坛的大殿。冷残缺心中暗道:“不好,香草就在里面!”他顾不得再去招呼别人,飞身向大殿中冲去!
再说大殿中跪地祷告的香草,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意义随之变得模糊起来,恍惚间,她看见冷残缺正站在她身边。“残缺——”香草拉着“冷残缺”的手慢慢站起。他将香草紧紧的搂再怀里,香草也温顺的伏在他身上!
冷残缺奔至大殿门口,却见相拥在一起的香草与蓝风灏。冷残缺顿时五内具焚,一股被欺骗,被背叛的愤怒,火一样涌上心头!“啊——!”冷残缺狂吼一声,宝刀横挥而出。带着他愤怒的刀气,将整个大殿的上半部倒掀了出去!
在大殿倒塌的巨响中,香草恢复了理智。当他看见自己被蓝风灏抱在怀里,而一脸怒气的冷残缺,正提刀站在她们面前。竟被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蓝风灏横身将香草护在身后,他的这一举动更让冷残缺怒火中烧,冷残缺一步上前,抓住蓝风灏的胸口将他提了起来。
忽然,冷残缺一呆,脸色也随之变得更为苍白。因为他透过蓝风灏被扯开的衣襟,正看见他的胸口上也印着一个“怜花印”,冷残缺大吼一声将蓝风灏扔到一边,狂笑道:“怜花印,怜花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至死不渝,什么生死想随,都是欺骗……!怜花印我还给你!”狂笑声中,冷残缺抬起右手,将他胸口上的“怜花印”连皮带肉,生生扯落,扔在地上。他的胸口血流如注,三根肋骨隐隐可见!
冷残缺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恢复了意志的香草,爬起来向冷残缺追去,哭喊道:“残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话音未落,天空中已经风雷大作,暴雨倾盆而下,风声,雨声,雷声,压过了她的喊声。
暗红色的闪电照亮了大地,这一次次短暂的光亮中,或能看见冷残缺那苍白的面孔,或能隐现香草凄厉哭喊的身影,或能看到急忙赶来的众将……!
大殿中的蓝风灏,看着暴雨中的香草,自语道:“我这样做,错了吗?”忽然他背心一凉,低头看去,一把倭刀已经在他胸前透出了半尺。蓝风灏还没来得及呼喊,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背后的新月,擦去了刀上的血迹,随之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冷残缺在雨夜中发足狂奔,直到他跑得疲惫不堪时,才慢慢停了下来!他下意识得向四周看看了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一处不知名得深山中!
冷残缺的神智忽然被什么力量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强迫着他想起了“霸剑十三秘笈”中的一段话!“碎心之劫,邪派至高武学。意志不坚者,心中有情者,切不可翻看,更不得习练。否则必为邪功所惑,成为只知有敌,不知有情之人。绯,昔年为得到‘天下第一高手’之虚名,冒然习练此篇,结果抱憾终身。亦曾想过毁去此篇,奈何终不忍这绝世武功就此失传,后来者若不到心念已灰之时,切不可步绯之后尘。戒之,切之!”
冷残缺狂笑道:“只知有敌,不知有情!将会何其快哉,又会何其自在!我何不修炼此篇!忘却感情带给我的一切烦恼!”这狂笑的是冷残缺吗?既是他,也不是他!是有人在短暂的时间内,控制了他的意志。否则这个有情有意的男儿,怎会想道忘情!直到他在一处山洞中翻开了“碎心劫”的篇章,完全被那篇邪异的武功所吸引时,那控制他意志的力量才慢慢退去!
渐渐的修炼“碎心劫”的冷残缺,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关键时刻,新月却悄悄的接近了山洞。新月虽不是武学名家,但也知道此刻的冷残缺可以说,完全没有防备的能力!不都得心头大喜,举刀向冷残缺砍去。
忽然一点绿芒如电飞来,将她纯钢倭刀,削成了两截。断刀上传出了,深厚内力。将新月的内脏震得一阵翻腾,她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新月大惊之下,放出了烟雾弹,在黑烟的掩护下逃逸而去,那削断了她钢刀的绿芒竟是一片树叶!
那暗中出手救了冷残缺的人,并没有追赶新月,而是摇头轻叹道:“天意,天意,我只晚了一步,他便修炼了那邪异的武功!希望能找到他心底留下的那个人,或许还有机会补救……”叹息中,他藏身在山洞附近暗中守护着冷残缺!
他是究竟是谁呢?那短暂控制冷残缺意志的又是什么呢?
梦幻天国精骑四出,到处寻找冷残缺的下落。花容憔悴的香草,说什么也不肯回后宫休息,日夜坐在王座上等待着士兵的回报!疯不冥与紫衣候焦急不安的在大殿中踱来踱去,不时的向殿外张望!唐十七抱着宝剑,一言不发的站在殿前。他已经隐隐猜出了事情真相,只是他不愿告诉任何人,他不愿去伤害疯不冥,又想帮冷残缺与香草解除误会。此时,众人中最未为难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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